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就計
“爹啊！這玩意不值錢了，我們要是弄太多以後賣不掉怎麽辦？所以接下來第二個木柵欄院子我們還用弄嗎！”一家人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孫長慶後，一回頭四叔就說道：
“那又能如何？我們自己吃不成嗎！看把你給愁的！”老爹說道：
“你們啊！居然還趕不上一個孩子，小暉過來大阿耶問問你！”祖父背著手氣定神閑的說道：
“？？大阿耶怎麽了？”杜義暉故意不明所以的問道：
“嗬嗬嗬！你小子！你跟大阿耶說說，剛剛你站在裏長身後，聽了裏長說的那些話後你為何要癟嘴？”祖父笑嗬嗬的問道：祖父也不傻好不！看到了杜義暉的表情後他也在衡量一些東西了，尤其是之前杜義暉就說過這玩意的價格大致要如何估算了對吧！一隻淨重在20斤左右的大雁肉，你們告訴我就值100錢？並且一天連10隻都賣不掉？雖然祖父也不能完全明白裏麵的很多道道，可是杜義暉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所以他認定了杜義暉有話要說！並且他也相信杜義暉的判斷，唯一的問題就是杜義暉剛剛的表情他沒有想過是杜義暉故意讓自己看到的！
“大阿耶啊！孫兒認為裏長在忽悠我們！”杜義暉說道：
“哦？快快快給四叔說說這事你怎麽看？”四叔一聽就來了精神的說道：
“阿耶，咱們那天去買刀，並且一把普通的刀具都要一貫多錢吧！”杜義暉問道：
“是的，那天咱們問的就算最後講價也是一貫八百錢了！”老爹雖然不知道杜義暉要幹嘛還是說道：
“咱們大唐的消費水平可能的確不高，不過住在蒲城裏麵的人也是非富即貴的，不管人多不多但是酒館什麽的也要有吧，祖父又不是沒有去過，哪怕就是將這些東西扔酒館呢！這玩意一隻頂十隻雞了，難道一隻雞就十文錢嗎！畢竟那是肉啊！而且還不是經常可以吃到的東西，現在是冬天了，昨個晚上大家還說呢，南方不知道，但是北方呢！所有人現在唯一能吃的就是幹噎米飯跟餅子了吧！咱們老百姓家沒有辦法，吃飽了肚子就成了，可是那些達官貴人呢！不說其他的，城裏的那些小吏呢！一個月的俸祿要是連一把刀具都買不起的話，難道他們還會去幹嘛！而小吏上麵更高一層的官吏呢！他們的銀子多了我不敢估算，但是兩貫錢還是有的吧！而100錢就可以買20斤肉回家了，那麽一個官吏一個月的俸祿，哪怕拿出500錢出來買五隻大雁的話，至少這一個月可是天天都有葷腥的吧！蒲城雖然不大，但是管各種事情的官吏也不會太少吧，更何況還有那麽多開店的呢，不說其他的，老爹咱們去的鐵匠鋪，他們幹的都是出力的活計，沒有肉吃身體能夠抗的住嗎？嗬嗬嗬裏長一天100錢才賣8隻大雁你們信嗎！奧對了大阿耶，剛剛孫兒在裏長身後，咱們去找李扒皮借賬那天，你請裏長喝酒來的，我剛剛在他身上聞到了那天你們喝酒的味道了……”杜義暉話音未落二叔馬上說道：
“對對對我也聞到了爹！也就是說，他是吃飽了喝足了回來的，而他不可能去賣貨的時候還會如此，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是賺足了好處，才敢去大吃一頓然後回來的是吧！”
“明白了！他們今天這樣幹，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知道，這大雁不好賣不說，一隻也就能夠賣100錢，可是他們就不怕我們自己去售賣嗎？”三叔說道：
“其實準確的說他們以為我們是傻子，因為我們真的不知道這玩意該賣多少銀子的，可是咱們家小暉愛琢磨事啊！他都能從官吏的俸祿去說事了，而且他剛剛就說了官吏的事情就被老貳給打斷了，你接下來要說，蒲城還有很多的大地主對吧，而他們每個月賺的銀子可不止那區區幾貫錢是吧！並且他們的家人更多，一隻大雁可能就夠他們吃一頓的是吧！”祖父說道：
“大阿耶你是這個，阿耶隨祖父我就隨阿耶了！”杜義暉給祖父豎起大拇指拍馬屁說道：
“哈哈哈！你這孩子……”祖父笑著說道：
“這也是為何一隻羊都要五貫錢的原因了，因為那玩意少啊！要是說肉多肉少，一隻肥羊也就百十多斤肉吧，之前阿耶他們送給劉五郎的那隻黃羊，咱們要五貫錢劉五郎都沒有討價還價吧！”杜義暉說道：
“是！並且他還送了我們羊肉跟酒！”四叔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被裏長給坑慘了？”三叔說道：
“好了，這事就不要說了，沒有意義，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要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能夠自己去蒲城賣大雁嗎？”祖父說道：
“……”眾人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也想不到怎麽樣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不是，畢竟答應讓裏長去賣了，若是自己去賣的話得罪裏長不說，關鍵剛剛那些都是杜義暉分析出來的，若是分析出了問題怎麽辦？
“其實這事說難也難辦，說簡單也簡單的很啊！”杜義暉說道：
“行了不要賣關子了，你就說怎麽辦好吧！”老爹說道：
“找人來我們家收購大雁不就成了嗎！”杜義暉說道：
“找人？難道去找劉五郎？”四叔說道：
“不一定是他！首先我們自己去賣顯然不行的，那樣會得罪裏長，雖然我們不怕他，但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說，很多事情我們還要找他幫忙，所以我們不能明著得罪他，而二十斤肉加上商人自己的跑腿錢，我們多了都不要就要150錢一隻，並且我們還可以給商人們提供一些活的，他拿回去若是可以養活一段時間豈不是更好嗎！並且他們路子廣，南來北往認識的人不少，東西放在我們手裏賣的估計很慢，可是到了他們手裏呢？而隻要我們賣給他們150錢了，就跟黃羊一樣了，畢竟我們賣給了劉五郎黃羊，算是有了一個參考價了，裏長才會五貫錢來購買我們提供的黃羊那麽大的獵物對吧！”杜義暉說道：
“阿耶，要不然我明天進城一趟？去找找商人如何？”老爹問道：
“別老爹！今個裏長來跟我們談這事了，隻要他不是傻子，都會防著我們進城去打聽消息不是嗎！”杜義暉馬上說道：
“嗯！小暉這話說的不錯，那你想怎麽辦？”祖父問道：
“今天我們弄到了十幾隻大雁，明天呢！我在去弄十幾隻回來，到時候咱們將其弄幹淨了送給每家每戶的鄉親們，感謝他們幫了我們不少，同時咱們還欠他們銀子呢吧！算是先給點利息好了，當然了多少就是那個意思，一家幾斤肉還是可以分上的不是嗎！”杜義暉說道：
“明白了，就是讓人以為我們不在指著大雁賺錢了，然後裏長那邊也就會放鬆警惕了，到時候我在進城就沒有人知曉了對吧！”老爹說道：
“爹這事咱們都不能去！因為每天我們都在外麵忙活，哪一天不出麵了，一定會有人多想的！而等咱們請鄉親們吃了大雁後，讓娘他們去一趟蒲城好了！”杜義暉說道：
“讓你娘他們去？那麽遠的路……”老爹話音未落祖父說道：
“你自己說說他們去了要如何辦！畢竟沒有過所的話，晚上不能住店，所以白天就要趕回來！”
“其實讓阿耶他們連夜趕路，將娘他們送到蒲城外麵，等天亮後娘就進城，不過阿耶要馬上趕回來，並且白天趕路回來，也不用太擔心不是，而娘去了蒲城之外，當然了他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可以讓二嬸等人一起去，多幾個人也好，而他們去了之後，隨便找一個閑漢聚集的地方，當然了娘他們不能將整個麵目都露出來，用圍巾包裹住即可，而找到閑漢了之後，一人先給他們五文錢，就跟他們說，前幾天他們家小少爺吃了從無名湖那邊弄來的大雁後，現在沒有大雁就不吃飯了，所以那些閑漢誰先從蒲城其他酒館也好還是店鋪也罷，找到有賣無名湖大雁的地點，回來之後娘他們在給這些閑漢200錢，換句話說就是你們家不差錢，就是要用錢買一個消息而已，同時娘他們還要跟他們明確一點，說一隻大雁一貫錢他們要十隻，所以閑漢就算送回來消息拿200錢的時候，要將他們打探消息的那家店鋪的位置，還有店鋪裏麵有幾隻大雁都問清楚，畢竟自己要十隻大雁，一家店鋪若是數量不夠，可能就需要兩三個閑漢的消息一起奏效才能買十隻大雁對吧！隻不過娘他們在閑漢都拿了五文錢後，不要任何停留了馬上離開蒲城回家就可以了！但是跟他們說的時候一定要說在原地等！所以要想將商人們都吸引過來，我們至少要先花點錢了！”杜雨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