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公司大廳，張欣瑤正在走廊倒茶。
經理路過，叫住了她：“小張，你過來一下。”
張欣瑤進入經理辦公室。
經理拿出份資料：“新成商城的那筆保單，你暫時先放一放。”
“為什麽？！”張欣瑤瞪大了眼睛：“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才約到薑老板見麵的！ ”
經理說：“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商場那邊，我讓芳芳跟進了，你可以再試試拓展其它的渠道嘛！”
張欣瑤情緒激動：“我跟了一個多月的單，眼看談了卻要讓給別人？！經理，這公平嗎？我很需要錢的！”
經理麵色一沉：“誰都需要錢！但是為了公司的利益，我希望你服從公司安排！沒有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我…… ”張欣瑤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事已至此，再爭執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
失魂落魄地走出經理辦公室，路過芳芳的工位，不由得停下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臉上濃狀豔抹，穿著緊身包臀低胸短裙，將前突後蹺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筆直的大長腿穿著巴黎世家的黑絲，踩著一雙十八公分恨天高，隻要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辦公桌上除了幾分文件，還有一個名牌包包，一堆名牌的化妝品。怎麽看都不像缺錢的主。
劉欣瑤心裏不平衡，忍不住走了過去：“芳芳！”
芳芳嚇了一跳，看到是她，多少有些心虛：“欣瑤姐，找我有事啊？”
張欣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問你個問題。”
芳芳說：“你問吧。”
張欣瑤指著桌上的包：“這個包多少錢？”
芳芳愣了一下：“包？二萬多吧……”
“很好。”張欣瑤點點頭，看了看自己桌上地攤上十元買的包，默默地坐了下來。
屠宰場的地上已經堆滿了雜草和落葉。陳陌正在車裏坐著，突然有人敲打車窗，轉頭一看，竟然是蘇青竹：“你怎麽來了？”
“萬一有什麽意外，也好有個照應。”蘇青竹上了車，說話時一直監視著屠宰場。
陳陌有些火大：“為什麽做這種事情，廖永嘉還要你過來？真要是交起火來，子彈可不長眼睛1 ”
蘇青竹說：“你對他的計劃很重要，怕你出事。”
陳陌無奈：“帶槍了嗎？ ”
蘇青竹：“帶了。”
說話間，有幾名工人抬著麻袋進入了裏屋。蘇青竹說：“你待在這別動！ 我進去看看。”
陳陌表情緊張：“小心點，裏麵都不是什麽好人。”
蘇青竹安慰道：“不用緊張，有人來了告訴我！”說完，從牆邊的陰影，悄悄摸了過去。
蘇青竹前腳剛走，陳陌的表情變得嚴肅，他看向屠宰場角落的飼料袋。 快速拆開飼料袋，沒有發現可疑物品。
很快他注意到角落裏停著一輛冷藏車，車廂緊鎖，車牌號是 78TNS3，陳陌拍照。
於此同時，蘇青竹透過窗戶縫，看見牆上掛著很多豬。這時，屠宰場外響起車笛聲。
陳陌和蘇青竹同時警覺，兩人碰頭，四下尋找躲藏的地方。蘇青竹看向了旁邊最近的一輛冷藏車：“那裏！”
一輛黑色轎車飛快駛入屠宰場。大灰跳下車問：“還差多少？”
林展雄說：“都裝好了！ ”
大灰關上冷藏車門栓：“從後門走，快！”
冷藏車啟動，悄悄從後門開了出去。
一名工人開著冷藏車，剛駛上高速，大灰坐在後麵的轎車裏，打了報警電話：
“喂，我舉報一輛正在走私違禁豬肉的車輛，剛過收費站， 車牌號……”
大灰掛完電話，拆下手機的電話卡，直接丟出窗外。轎車大燈閃爍了兩下，前方的冷藏車也繼續前進。
冷藏車內，陳陌拿出手機，在車廂內轉悠尋找信號，信號為零。定位器同樣沒有信號。
蘇青竹取下鉤子，準備向豬肚子劃去，陳陌攔住：“不能動！ ”
蘇青竹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麽不能動？”
陳陌低聲說道：“我們是來探查情報的，一拆開，他們就會發現痕跡，下次他們就不會這麽運毒了！ ”
蘇青竹反問：“那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呢？”
此時一個急刹車，車猛然停下。蘇青竹和陳陌一齊警惕地看向車門。
“靠邊停車，檢查！”
冷藏車被邊檢人員攔下，司機下了車：“同誌，我車上就是豬肉！”
大灰的目光一直盯著冷藏車的車門。邊檢人員：“把車門打開！”
司機下意識地看了身後小轎車裏的大灰一眼。打開車廂，裏麵隻有一頭死豬！
在大灰的轎車後麵，跟著另一輛冷藏車。開車的司機也是大大灰的手下。
大灰的手從轎車車窗伸出，一個手勢，後麵冷藏車的司機表示明白，重新啟動，踩下油門從邊檢人員身旁緩緩駛過。
邊檢人員：“請出示一下運輸許可證！ ”
司機說：“沒有！”
邊檢人員看了眼死豬：“檢疫合格證！”
工人丙搖搖頭：“也沒有……”
邊檢人員撕下本子上的一張紙：“這是罰單，上麵有電話，我們將會對你運輸的貨物沒收並銷毀。如有異議，請與邊檢防疫中心聯係！”
車門一關，死豬被裝進了印有邊檢防疫標誌的貨車。司機地轉身，對大灰點了下頭。
大灰打電話：“回來吧。”
冷藏車掉頭，出風口裏飄出冷風。陳陌和蘇青竹擠在一起，長出一口氣。
貨車在防疫站的門外停下，大灰的車也停在了不遠處。
大灰走下車，拿著幹擾器，靠近防疫站的大門，對著監控按下了幹擾器。監控畫麵裏，閃爍了一下黑屏。
大灰用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打開了貨車車廂，將手伸進死豬的肚子，掏出了血淋淋的內髒，用刀劃開，取出了一隻毛絨玩具熊。
大灰坐回到轎車內，將毒品丟給了司機。
司機佩服地說：“大灰哥好手段！我馬上給蔡先生送去！”
大灰說：“不用了，裏麵根本就不是毒品。這次隻是小小的實驗，真正的貨我會同樣的辦法盡快給他送過去，學會了嗎？”
司機拆開玩具熊，裏麵果然什麽都沒有！
被冷氣吹了這麽久，長時間的低溫讓蘇青竹坐在角落瑟瑟發抖。陳陌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在了蘇青竹的身上。
蘇青竹看著捂著身子取暖的陳陌，有些不忍：“過來！”
陳陌哆嗦著說：“我沒事……火氣旺！”
蘇青竹瞪了他一眼：“我讓你過來！”
“沒事，真的不用。”陳陌一邊解釋，一邊咬牙直哆嗦。
蘇青竹過意不去，直接挪了過去，和陳陌抱在一起相互取暖。陳陌身子一僵，慢慢地鬆弛下來。
陳陌看向蘇青竹空缺的無名指，心裏升起濃濃地愧疚。抱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
靠在他懷裏的蘇青竹，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的動作。那感覺，依稀有些熟悉。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陳陌看著他空著的無名指，陷入沉思……
村民家中，駱翔吃力地穿好衣服。
見到村民進屋，駱翔起身說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 ”
村民一愣：“可是你身上的傷…… ”
“沒事。”駱翔將鑽戒拿出來，放在桌上：“我身上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個請收下。”
村民擺手：“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
駱翔沒有強求，收回了鑽戒。
村民問：“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駱翔說：“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早點休息。”村民疑惑地看著他，沒有多問。
月下，駱翔在院子裏找到一根魚線。把魚線一頭綁在村民的門把手上，拿著另一頭，在月色下漸行漸遠。
清晨，村民開門，發現駱翔已經離開，門把手上綁著根魚線。他順著魚線來到林中空地，扯動魚線，帶出一枚鑽戒。
拿起鑽指，下麵露出小男孩的衣角和證件！
將證件丟到一邊，村民渾身顫抖地徒手手刨土。泥土落在證件上，照片的右下角赫然用中泰雙語寫著小男孩的名字——陳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