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禍不單行
“一天天不是背這個就是背那個,李淼你最好請大爺我吃頓好的,也不用太好,鮑魚龍蝦就差不多了,要不然都對不起我背著你走這麽多路……”
耳邊老是響起張鈞的碎碎念,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子就如千斤頂一樣重,耳邊的張鈞卻還是不停在我旁邊念叨著。
空氣中彌漫著的是男生宿舍該有的荷爾蒙氣息,以及床單上傳來的熟悉被窩裏的味道……
我動了動手指,就聽見張鈞在我耳邊激動地喊:“李淼,你醒了沒?”
他搖晃著我的身體,我才慢慢地把眼皮睜開……
輕輕地深吸一口氣,感覺昏迷前胸口的劇烈疼痛感,現在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全身虛弱無力地感覺。
我瞪著他,無力的眼神讓他以為我是在感謝他。
“兄弟,什麽都別說,這一路即使再辛苦再累,我都抱著一定要把你帶回來的心態。”
我微微地動了動嘴巴,喉嚨沙啞,舌頭發幹讓我很難發出聲音。
我用唇語在說:“水,要喝水……”
那家夥倒是心大!
看著我的嘴唇直接理解成“謝謝”。
握著我的手,感動地對著我說:“都是自家人,別說謝,謝就見外了。”
當時的內心真的是能操起家夥幹就想把他給往死裏揍。
我潤了潤喉,再次努力地發聲,這次稍微能發出輕輕地一點聲音。
“水,水……”
張鈞把耳朵靠在我的嘴巴上仔細聽!
恍然大悟!
“水啊!你等我一下……”
連忙跑到桌子上幫我倒了一杯水。
這一杯水下肚,我這才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活過來了,身體裏流失的水分補充回來了。
我盯著眼前的天花板,反複確認自己是否真的還活著,
在**躺了一會,感覺自己的能說話了以後,我慢慢地坐了起來,腿上一陣酸痛感刺激全身。
我忍不住嘶哼了一下。
“你躺著就好了啊,起來幹嘛。”
張鈞連忙過來我的床前,我看著張鈞,又看看自己腿上的傷,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了,雪白色的繃帶上全然沒有血紅色。
“我怎麽回宿舍的?”
我摸著在我肚皮上呼呼大睡的小家夥,腦子裏一直在回憶昏迷前的記憶,但是模模糊糊地隻能記得草鬼童和付春,付春受傷後我也就昏迷了。
那張鈞是怎麽把我帶回來的?
難道他沒見到過草鬼童嗎?
“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傻傻的表情,直直地盯著他。
張鈞被我問的一頭霧水,“我還需要找嗎?你就躺在那地下車庫出口,我當時看到你一身邋遢,腿上的傷還滲著血,差點沒把我嚇死。”
“就你一個人?李曉柔呢?”
從張鈞的話裏,好像沒有李曉柔來參與救援我的意思。
說到李曉柔,張鈞明顯的有些納悶,他端起一杯水喝了幾口。
“我就奇怪了,她一個女人,怎麽能那麽凶猛,我一直追在她的身後,但是她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我壓根就趕不上她,沒想到,就丟了……”
我聽著倒是很正常,李曉柔的驚人爆發力,我也不是沒見過,張鈞趕不上她那是正常。
“那你回來找我的時候,沒見到其他人嗎?”
我突然想到草鬼童和付春……
“沒有啊……”
張鈞皺著眉頭細細回憶著,“就你一人像個乞丐一樣躺著,要不是那隻老鼠一直在你身旁跳上跳下,我都不敢上前認你。”
我低頭看著這隻小家夥,果然是很有靈性的家夥,爺爺把他留給我應該也是讓它能照顧我周全吧……
身子坐著久了,屁股有點發痛,我挪了挪屁股,打算躺回**在休息會,屁股傳來一陣硬塊的膈應物感。
我伸手在被單上摸索了一下,是一塊硬硬的東西……
嗯?**怎麽會有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林牧之給我的令牌……
我拿著令牌細細查看著,腦子裏卻在回想著在密室裏林牧之對我說的話。
“三天以後,拿著令牌去山海酒樓找我。”
三天?山海酒樓……
我突然一驚!
“張鈞!我睡了多久?”
我抬起身子對著張鈞大喊道。
“兩天!跟個豬一樣的,你要是在不打算醒,我都已經準備把你直接送去火化了……”
張鈞頭也沒抬,在自己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弄些什麽東西,語氣裏盡透露著嫌棄。
“還不是因為你,你照顧我是應該的,我還沒跟你算傷殘費都不錯了。”
我對著張鈞的背影,咒罵道。
“是是是,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兩天……我低著頭想的正入迷。
“喂,幹嘛!有約會啊?”
張鈞拍了拍我的背,我的思緒都被他給牽回來。
他看著我手上的令牌,一把奪了過去,仔細端詳著。
“這是什麽?長得還挺好看的,哪買來的啊。”
我朝著伸手,“拿來,別人給的。”
“現在年輕人送禮都流行送這種古物了啊!不簡單,是李美女送你的嗎?讓她給我也仿一個唄。”
說著,一臉賊樣的坐在我的**。
我順勢奪回他手上的令牌,抬起那隻完整的腿,上去就是給他一個無影掌……
“你要是不怕死,盡管上她跟前要去。”
說著,我就躺下身子,背過張鈞。
明天就是和林牧之約好的日子,他的話是否真的能信,腦子裏忽然閃現過付春的一張凶惡的嘴臉,我的立馬搖著腦袋瓜子,讓自己忘掉這張臉。
看來,現在隻有找林牧之才能知道那些人要畫卷的真正目的……
山海酒樓
我自己也沒想到,一窮二白的我,能經常出入這種酒樓,看著出入的人們,都是西裝筆挺的商業精英,自己邋裏邋遢的,一隻腿還包紮著顯眼的繃帶,站在酒樓大堂裏很是不好意思。
“先生,請問您有預定嗎?”
又是熟悉的服務員聲音。
我剛想開口說,誰想人家卻一眼先認出了我,“您是李先生吧。”
我驚愕道:“你認識我?”
眼前的服務員嫣然一笑,“我們酒樓很少有像您這樣的人出現,所以您來的時候我就留意了些。”
我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就是拐著彎的說我土唄。
我真想說是林牧之預定的,人家服務員已經又一副標準的“請”姿勢讓我跟隨她了。
她走在我的前麵,聲音溫柔優雅地說道:“林先生已經在包廂裏等你。”
走過了走廊,又是之前包廂的路,我一路尾隨在服務員的後麵,然而這次又是沒有停在外麵包廂的任何一間。
我心一緊,想起上次的那個包廂。
與此同時……
“李先生,到了。”
我望著門口,服務員恭敬地站在一盤,小心地推門而入。
是間正常的包廂,但是林牧之人呢?
“林牧之人呢?”
我正打算回頭問服務員。
然而,轟……
感覺包廂在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