第十一章 ，朱珠暇總監
看著這天空之上萬裏無雲，江濤不由覺得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幻覺。
三個小時前，他們再度回到了十五區，朱珠暇打車走了，報的目的地是公司。江濤和冷寒軒兩人也不敢怠慢，回家衝了個澡就匆匆的去了公司了，到了公司才發現此時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我們終於是第一個到了呢。
江濤如此吐槽著。
“怎麽？大清早的就想偷懶？”
一聽到這聲音，在喝麥片的江濤一口將麥片都給噴了出來，一臉驚恐的看著來者。來者掃了眼地上的麥片，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濤，淡漠的說道：“公司一個月的清掃工作就交給你了。”
朱珠暇話一說完，絲毫不給江濤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經過一秒鍾的呆愣時間後，江濤將杯子扣在桌子上，怒視著冷寒軒說道：“死軒子！就是怪你的麥片！”
在隔壁桌的冷寒軒一愣，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麥片，又看了看江濤說道：“還好啊，挺好喝的。”
“誰問你好不好喝啊！”江濤一陣氣結，悠悠的歎了口氣，自認倒黴的去貨物倉找拖把掃帚。江濤前腳剛走，朱珠暇後腳便出來，看著四周，最終看著冷寒軒問道：“剛才那個吐了一地麥片的家夥去哪了？”
冷寒軒翻著書，頭也不抬的答道：“你不是讓他掃地去了嗎？”
“還挺聽話的，本來想改為去采購的。”朱珠暇一挑眉，看了看冷寒軒，似笑非笑的低下頭，朝茶裏吹了吹，一邊轉身離開一邊說道：“既然他那麽喜歡掃地就把整棟樓都搞定吧，反正機器人都壞了。”
冷寒軒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江濤一邊大罵一邊掃地的情景，頓時打了個冷顫，連忙將書丟到一旁，叫住朱珠暇問道：“你要買什麽？”
朱珠暇看了眼冷寒軒，一個屏幕彈在自己麵前，手一劃，屏幕在空中跳轉到冷寒軒麵前。冷寒軒滑動著頁麵檢查著，就聽到朱珠暇的聲音夾雜著關門聲傳來：“下午一點之前全部買來。”
“死軒子，快給我讓開！”
江濤一聲叫喚，冷寒軒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一邊去，站定之後，就看到江濤正在老老實實地打掃衛生！
“你不會忘記這個時代打掃東西都是由機器人進行的吧？”冷寒軒雙手抱胸，倚在牆上看熱鬧的說道：“總監說你喜歡打掃的話，整棟樓一個月的衛生就你包了。”
江濤呆住了，半晌，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向冷寒軒，一臉的不敢置信。
冷寒軒看了下時間，這個點正好沒什麽人，於是清咳兩聲，出聲道：“當然你可以進行采購工作，下午一點之前買完東西就不用打掃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把壞了的機器人修好，要不然著弄髒的地板屬於破壞公共財產，我可沒錢給你用來賠償。”
“死軒子！倉庫裏那些壞了的機器人不是要替換的麽？”江濤一愣，剛才他去倉庫還好奇怎麽那麽多機器人在裏頭，沒想到不是廢棄的。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隻是來傳達一下，總監說你愛去不去。”
“你……記著！我去倉庫，你給我打掃下。”江濤直接將電子拖把丟給冷寒軒，離開前順帶瞪了他一眼。
“好。”冷寒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著江濤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一個彈幕出現在他的麵前，數碼圍繞著那彈幕旋轉著。冷寒軒走向辦公室，不知對誰下令道：“連接終端，數據實體化。”
“是，主人。”彈幕發出一道聲音，隨即彈幕化作數碼形成一位少女站在冷寒軒旁邊，機械化的說道：“請下達指令。”
“取消位置鎖定，屏蔽一切外來掃描，清理汙漬。”
“指令下達，現在開始執行。”
少女的聲音再度響起，冷寒軒已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打量著辦公室。
不得不說這辦公室還真不是一般的整潔，構造十分簡單，所有東西都極有規律的擺放著，可以看出使用這的人是個十分愛幹淨，並且十分有品位的人。
“怎麽？東西都買完了？”朱珠暇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有事和你談談。”冷寒軒拉開朱珠暇對麵的凳子坐了下來，背脊挺直，雙手放在扶手上。
朱珠暇將文件夾放下，看著冷寒軒：“關於漲工資還是請假？”
冷寒軒看著朱珠暇手腕上的手表，笑了笑，雙手交叉在一起說道：“關於你來自哪裏，你不是中城的人，聖爾的人來中城這地方，理由是什麽。又或者是，誰派你來的？”
朱珠暇微微錯愕，順著冷寒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表，很是難得的笑了笑，道：“你怎麽發現的？”
“你就職那天起用傳音說了你的名字，會傳音的隻有身負異能的人以及變種人。其次，你身上衣服布料隻有在聖爾那種地方才製作的出來，手表這種東西在中城這種地方是沒有的。”冷寒軒分析著：“你讓我來找你，並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可惜我還沒猜出你的名字，也拖到現在才來找你。”
“是的，我來自聖爾，在你離開聖爾前我還未被人所知曉。換個思維，像我這種小貴族，喬伊斯侯爵是不會注意到我的。”朱珠暇沏了杯茶遞到冷寒軒麵前：“言歸正傳吧，當年你離開聖爾的時候承諾過的事情，現在還記得嗎？”
“是聖座還是國王派你來的？”冷寒軒接過茶問道，問道：“派你來有什麽事？”
“作為位高者判斷通常都是對的，他們也是如此堅信著。可惜，你的判斷錯了。”朱珠暇打趣著：“聖座和陛下都沒有派我來，我還不夠資格與他們見麵呢。”
“是嗎？那你怎麽知道兩年前……”
“殿下讓我來問候一下你們，關於你兩年前那個承諾的答案。”
冷寒軒沉默起來了，朱珠暇坐在他對麵品著茶，光正好打進來，在兩人之間旋轉。
“答案……我沒找到。”冷寒軒別過臉，看著那暖色調的光芒，感覺渾身都有些冰冷。
“在這個時代找個人很容易，兩年前聖爾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成人禮，在這樣一個舉國同慶的日子，本該接受所有人祝福的男孩卻穿上盛裝製造混亂，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逃離了聖爾。”朱珠暇看著冷寒軒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慢條斯理的說著：“本該大發雷霆的聖座和國君卻毫無動靜，和男孩一起離開聖爾的還有一個人，那便是你。想要調查那逃離聖爾的男孩在哪的人，均是無果。唯一能查到是和男孩一起離開的那個人，便是此時此刻坐在我麵前的你，喬伊斯·冷閣下。”
冷寒軒的手在桌子底下哆嗦，來自對聖爾的敬畏讓他忍不住顫抖。
“查不到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人故意將男孩行蹤都給隱藏起來了。而聖座國君沒有大發雷霆，並隱藏你們行蹤的原因便是……”朱珠暇停頓了下，判斷道：“你，喬伊斯·冷閣下。”
“既然知道是聖座和國君隱藏了我們的行蹤，那麽為什麽你又知道我們的行蹤？”冷寒軒假裝鎮定的問道。
“一個帶著牛頭麵具的男人告訴殿下的。”
“殿下派你來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什麽？”
“你不好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皇家列車被搶的事件國君會出麵處理。”
“閣下是異能者，那人的談話閣下也聽到了，裏麵裝的東西到時候還請閣下配合。”
“什麽！”冷寒軒猛地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麵緊握著拳頭：“他的目的地是中城？”
“是的，貌似聖座和國君等不下去了，這兩年間從未感覺到奧斯蒙大人的異能，所以便將奧斯蒙大人的東西給運了過來。殿下說你知道該怎麽做。”朱珠暇笑了笑，說道：“目的地自然是十五區，到時候需要奧斯蒙大人與貨物碰麵，還請閣下安排。貨物到了我會通知閣下，最慢將在十天後到達。”
冷寒軒死皺著眉頭，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兩人都保持著沉默，也未做任何動作，如同雕像一般，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讓整個辦公室都充滿了寂靜。
“我擦，死軒子，你人丫的又死哪去了！”
一聲咆哮在門內響起，兩人的思緒在這一瞬間被拉回，空氣中彌漫的寂靜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朱珠暇帶著假笑看了眼冷寒軒，後者則一臉的別扭，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出去。他很了解江濤，現在的江濤和以前不一樣了，此刻他推開門出去的話肯定會被調侃，會被誤認為在裏頭幹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他十分確信。
“這件事還不能讓奧斯蒙大人知道。”朱珠暇假笑著。
冷寒軒朝朱珠暇輕哼一聲，道了聲好自為之之後，便推門而出。果不出他所料，他一出來就看到江濤露出一臉****的笑容道：“軒子喲，你在總監辦公室都幹了些啥禽獸不如的事情呀？”
冷寒軒癟了癟嘴，手在虛空之中一劃，一個彈幕跳轉到江濤麵前。江濤接過彈幕，笑嗬嗬的勾搭起冷寒軒的肩膀說道：“走，咱們邊走邊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