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愈久彌新
見周子楚不解，啪啾提醒道，每個召喚的群員都相當於法寶，會占用他一定量的精神負荷。單個群員占用的負荷量是有限的，他的負荷總量也是有限的，一旦再召喚會超過上限，就會無法繼續召喚群員。
“本來你一口氣召喚兩個頭銜群員不廢勁兒的，但是上次打老虎燃燒了不少本源，其中一項副作用就是精神總負荷降低了。本來召喚兩個頭銜群員遊刃有餘，現在隻能召一個半，因此秦子衿才沒被成功召喚。”啪啾打了個哈欠說道。
“有辦法嗎？”周子楚問，看了沈慕晴一眼。啪啾老神在在，似乎另有他法，但若沒有，他就隻好將沈慕晴召回，換秦子衿出場。
不怪他沒情義，和一個聰明人勾心鬥角真的很累，但和一個更聰明且彼此都很了解的人相互扶持共同前進，沒什麽比這更好的體驗了。二選一，理性考慮，他選擇秦子衿無疑。
沈慕晴明顯知道這一點，見周子楚望她，聳聳肩，模樣很無所謂。
“辦法嘛，總是有的，現在沒有以後也可以有。很簡單，不能召喚，但可以附身啊。”啪啾說道。
“附身？”周子楚二人一同發出疑問之聲。
“附身就是，嗯，你的所有感知群員都能共享，能在內心進行精神溝通，還能給你增強一定的身體素質，遇到精神攻擊的時候呢，附身的群員也可以幫忙分擔一些。總之就相當於一個身體容納兩個靈魂啦。”
周子楚立即敲定，沈慕晴保持召喚，這次附身非秦子衿莫屬。不然怎樣，讓一個妹子從內部了解你，知道你的一切？每一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召喚？”他問。
啪啾把卡牌從他手上拿過來，往他腦門上一貼，怪叫了聲“嘛咪嘛咪哄”，卡牌幻化成淡青藍色光束，一絲一縷融進他的眉心。很快，光束完全融入，附身成功。
秦子衿發來賀電，表示對他的了解更上八層樓，他沒好氣地嗆回去，臉上露出笑意。
由於附身之後，他們兩個的通話都在內心完成，不需要開口，沈慕晴在一旁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麽，隻看到周子楚抑製不住而揚起的嘴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她和周子楚不斷勾心鬥角，這麽多天下來了解越來越深，哪怕隻有一點，好感也培育出了微小的幼苗，現在卻看到一個她不熟識的人和周子楚親密無間，哪怕知道也許是占有欲作祟，心裏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是她先來的，見到群主也好，加入群——她神色一僵，本就變得煩雜的心思更亂了。
盡管不願意承認，但秦子衿很大可能在她之前就一直在群內。
無意識的，出於自我保護，她的負麵情緒被遷移到秦子衿上，避免內心的崩壞、扭曲。
“貼上去後還要喊‘嘛咪嘛咪哄’嗎？”周子楚不知道沈慕晴的心理變化，問啪啾。這個口令被人各種場合用得太多，群員附身也用，聽著總感覺很怪。
“不，這隻是我的個喵行為，沒事賣個萌有意身心健康。”
周子楚對此“嘁”了聲，豎起中指。
附身後的感覺很好，並且有秦子衿這個絕對的智囊型人物加入，能幫助他更好的決策。不能召喚隻能附身，說不定是因禍得福，因為這樣一來，秦子衿做出的決策，都會由他周子楚說出，他能更輕鬆地對外界樹立起威嚴，給人“這人很不好惹”的印象，從而盡早站穩跟腳。
不過……
“你能不能先把身體清洗一下。”秦子衿對他說道，平淡的語調中甚至出現一絲代表厭惡的起伏。
再次得到一名R級幹將，周子楚的修為再次攀升，直接躍到煉氣十層修滿，但似乎因為他不知道的原因卡住，沒能進入築基期。不管怎麽說，他的修為得到大幅提升，身體這次湧入的是一股冰涼的清流，和前兩次一樣，清理出不少惡臭逼人的汙穢。
周子楚聳肩，熟練地拿出一張清洗符咒，往自己胸口一貼，沒一會兒，一團烏黑如碳的黏著水球緩緩剝落，他的肌體恢複清潔，光潤如玉。
他撫摸光潔柔順的肌膚，很驚歎。僅僅煉氣十層，他的身體已經得到充足的改善，不敢想象到達更高的修為層次之後，身體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怎麽樣？”他問秦子衿。
“你穿女裝的樣子一定很好看。”秦子衿說道，話語中有一絲揶揄。
“滾。”周子楚沒好氣道，連秦子衿也學壞了，現在的群員都怎麽了，一個個的逼著群主女裝，想看女裝自己穿啊。
“對了，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啪啾準備回去，卻在回去前突然想起一些事，剛進圖鑒一半的身體又拔出來，“你現在煉氣十層了，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提升到築基期，這需要一點輔助措施，目前你沒有，略過；還有一個選擇，是修煉煉氣圓滿。嗯，你現在隻是剛好第一輪到達煉氣十層頂端而已，這時候築基根基不穩，但如果凝練你的氣，朝圓滿修煉，等合適了再築基，根基會穩上不少。至於好處，你懂得。”
“我有選擇嗎。”周子楚翻白眼，啪啾這說是兩個選擇，其實明擺著讓他凝練氣，修煉圓滿。修真就像修建高樓大廈，講求穩紮穩打，如果根基不夠紮實，修得越高，越搖搖欲墜，更容易遭遇危險。
“知道就好。”啪啾滿意地點點頭，把方法教給他，肥嘟嘟的小身子鑽進群員圖鑒，匿了去。
之後，周子楚帶著沈慕晴，將傻白甜的弟弟救出來，告訴他方位後，和秦子衿全程精神交流著，再度向彌新鎮進發。
交流中，他意外得知，他的地圖不夠精確，有很多地方甚至有疏漏。他頓時恍然，難怪會走偏這麽遠，也不由慶幸，如果沒走偏，他就遇不上秦子衿這個人型自走搜索引擎了。
五天後，周子楚二人，應該說三人，終於來到想念很久的目的地——彌新鎮。
站在彌新鎮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頂，周子楚目瞪口呆。這真是鎮？這個規模是大城市級別的吧？
“沒什麽好奇怪的，這個世界很大，也很玄幻。走吧。”秦子衿道，周子楚點頭，與沈慕晴打個手勢，向山下疾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