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從命

其實馮寧這樣的人能看出來的事情李綱又如何看不出來?

隻不過李綱猶豫的就是皇帝那邊的意思。

當今聖上好大喜功,收複燕山六州本就是祖宗的遺誌,如此一個機會放在皇上麵前,難保不會利令智昏。

況且燕山六州收複之後若是抓緊時間構築堅固防線的話或許能抵抗得住北方鐵騎的南下?

“李老,天下之事有很多選擇,錯過不一定是壞事,得到不一定是好事,若是得到六州空城那麽對於我文朝來說好處何在?”

這事是前世發生過的,自然馮寧也是信手捏來。

“哦?空城?”

“況且我文朝和梁國之間已經幾十年沒交戰,我文朝軍事力量也鬆懈了下來,若我們貿然挑動戰火不管是道義之上還是軍事之上我文朝講都不占有優勢。”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王朝滅亡前夕百姓承受的苦是最大,一旦貿然開啟戰火百姓才是最苦的一群人。”

曆朝曆代的官員們能真正做到體恤百姓之人少之又少,北方一旦開戰必定會全國性增加賦稅,戰爭順利倒也還行,但按照文朝軍事能力來說多半要吃敗仗。

數百年來百姓已經沒有遇到大的戰火,內地的廂軍早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力,禁軍能戰兵數也是有限,西府軍需要防禦大夏,大夏不除西府軍自然不能擅動,如此防禦尚且捉襟見肘更別說在北方邊境上大規模進攻。

一旦失利戰火必定綿延內地,如此的崩壞可以說就造成了多米諾骨牌一般的效果,這其實也是自己時空之中北宋滅亡重要因素。曆史已經走過一邊的劇本是不會出錯的。

“這種理論到還是很新穎,隻不過如此機會放在麵前任其流逝是否過於可惜了?”

李綱已經被馮寧說動了,但是內心之中卻多少有一些遺憾。

數百年來的時間文朝文武乃至君王無不以收複故土失地為最高原則,如今這個名留青史的機會就在自己的麵前,伸手或許就能觸碰道。

“我並非說,任其流逝。”

馮寧搖了搖頭,自己的意思不過是不希望文朝現在挑起戰火。

文朝應當先圖謀大夏,大夏力量不似梁國那般強大,按照現在局勢來說大夏消亡也是很快的事情,在此階段之內我們應當聯梁抗靖,梁國和靖國二虎相爭我們做幕後之人,對於雙方提供戰爭物資的支援,於此同時改革軍事,練就新式軍隊,如此一來就能在雙方兩敗俱傷筋疲力盡之時,我文朝才能一舉坐收漁翁之利。

簡單來說就是滅夏、聯梁、練兵、開源節流。

馮寧的話是後世專家分析出來的結果,可以說是後世時空和現在這個時空之中文朝最適合的辦法。

“小友高見,既如此那麽這腰牌小友還是收下吧,不為別的為了你和你的家人你應當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李綱不由分說便把腰牌放在了馮寧手中。

馮寧猶豫了下,不過看到李綱的樣子之後自己倒也是接受了下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無非就是不想管那麽多的閑事,但是李老已經如此做了馮寧再推辭的話就有些蹬鼻子上臉的感覺了。

大不了日後自己不去管朝廷的事情就好了,反正朝廷身份這種東西對於馮寧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目送李綱,馮寧才知道李老被皇上複任要回京城,若非如此或許李綱也不會倉促舉薦馮寧成了雲州金吾衛同知。

“姑爺?這究竟是這麽一回事情?你什麽時候成了那群當兵的頭兒了?”

待大隊人馬走了之後一邊傻傻的鄭直才詢問道。

剛剛的事情真的發生太快,自己這個姑爺竟然成了朝廷的命官?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估計就是巧合了吧。”

這件事情應當如何解釋呢?其實馮寧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管他呢。

望著姑爺走遠的背影鄭直撇了撇嘴,自己也想要這樣的巧合,但沒貴人相助誰搭理自己?

“回來了?知不知道新店馬上開業了?今天不在家中準備事情還出去鬼混?去哪了?走了這麽長的時間。”

剛進房門卻看到許婉兒坐在自己**,馮寧就是暗道一聲不好。

許婉兒自不是刁蠻無理之人,隻不過商鋪馬上就要開張了,今天有一些關鍵問題自己要問馮寧,結果一天時間都不見他的人,所以許婉兒才會有一些生氣。

馮寧急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許婉兒講了一邊,不過這其中還是暗暗的隱去了李綱和金吾衛的事情。

聽聞馮寧的事情之後剛剛還在責怪馮寧的許婉兒一臉關心的模樣。

“這個金崇禮真的好生可惡,下次讓我見到他定然饒不了他。”

聽聞自己夫君被打,許婉兒也是生氣異常。

“放心吧,日後有金家求我們的時候,對了你剛剛說店鋪的事情?有發生什麽了嗎?”

那道理店鋪那邊按序就班進行應當沒什麽意外。

“店內倒沒什麽事情,不過這兩天時間咱們店外偶爾會有不明身份的人駐足,還一直在打探這什麽事情。”

新店開張許婉兒做得自然是保密一些,不過這兩天外麵不明身份的人越來越多,有幾次甚至想要衝進來,這讓許婉兒有些慌神。

“這些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才能知道對方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許婉兒搖了搖頭,一時半會想要調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會不會是商業上的那些競爭對手?或者是街頭那些收保護費之人?”

競爭對手是有可能,另外的就不值一提了。

許家雖說是商人,但也不是一般街頭那些人能惹起。

若是商業競爭對手的話那麽馮寧倒是安心不少。

馮寧無所謂的態度讓許婉兒似乎有些生氣,自家店鋪的法寶要是被對手學去了那麽到時候如何能做到一鳴驚人呢?

對於許婉兒的擔心馮寧表現得無所畏懼,在這個時空之中對手玩商戰自己一隻手都能把對方給玩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