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鹽巴
“賣魚？你說老杜家現在在賣魚？”杜義暉的計劃無疑是成功的，在祖父去求孫長慶幫忙，並且村裏閑人幫助老爹他們將魚弄回來，同時也不能讓大家白白的幫忙，最後將魚都分給了大家，當然了吃魚的注意事項也跟眾人都交代清楚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村裏不少人就來找祖父拉家常了，很顯然就是想問問魚從哪弄回來的，傻子才不想去弄呢！就算沒有調味料，就算魚肉很腥，可那又如何？那他嗎的好歹也是肉啊，而且是白得的肉好不！別用飽漢子的思維去想饑漢子的想法好不，而此事也正好中了祖父的下懷不是，所以祖父也沒有吝嗇，家裏就留下了兩個嬸嬸帶著更小的孩子看門之外，其他人都去湖邊了，本來裏長也好還是老黃家也罷，都怕祖父一家跑了呢，可問題是村裏其他人家的人一聽祖父要帶著他們去抓魚，幾乎家家都派了不少人出去，這種情況之下裏長也好還是老黃家也罷，隻能跟著去了對吧，當然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虛驚一場了，因為從那天開始，大家就都開始跟無名湖較勁了，是的因為這湖本來就沒有名字嗎！杜義暉叫了一次後大家就都跟著這麽叫了，進山打獵危險係數太高，當然了下湖抓魚也不容易，可好在危險係數還可以對吧，而且老杜家就目前的情況可以說，人家是有‘完善’的捕撈裝備跟技能的，當然了祖父也不讓村裏人吃虧，所有去的人家哪怕你每天沒有收獲也沒事，我們家有多餘的就送你們了，都是村裏人，而且很多人還都是遠親，是的以前就是這樣，一個村子裏麵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畢竟遠嫁這種事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不能說沒有，但也是極少數的，除非村裏男女比例極度失調，否則裏長都不讓，廢話了不是村裏成婚的人越多，村子才有發展潛力不是！而村裏人越多應對危險的能力就越強不是！當然了賣魚這件事是幾天後祖父提出來的，並且祖父還承諾了，賣不出去的話魚拿回來我們不要錢，但若是賣出去了一條魚給我們一文錢即可，反正村裏有閑人，願意嚐試的人開始的時候很少，不過有就成了，而他們去求裏長弄過所文書，裏長怎麽可能不給呢！他們盯著老杜家，又不是盯著村裏其他人不是！結果消息很快就反饋出來了，下人跟李扒皮一說李扒皮皺眉的問道：
“是啊主子！誰也沒有想到大王屯外居然有一個叫什麽無名湖的地方！而且那個湖裏居然還有魚，不過這都不算什麽事，關鍵的是聽送信的黃三說，老杜家的人弄了什麽木筏子在水上，可以弄到不少魚呢！但是最可笑的地方是他們弄了魚出來居然不自己出去賣，而是讓其他村民幫忙去賣！這還不算，其他村民要是賣掉一條魚就給他們一文錢，要是賣不掉將魚還給他們就成了！”報信的下人說道：
“一文錢一條魚？那魚大嗎？”李扒皮問道：是的好歹是生活在縣城裏麵的人，魚是什麽東西李扒皮很清楚，別管他是否吃過至少他知道那是什麽玩意！
“黃三來報信之後，小的特意去西市看了幾眼，因為他跟大王屯幾個小後生一起來的，那個魚一看就不小，五斤都少說了！”下人說道：
“五斤往上？六啊你說老杜家為何要這麽做呢？”李扒皮眯眯眼問道：
“這……小的不知道啊！不過黃三他們也挺黑啊！一條魚居然賣三文錢，雖然買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人想打打牙祭所以他們還是有收獲的，畢竟用黃三的話說，自己等人趕路來回一趟不容易，並且都是後半夜就出來，下午就要走回頭路的，他們可不想在城裏住一宿浪費銀子！要是不多賺點對不起自己都！”小六說道：
“你看你這不就明白了嗎！老杜家的人也不傻，來回一趟縣城也是很耗時耗力的，你也說了啊！老杜家的人擅長抓魚，那麽他們就將心思用在抓魚身上不就好了嗎！並且老爺我估摸著，除了蒲城之外，他們也會將魚販賣到其他村子吧！”李扒皮說道：
“主子明鑒啊！黃三的確說了，誰願意來蒲城都是提前說好的，畢竟要是來的人太多大家都賺不到銀子，而有一些人不想跑這麽遠挨累，就在大王屯周邊幾個村子晃悠了，開始幾天他說沒有人願意去賣魚，因為拉不下來這個臉吆喝，可是當第一個人在外村兩文錢一條魚賣出去了之後，願意從老杜家拿魚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至少現在十來個半大小子都在幹這個營生呢！”小六說道：
“嗯！這就是老杜家的盤算了！隻不過他們不會想用這種方式在明年內籌集到40貫錢吧？哈哈哈！那要賣多少條魚啊！咦！等下，這也不得不妨，你一會去找黃三，從他手裏假裝買兩條魚回來，另外告訴他讓他們家人想方設法的去打探一下，老杜家一天到底能夠出多少條魚，要是他們有能一年賺40貫錢的能力的話……”李扒皮說道：
“明白了主子，要是他們有這個能力，那麽我們就要幫幫忙了，可要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一年賺40貫錢回去，那麽我們就可以不用管了，等明年還錢的期限到了，他們弄的這些銀子反而是主子的了，並且他們家還有這個手藝，嘿嘿嘿讓他們種地的同時還可以去撈魚對吧！”小六說道：
“老爺我就喜歡跟你說話！嗎的跟老五他們說話我頭疼！”李扒皮說道：
“嘿嘿嘿多謝主子誇獎，那我就去了！”小六說道：
“等下，按照五文錢一條魚給黃三結算！將他手裏的魚都包了讓他早點回家吧！”李扒皮說道：
“主子這樣我們虧……主子英明！”小六說了一半後就明白了回頭就跑了，是的光讓馬跑也要讓馬吃草不是！多了的錢就是賞的了，這樣老黃家才能給自己賣命啊，而且老黃家跟裏長家還是分開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跟李扒皮之間的關係，這樣將來哪怕有一家跟自己離心離德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眼線不是！小六能得到李扒皮的誇獎自然腦子不慢，馬上就明白其中的道道了對吧！
“小暉啊！這幾天雖然賣魚的人多了幾個，隻不過這價錢……他們去其他村子也就賣兩文錢，去蒲城那麽遠也就能賣三文錢，將來就算我們都借來也不夠還錢的吧！況且大家都不富裕，周邊村子吃魚的人不會太多吧！所以……你想過沒有若是這個辦法不成的話我們要怎麽辦嗎？”李扒皮在研究老杜家之時，老爹跟杜義暉在無名湖旁邊乘涼之時老爹問道：是的當一切都步入正軌之時，杜義暉就不用親自下來幹活了，畢竟其他人也需要鍛煉的機會不是，操控木筏子的事情交給大哥他們就成了，隻要身上綁好了繩子也不怕出意外，而且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查探，杜義暉很清楚，這片湖泊裏麵沒有什麽猛獸，當然了杜義暉圍著無名湖也繞過，可是沒有發現這個無名湖具體形成的原因，但是無名湖方圓不小，有十幾平方裏之外呢！隻不過因為來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野鴨子什麽的已經早都跑了，但是在跑之前，畢竟大半個月的搜索，杜義暉還是弄到了不少野鴨子蛋回家，現在正在用土辦法孵化呢！至於成不成他不知道，而現在呢！他跟老爹休息的時候老爹有這樣的問題很正常！
“阿耶，其實我很想做的事情是進山，尤其是年前的時候！”杜義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嘶……山裏太危險了！”老爹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其實阿耶想過沒有，之前的人打獵好像是方法不對吧！”杜義暉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老爹問道：
“拿著武器去找野味，林子裏麵的動物聽力比我們厲害多了，有點什麽聲音估計他們就都跑了，孩兒的意思是設置陷阱，隻要有足夠的誘餌，同時陷阱夠深的話，我就不相信咱們套不到野味！”杜義暉說道：
“……我兒的意思是！就跟之前我們抓田鼠一樣？”老爹想了一下問道：
“對嘍，孩兒就是這個意思！並且隻要咱們陷阱挖的足夠深，嗬嗬嗬一天過去看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啊！”杜義暉說道：
“可你說的誘餌不會又是餅子吧！”老爹問道：
“當然不是了，阿耶想過沒有現在大哥他們都會遊泳使用木筏子了，可是孩兒為何讓他們每天除了吃跟賣的魚之外，就不在繼續捕撈了呢？”杜義暉問道：
“……”老爹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今天阿耶不是讓黃三他們進城，順便幫我們買點鹽巴回來嗎！”杜義暉嘴角上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