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直覺和信任
雖說淩煙閣的外賣服務還是十分的原始，但卻也是秒殺了這個時代的同行。
之前淩煙閣雖說每日上桌率也是不低，但是很多排隊等待的顧客還是嫌棄時間太長，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其他的酒樓。
外賣的出現讓一些客人幾乎是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淩煙閣的美味佳肴，自然訂購的客人真如同是過江之鯽一般。
其實這個建議並不是馮寧特意提出來，隻不過每次去淩煙閣吃飯都要等待很長時間，所以馮寧才想李蓉建議了一下。
其實本就是沒有打算人家能接受自己的建議，但誰曾想到第二天淩煙閣正式推出了外賣服務，這倒是有些出乎馮寧的意料了。
同時馮寧對於李蓉父女的身份有所懷疑。
金吾衛的人也是簡單打聽了下這一對父女的身份，但是很遺憾的是憑借著雲州金吾衛的力量竟然什麽都沒打聽出來。
這就難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了，金吾衛權力之大可以說出了皇親國戚之外任何人都能調查一清二楚。
莫不是這父女二人還是皇親國戚？不過雖說如此馮寧倒也是沒繼續探究，人家既然不想談身份那自己一味追查下去反而麻煩。
淩煙閣之內，化妝成廚子的晉王爺雖說特別忙，但是卻也是忙的很充實。
馮寧這小子的建議還真是不錯，看起來自己有必要在代地的淩煙閣都推廣這種做法了。
相比較父親的忙碌的充實，李蓉就感覺一肚子的委屈了。
李蓉的目標絕對不是一個小廚娘，自己或多或少是被自己父親逼迫的，現在倒好自己稍微多嘴了一下，沒成想成了黑心資本家壓榨的對象，非但月錢沒漲，每日的勞動強度提高了無數倍。
“娘子真的好眼力，夫君就是害怕你過於的辛勞，所以才讓淩煙閣送來了這烏雞湯，據說十分大補，娘子要是不嚐試一下豈不是可惜了？”
馮寧的臉皮很厚，雖說被人家拆穿，但是馮寧一點羞愧的覺悟都沒有。
不過若不是馮寧端過來這雞湯許婉兒倒也是不覺得肚子饑餓，但美味當前許婉兒也是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咕咕亂叫了。
不得不說淩煙閣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換成別家酒樓即使用同樣的東西也是未必能做出來一樣的味道。
許婉兒絲毫不理會一邊看著自己的馮寧，獨自享受著雞湯的美味。
這下算是馮寧有些自討沒趣了，感覺失了麵子的馮寧隨手拿起了一本賬冊。
許婉兒的房間之內現在最不缺乏的就是賬目。
看著一行行的賬目都是自己交給許婉兒記賬的辦法，馮寧的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小得意。
不過看著看著馮寧越發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婉兒，我問你下，我們囤積的軍糧為何全部在城外的糧倉，南街的糧倉和東西市的糧倉為何糧食隻有少量？”
這些賬目乍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但是不能仔細的深究。
許家也是究竟商場之人，應當是知道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中的道理。
“哦，這個是曹大人讓我們這樣做的，城外的糧倉距離西府軍軍營比較近，更加有利於把守。”
還當馮寧是發現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原來隻不過是這件小事。
之前西府軍轉運的糧食也是放在城外的糧倉之內，哪裏存蓄的設備相對要好一些，距離大軍更近成本自然也是能壓低一些。
“你是說之前這就是常態？”
聽到許婉兒的話之後馮寧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憂慮。
看到馮寧憂慮的樣子，許婉兒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雞湯，莫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
許婉兒知道馮寧雖說比較懶，但是對於意外發生的判斷還是很敏銳，幾次意外發生都是馮寧即使判斷才能讓自己絕地翻盤。
“莫不是真的有什麽不妥？還是你真的發現了什麽事情？”
許婉兒試探性的詢問道。
隻見到馮寧搖了搖頭：“我也是說不上來究竟如何，至於說發現什麽事情？我隻能說沒有任何其他的蛛絲馬跡，隻不過我總感覺這樣做不是特別保險。糧食不同於別的東西，一旦出現意外就真的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了。”
金吾衛的調查沒什麽進展，而且現在也是沒有什麽痕跡能證明自己的判斷。
縱然是錢穆都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自然馮寧隻能在心中盤算這件事情。
“如果真的不妥那麽不如我們從城外糧倉調出三分之一的糧食放入東市糧倉？反正東市糧倉也是關係著禁軍糧食的供應，想來督糧官哪裏應該是能說通。”
久久的許婉兒做出了一個讓馮寧有些意外的決定。
調動三分之一的糧食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不說西府軍那邊讓不讓，單單是這其中花費的銀子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許婉兒這次單憑自己一點點的懷疑就能做出來如此決定這是馮寧絕對沒想到的事情。
“其實倒也不用這樣，我也隻不過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東市較遠，西市那邊應當也是能容納下，況且西市應當更好。”
聽完馮寧的話之後許婉兒搖了搖頭，對於雲州城的了解馮寧還是比許婉兒稍微差一點。
“西市不同於東市，西市雖說也是在雲州城內，但是缺乏了內城的保護，況且西市距離城牆太近，一旦戰火點燃西市糧倉必定不保。”
在這方麵上許婉兒還是比馮寧更有發言權，權衡利弊之下如今南街和西市都不具有承接巨額糧食條件，唯有內城許家內庫的東市才有這樣的條件。
“如此也行，不過明天你就在家吧，曹斌那邊我去對付，看著人就不想什麽好人，娘子少接觸他為好。”
許婉兒的意思馮寧明白了，不過馮寧卻並沒有糾正許婉兒的誤會。
全麵考慮起來許婉兒東市其實更加符合馮寧的想法。
“好。”
對於馮寧的話許婉兒倒是沒有什麽拒絕，畢竟說起來許婉兒對於那個曹斌也是相當的討厭，每次都是色眯眯看著自己，讓許婉兒覺得好不舒服。
馮寧出麵倒也是能讓自己落得一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