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品鬥師(上)
三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為了迎接將要到來的家族成年禮，林軒也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勤加修煉，錘煉著自己的鬥氣與鬥技，五形撲擊的後三型，他也在三個月的時間裏逐一領悟，隻是要融會貫通還有些難度，但林軒相信這些都不是問題。
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慕雪，三個月的時間眼看著已經過去，慕星河還沒有出現。他好幾次都看見父親林破天在無人時長歎短籲，也在擔心著慕星河的安全。
看著窗外漫灑而下的飛雪，林軒身上披著件從火狐皮裘，看著站在雪地裏，身上閃動著一層青紅色火焰的向飛，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
紛紛揚揚的雪花，隻要靠近向飛身前的那層青紅色火焰，立刻就化為蒸汽，似乎有一團薄霧將他籠罩起來似的。
他雙腿插在齊膝的雪地裏，輾轉挪移，踢起團團雪花。雙掌伸得筆直，青紅色的火焰鬥氣延著手指射出，凝結成兩把三十多厘米的短刀。青紅色火焰層層壓縮，最後看上去有如實質，他反複練習著古飛揚傳授的十三式紫魂火焰刀鬥技，每揮出一掌，就從火焰刀上卷起一團鬥氣火焰，爆出無數火星。
在院子裏的雪地上，滿是晶瑩的冰洞，那都是地上積雪被向飛腿上的鬥氣火焰融化成雪水後，再度凝結形成的。
使完十三式紫魂火焰刀鬥技，向飛身上的火焰像是被旋渦吸引住一般，從全身急速道流回他的心口，然後消失。
他推開房門，走進屋子裏，生著火盆的房子比起起外麵的冰天雪地，簡直就是天堂。
“少爺，雪停之後，就是家族成年禮，老師說我不必參加，這次就看您的了！”向飛對林軒嗬嗬一笑，隻是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向飛就已經有了中品鬥師的實力。古飛揚傳授給他的炎陽破，不愧鬥皇級的鬥氣心法，霸道之極，雖然向飛的實力隻在中品鬥師，不過他已經可以感應到鬥魂的存在，再進一步，就可以在鬥師階段，煉出鬥魂。
“看我什麽，難道我現在還用怕林成龍他們？”林軒淡淡的一笑，倒不是他驕傲自滿，即使向飛已經有了鬥師中品的實力，每每和他切磋較量，也都會被他壓製，他的五形撲擊，每一形都能帶出殘破鬥魂進行攻擊，威力巨大，按古飛揚的話說，哪怕是弱了一點的下品鬥靈，對上林軒，也未必能占得上風。
古飛揚阻止向飛參加家族成年禮，一來是不想讓向飛將實力過早的暴露。二來，也是覺得向飛不是林軒對手，拿不到第一。古飛揚自然也不想讓向飛這個他的親傳弟子去丟這個臉。
林軒對古飛揚的心思一清二楚，他名義上也是古飛揚的弟子，不過古飛揚可沒傳授半點鬥氣心法給他。在心裏，古飛揚還是將向飛看成了他真正傳人的。
向飛嘿嘿的一笑，對林軒道：“這道也是，少爺您的五形撲擊，連家主和老師見了都讚不絕口，對付一個小小的林成龍，絕對沒什麽問題！”
“那是自然！”林軒在心裏暗暗一笑，那五種擬形，可是老祖宗上千年的智慧結晶，結合《道密錄》上的鬥氣心法，要是不厲害，那才是見了鬼呢！
陽光從厚重的雲層裏透過，紛揚的雪花停止飄落，這下了兩天的大雪，總算是停了下來。林軒和向飛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雪停，就意味著成年禮馬上就會舉行。
家族演武場上，已經搭起了一座木台，方方正正，足有兩三百個平方的木台中央，放著一塊半人高的黑色石碑，透過雲層的陽光灑在上麵。那抹深沉的黑中，透出點點金色的星光，讓人有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凝氣碑！”林軒抬起頭，看著高台上的那塊石碑，低聲的說了一句。
鬥宗以下的鬥士，隻要用盡全力向這凝氣碑上出拳，凝氣碑上則會根據鬥氣的等級，呈現出不同的顏色，鬥者上品以下，凝氣碑不會變色。往上則按等級，分為紅綠紫。正好對應上品鬥者到上品鬥靈的等級！
隻有一拳擊出，讓凝氣碑上出現代表著鬥者上品的紅色光芒，才算是通過了成年禮，可以進入家族藏密閣學習更進一步的高深鬥氣和鬥技，在成年禮上得到的評價越高，進入藏密閣時的權限就越大，越有可能挑選到自己心儀的鬥氣和鬥技。
如果無法讓凝氣碑變色，那就相當於被判死刑，隻剩下外堂執事一條路可走。
站在他旁邊的向飛，看著那塊黑色石碑，眼中射出狂熱的神色，但是想到自己不能參加成年禮，他眼中的那狂熱光芒就黯淡了下來。
被一群家族子弟圍著，如眾星捧月般的林成龍走進演武場，看見和向飛站在一起的林軒，冷哼一聲，從他麵前揚長而過。
在和林軒擦肩的瞬間，他頓了一下，用小得隻有他和林軒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廢物永遠都是廢物！不要以為請了個好老師，就能一飛衝天！”
說完，他繼續前行，在試煉台前停了下來。
林軒微微的一笑，心中雖然氣惱，卻沒把林成龍放在眼裏，在這裏和他生氣做什麽！還不如等會在試煉台上痛痛快快的擊敗他，那樣才是最好的還擊方式。
林破天帶著家族長老走上試煉台，然後一一對位落座，在演武場的周圍，已經站滿了族人，每年一度的成年禮，都是家族最盛大的日子之一，少年英傑將脫穎而出，平庸之輩則被衝刷下來，成年禮，是這些少年人生的一道分水嶺。
每個少年的背後，帶能扯起一大群宗族親戚，加上看熱鬧的人，小小的演武場，已經被圍得水瀉不通。
更多的人，是想看那個做了十幾年的廢物，少主林軒，是不是真的鹹魚翻身，家族中的好賭之人，據說還開盤設局，接納投注。不過大多數人都並不看好林軒，陰海脈凝結，豈是這麽容易就能治愈的，即使是鬼手神醫，也不一定能做到。
所以林軒取得成年禮頭名的賠率，低至一賠一百，相反，林成龍折桂呼聲最高，高到從賠率上也能看出來，一賠五的賠率，根本無人可及。
林破天從椅子上站起，朗聲道：“肅靜，現在成年禮正式開始，參加測試的家族子弟依次上台，用凝氣碑來測試鬥氣等級！”
隨著林破天開口，整個演武場上頓時鴉雀無聲，這不僅是對林破天的敬畏，也是林家族人，對成年禮這神聖儀式的敬畏。
“轟！”最先上場上的高壯少年凝氣半晌，拳頭帶著土黃色的光芒，重重砸在凝氣碑上。
凝氣碑晃都沒晃一下，等到土黃色的鬥氣光芒完全消散，凝氣碑上才現出一層蒙朧的紅色光芒。
“蕭然！鬥者上品，可以進入藏密閣！”負責評判的家族長老朗聲唱諾。那高壯少年的臉上出現一絲輕鬆的神色。
台下，他的親族們也低低的歡呼起來。
“林雷！鬥師下林，可入藏密閣！”
……
“林曉雪！凝氣碑無法變色，入外堂鍛煉！”評判長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個身體嬌小的女孩，低著頭，麵若死灰的走下試煉台，在家人的懷中痛哭。
……
有人幸運，就有人倒黴，實力足夠的人，對自己深懷信心，實力不足的人，對凝氣碑恐懼之極。
一個個家族子弟或是得到進入藏密閣的資格，或是隻能無奈的進入外堂鍛煉。轉眼間，就隻剩下林軒和林成龍兩人。
林軒一撩衣襟，就準備上台，背後卻伸出一雙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似的，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林軒回過頭，就看見古飛揚不知道什麽時候擠了進來，正在對他眨著眼睛。
“老師，輪到我上去了，您有事等我下來再說也行！”林軒急著上去，對古飛揚說了一句。
古飛揚嘿嘿的一笑，倒是讓林軒想起了初見古飛揚時他那猥瑣的乞丐扮相，心裏一陣發毛。
“小軒，我在你身上壓了五百金幣，賭你贏，你要是輸了，小心我找你算賬！”說完，他送開壓住林軒肩膀的手，讓他上去。
從林成龍的身邊登上試煉台，林軒對評判長老彎腰行禮，然後站到了凝氣碑的前麵。
這一年的刻苦修煉，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林軒深深的吸了口氣，心神在瞬間沉靜下來，似乎天地間，隻有這一方黑色石碑存在。
化雪的寒氣如針般刺著他的肌膚，卻讓他更為清醒。海底輪於辰光輪齊齊轉動，將洶湧蓬勃的鬥氣鬆進他的右手。
握掌成拳，林軒吐聲開氣，將螢白的鬥氣全部都聚集到了拳頭上，形成一個足有數十厘米大小的光團，向著凝氣碑發出自己凝聚了所有鬥氣的最強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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