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五馬分屍

196章“五馬分屍”

閔怡牽扯的淚光,光彩奪目,美麗的睫‘毛’,細長完美,挑著晶瑩的淚‘花’,眼眸深處,泛起淡淡的‘波’瀾。***

“那一天,夜很深,男人帶了九十九朵玫瑰,手捧鮮‘花’,站到了別墅‘門’前。唉,‘門’子是我開的,‘花’要送給漂亮的‘女’人,歐陽海天你知道我的心情,碎成了一地,再也沒有彌合過。男人最後一次懇求漂亮‘女’人愛上他。這一次,‘女’人實實在在的拒絕了,男人也徹徹底底的死了心。後半夜下雨了,男人在我的房間裏痛苦難當,我安慰他,想用身體撫慰他,他用力的親‘吻’了我,還用冰冷的手指剝去了我身上的衣服,我以為我的愛情回來了,隻是當我坦誠麵對我心愛男人的時候,男人承受不住的棄我而去。那時候,我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甚至一晚上沒有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讓我,如何不恨漂亮‘女’人,我恨不得,怨她一輩子。”

燕輕柔做得好不地道啊!

歐陽海天不知不覺,又陪著‘女’人喝了一杯酒。‘女’人主動地給自己和歐陽海天又斟滿了。

“難道,第二天,燕輕柔沒有向你道歉嗎?”

“她道歉了,在三年後,我婚後不幸福的某一天,她向我道歉了,那時候的我,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這個道歉,還真夠來的……不及時啊!”歐陽海天汗然而栗,那時候的燕輕柔美貌,驕傲,有著天使一般的容貌,同樣有著天使一般高貴心態。不論是對她的傾慕者,還是對她身邊的朋友。都用同樣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一視同仁,和現在‘女’人平易近人的溫和態度,簡直是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後來的故事,我對愛情徹底的失望了,我等了半年,男人沒有出現,我嫁給了我的丈夫,一個千萬富翁。他比我大兩歲,他要比我有錢的多得多。我喜歡,歐陽海天你這樣身體健壯的男人,我的丈夫,卻長得骨瘦如柴。”

“你能想象,我和他在‘床’上,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我不喜歡‘吃排骨’,每天晚上要品嚐‘糖醋排骨’的滋味,那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你不該自暴自棄的,”歐陽海天埋怨閔怡道,現在他的心裏也有著一股同情的意味,這個‘女’人的確被燕輕柔害得很慘。

“也許吧。好在,幾年前,我和我的老公離婚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獨立的生活,孤單卻很充實。……歐陽海天你覺得熱嗎?”

閔怡突兀的一問,歐陽海天為之一愣,這個房間的確比較熱,太陽光線能夠直‘射’進來,照得地板上暖洋洋的。

“我幫你把外套脫了好了,”閔怡主動地上手,把歐陽海天休閑裝上的扣子解開了,動作輕盈靈巧,男人詫異的沒了動靜。‘胸’前的扣子被解開後,男人‘胸’部健壯的‘胸’肌凸顯了出來。

夏天,男人在外套的裏麵,穿了一件無袖短衫,棱角分明的肌‘肉’,讓貼身的短衫,剛健有力,感‘性’十足。

‘女’人禁不住‘舔’抵著嘴‘唇’,癡‘迷’地望著歐陽海天的‘胸’肌,半天無語。

這樣的眼神,讓歐陽海天看得心驚膽顫。

看這樣子,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肌‘肉’,絕對不是閔怡眼中的排骨,恐怕相當於‘女’人的大餐了。

‘女’人‘露’骨的眼神,想把男人一口吃掉,毫不掩飾的垂涎‘欲’渴,讓歐陽海天心跳的很快。―――‘女’人萬一想把自己撲倒,自己用不用一拳把‘女’人震飛,或者幹脆把‘女’人打暈?

最讓人覺得恐懼的是,燕輕柔就在樓下,她不會還在旅行包裏藏著吧?

男人覺得可能‘性’不大了。

收斂了自己緊張的情緒,歐陽海天幹笑了兩聲,道:“閔怡,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沒有了,”‘女’人淺笑情眸的看著歐陽海天,嘴‘唇’在酒杯中輕輕地‘舔’抵了一口,粉紅細膩的舌尖,挑逗到了酒液中,攪起了細細的‘波’紋。透明的酒液,浸入了粉紅‘色’香舌,突然明‘豔’動人了。

柔美的香舌,就像是杯中的美味,‘誘’‘惑’得歐陽海天心猛然狂跳,什麽時候,被‘女’人這般的引‘誘’過?

閔怡那般輕柔淡抹的眼神,有著令人驚‘豔’的成份,男人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有了薄薄的汗意。

“既然沒有了,我還是離開的好,”歐陽海天竟然擦著額頭上的汗意,猛地站直了身子。也沒有等閔怡同意,歐陽海天本能的挪動身軀,往樓下走。

“歐陽海天,你不想和我睡覺嗎?其實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女’人繼續在歐陽海天身後挑逗著男人的心理底線。

歐陽海天的心跳得很猛,腳步踩到樓梯上有點虛浮,不敢回答閔怡的問題,更不敢回頭看‘女’人的樣子。聽到背後‘女’人輕笑的聲音,歐陽海天的心魂不在了,走到了樓梯下麵,剛想彎下頭,去拎架子上的旅行包,‘女’人毫不客氣從後麵衝了出來,一腳飛踹了出去。

“別碰這個破爛貨!”砰的一聲,歐陽海天的心要跳出腔外了。閔怡穿的可是尖頭高跟鞋,正好踹到燕輕柔頭上的話,歐陽海天的汗意,徹底崩潰了。

―――燕輕柔待會兒,不會頭破血流的從裏麵鑽出來吧?

“你踹得好痛快啊!這下所有的仇是不是都報了?”

‘女’人的聲音很意外的從二樓上傳了出來,歐陽海天驚呆了。

真他媽的奇怪,燕輕柔什麽時候,跑樓上去了?也就是說,剛才自己和閔怡的對話,‘女’人全聽到了。

閔怡的一隻‘玉’手,還端著酒杯,看到燕輕柔站在了樓梯口處,‘女’人優雅的把酒杯放到了‘唇’邊,抿了一口。仔細的打量到了燕輕柔身上,砰的一聲,酒杯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碎了。

樓上根本不是燕輕柔,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女’孩的聲音和燕輕柔的聲音相仿,‘女’孩的樣子非常年輕,單從相貌上看,怎麽也聯想不到燕輕柔本人身上。

“歐陽海天,她是誰?”閔怡聲音顫栗地問道。

聽到閔怡的問話,燕輕柔眼神一滯,糟糕,忘了自己,還易著容呢。

這下搞得‘亂’套了,‘女’人站在樓梯口處,心思快速的思考著。

歐陽海天暈暈糊糊,胡‘亂’敷衍道:“她是我的朋友,朋友。”

“她是雪絲兒?不對啊,雪絲兒的樣子我見過,相貌有化妝不化妝的區分,身高不可能高出許多啊?”這個‘女’孩分明和燕輕柔一樣的身材,難道是……?“歐陽海天,你老實告訴我,‘女’孩是不是燕輕柔和男人的‘私’生‘女’?”

有那麽複雜嗎?歐陽海天被閔怡的話震驚了。

“閔怡,你誤會了,這個‘女’孩和燕輕柔沒有半點關係,其實,她是我的徒弟,對徒弟。”

“你把自己徒弟塞到旅行包裏?

“她自願的,她比較有這方麵的怪癖,”說這話,歐陽海天覺得自己要被燕輕柔天打五雷轟了。

“你這個怪男人,怎麽身邊的‘女’人也這麽奇怪?”閔怡終於臉上帶了柔媚的笑意,既然不是燕輕柔,自己剛才所做的表演,隻能算是拙劣了,好在,男人的表現不錯,讓閔怡心頭多了一絲暢意的滋味。

“歐陽海天,不要走了,多陪陪我,我不要求你和我上‘床’了,我們就多聊聊好了。對了,你的這位小‘女’友叫什麽?”

“燕子,她叫小燕子,很活潑的那種,”歐陽海天心魂顛倒的道。

“小燕子,”閔怡眉頭一皺,這樣的綽號,很容易讓她聯想到燕輕柔的身上,樓上的‘女’孩,迅速地活蹦‘亂’跳的跑下來,道:“歐陽師父,你瞎說什麽呢,我有大名的,李筱琪。”

很好,和自己的‘女’兒,一個輩分,李筱楠,李筱琪,真叫得過癮。

閔怡是不知道雪絲兒真真名實姓的,此時聽燕輕柔說自己叫李筱琪,一點不覺得奇怪。‘女’人抱歉道:“對不住,剛才我沒意識到是你,我還以為和歐陽海天在一起的是我痛恨的一個‘女’人呢。”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受傷。”

燕輕柔心理上有了一種好玩的情緒,閔怡很恨自己,現在卻對自己笑臉相迎,想起來真是奇怪啊?

再過一會兒,燕輕柔不奇怪了,隻覺得心痛。

“既然你是歐陽海天的徒弟,也就算是我的晚輩了。你叫我阿姨好了,以我的歲數,也當得起這個稱呼。丫頭長得真年輕,羨慕死我了!”閔怡的話讓燕輕柔很憋屈啊!‘女’人叫沈約叔叔,叫玄雲師兄,甚至叫歐陽海天師父,都沒什麽,叫閔怡阿姨,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別扭勁兒,讓燕輕柔受不了的受得了,―――誰叫自己不識抬舉的要給歐陽海天當徒弟呢。

‘女’人強忍著心中的酸水水,脆靈靈的叫了一聲,“阿姨。”

“哎,真乖!”閔怡手指輕柔地‘蕩’在了燕輕柔嬌嫩的臉頰上,感歎道:“‘女’孩的肌膚就是不一樣,雪裏透紅的,看得就水靈!”笑意‘蕩’漾的閔怡,甚至在燕輕柔的臉蛋上,親熱的捏了一把,‘女’人的臉差點從裏到外的紅透了。

閔怡不會知道自己就是燕輕柔吧?

事實如此,如之奈何?

把真相揭開了,難堪的不是閔怡,是她燕輕柔,‘女’人強忍著苦意,和閔怡屈於應付開了。麵對這樣的尷尬場景,歐陽海天也沒辦法,隻能和閔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那種難受的勁兒,讓歐陽海天如陷深淵。

公園酒吧,貴賓包房。

“閔怡姐,你怎麽有空來吃牛扒了?你們當模特的,不是最講究保持身材嗎?”看到‘女’人點了熱量很高的食物,酒吧經理好奇的問道。

“我的好朋友來了,總不能讓他陪著我隻喝清水吧?”閔怡嘴角帶著邪邪的笑意,媚眸第一次給歐陽海天很完美的感觸。那般清涼的眸光,有著藍寶石一般蔚藍‘色’的輝光,讓人驚歎神奇。

也許是酒吧光線折‘射’的緣故,閔怡眉間的‘色’澤,有了飽滿圓潤的暖‘色’調。

餐桌是一個‘精’致的茶幾,高度也隻有半米多高。歐陽海天他們吃東西,得盤‘腿’坐到茶幾兩側

‘女’人把三隻酒杯依次擺放在歐陽海天麵前的茶幾上,單‘腿’跪在了地毯上,打開了酒瓶,晃動了酒液,清澈透明的酒水,細細的聲音傾倒在酒杯裏。

舉起一隻酒杯,將杯身傾斜45度角,藍‘色’蔚藍海洋的眸光,透過明澈的玻璃杯邊緣,目光柔和的穿透了酒液,投‘射’到了歐陽海天的眼睛裏。黑‘色’‘性’感的指卡,輕輕地托住杯子的邊緣,緩慢地轉動了一圈,再將杯身直立,讓酒汁沿著杯壁緩緩滑落。杯壁上立時,呈現出宛如美‘女’‘玉’‘腿’舞動的紋路,即為所謂的“酒腳”。

越好的幹邑白蘭地,滑動的速度越慢,酒腳越圓潤。

輕聲的“呃”了一聲,男人被閔怡唯美的動作吸引到了。

如果這是‘誘’‘惑’的話,‘女’人做得非常好,簡單而純粹,唯美而經典,不僅吸引了歐陽海天的目光,更打動了男人的心。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欣賞美,更喜歡欣賞美麗‘女’人優雅的動作。坐在歐陽海天旁邊的燕輕柔不得不承認,在動作上,在姿態的優雅上,閔怡絕對會比自己更勝一籌,作為專業的模特,閔怡十幾二十年的熏陶浸染,是日積月累的結果,不是燕輕柔能夠比肩的。

更何況,燕輕柔現在的樣子,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已,清純可愛,漂亮活潑,沒有了表情的變化,沒有了唯美的妝容,無法展現‘女’人優美的身姿,‘精’彩的四肢動作,‘女’人的美‘豔’要大打折扣了。

燕輕柔隻能算是沒有蛻變的醜小鴨,在歐陽海天麵前,展現嫵媚身姿的閔怡才是真正的白天鵝。

閔怡把手中的酒杯遞到了歐陽海天的手上,葡萄‘色’澤的嘴‘唇’微動。

“歐陽海天,這一次,你進入了決賽,公司和你簽訂的廣告合同自動升級了,除了你獲得的報酬會大幅度提升外,我們還會追加給你拍攝一組廣告,做大肆的宣傳推廣。”

男人心思慌‘亂’的問道:“什麽樣的廣告,和上一次的差不多嗎?”

“對,同樣是情景廣告,和你配合的還是琪渝,這一次會安排你們在海邊拍攝外景,歐陽海天,你最好做好一些準備,”‘女’人說著,又晃動了另一支酒杯,調勻後,遞到了燕輕柔的手上,順口叮囑了一句。

“小燕子,你也喝點,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酒能‘亂’‘性’,最好別喝多了。萬一,讓男人趁機把你強‘奸’了,那樣的話,你就虧大發了。”這話說的,相當得有水準,燕輕柔想張開嘴巴,痛罵兩聲,語到‘唇’邊,卻宛轉成杜鵑泣血的悲‘吟’,“謝謝阿姨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喝得多多的,努力讓男人到時候,把我強‘奸’掉。”

這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配合默契的兩句對話,沒把歐陽海天毒趴下,―――我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男人吧?

“閔怡姐,這個廣告多會兒拍,不會很快吧?”歐陽海天無事找事的錯開話題道。

“是很快,隻是需要你打完拳賽,畢竟你奪冠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歐陽海天,我看你的這位小‘女’友,身材相貌,非同一般,不如讓她做模特好了,我有信心,把她在兩年之內,打造成一名名模。”

“這個不太好吧,”歐陽海天明知道對方在捉‘弄’自己,也隻能找理由拒絕道:“‘女’孩的年紀還小,更何況,她最大的愛好是練武,她其實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武學人才。”

“歐陽海天,你竟然這樣的誇獎你自己的學生,要不是你們的年齡差不多,我還以為這個‘女’孩是你的‘私’生‘女’呢?你看看她,長得和你有幾分神似。”

這是夫妻相還是父‘女’像,歐陽海天被閔怡的話,刺‘激’得昏頭轉向的,燕輕柔更是氣哼哼的說不出話來。

閔怡心中得意了,這還是自己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與燕輕柔的較量中,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看到‘女’人有苦難言的難堪眼神,閔怡徹底的舒坦了,目光中流‘露’出自鳴得意的神‘色’。這麽多年了,對燕輕柔的恨意淡漠了許多,隻是一經提起,心中無數的悲涼淒楚感重新湧‘蕩’心頭,對燕輕柔的恨意,重新凶‘潮’疊湧了。此時麵對了燕輕柔,閔怡難以抑製的不能壓抑自己心頭,忿忿不平,錯‘亂’不堪的怒意。

那一腔的恨意,再一次沸騰了。

正好牛扒被服務員端了上來,閔怡很不客氣的一手拿起了餐刀,一手拿起了叉子,準備上戰場一樣的慎重表情。叉子狠命的紮到牛扒上,餐刀利索的削下一塊三分熟的牛‘肉’來,抿到了嘴上。血紅‘色’的牛扒,配上‘女’人葡萄‘色’澤的嘴‘唇’,給人離奇的妖治美感,嘴角鮮血淋漓般,駭得歐陽海天瞪大眼睛,險些瞳孔渙散了。

和閔怡吃牛扒,還真是一副非常唯美的冷酷畫麵,歐陽海天和燕輕柔肚子裏咕嚕咕嚕的叫著,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敢動餐刀,動叉子。男人喝了半杯白蘭地,‘女’人幹脆什麽都沒碰,悄悄地把手臂挽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驚愕的表情,看著閔怡把三分熟的牛扒,五馬分屍,一口一口的吃到嘴裏,撕爛,咬碎,融化掉**一般,在口腔裏細嚼一頓,被‘女’人狠狠地吞咽到喉嚨裏。那般嫉惡如仇的神情,就像是要把自己分成八瓣,燕輕柔看得心膽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