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周家故交,馬蹄聲疾

大稷是一個妖魔和人類共存的世界,妖魔橫行,朝廷自然也設立了專門對付妖魔的機構,叫鎮妖司,專職處理妖魔詭異之事,擁有查案,抓捕,和調集駐軍的權力!

這和周期印象中的錦衣衛差不多!

隻是大稷的鎮妖司尚玄色著黑袍,帶鬼麵麵具,其中的成員主要是各大宗門弟子,既有妖魔就有對立的仙門。

這些仙門專修各種道法,周期對大稷目前也隻是粗略了解,隻知道天下九大仙門,卻從無見過!

周期又給這個張書辦塞了一錠銀子,這銀子一入手就不見了,這張書辦手法極為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收黑錢了!

周期心說這就好辦了。

“張先生,我真的有要事要出城不知道可有辦法?”

大稷等級森嚴,這個張書辦其實就是懂幾個文字而已,這才在衙門托關係找了一個書辦的位置,平時就是填填寫寫而已,根本不入流!

衙門最大的自然是太爺也就是縣令,然後是主簿,縣丞,然後下麵是各房的負責人,三班衙役,再下麵就是書辦這種打雜的人員!

縣令七品,主簿和縣城八品,若是大城的縣令等級抬升一檔,這便是正經官,其他都是吏,張書辦這樣的啥也不是!

這一聽周期叫自己的先生,給了自己尊重,張書辦心裏自得。

他叫張學禮,原本就是潯陽城外麵張家村的一個書生,經年科舉不第這才當了這書辦。

張學禮見周期誠意十足,又不差錢就道:“周公子要是真的想出城,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怎麽辦?”

周期有點著急,他殺了牛有道,又得罪了鬼娘子周家的人越早離開潯陽越好等去了汝州城就不怕了

汝州城是大城,匯聚各種宗門高手,就算是鬼娘子找到他也不會擔心會怎麽樣!

張學禮這時候卻不說了,手指搓了一下。

那意思還是要錢!

周期頓時無語,他已經給了兩次錢了,足足二十兩銀子,足夠尋常一家人過一年了!

隻是有求於人,周期又拿出一錠銀子。

張學禮收了錢,這才道:“周公子若是真要出城,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鎮妖司這一次行動,缺少一些苦力,我給你開個文書征召你為勞役,等著鎮妖司外出的時候,你跟著出去這不就出城了麽?”

周期一愣,這辦法看似好用,但是大稷刑法森嚴,他以勞役的身份跑了可會牽連家人,而且母親呂秀和兩個妹妹和沒法用這種辦法離開!

但是他又不好說!

周期又拿了銀子塞給張學禮,這才道:“不瞞你說,我家裏出了點事情,我父親意外身亡,如今家道中落,想舉家遷往汝州,在那邊我們還有一些家產,還請幫忙想想辦法,讓我一家離開潯陽,早日前往汝州投奔親戚!”

張學禮看看周期,點點頭:“如此,你先回去,我想想辦法,隻是我也需要找人打點,這花銷可要你出!”

周期道:“多謝,花銷自然應該我來負責,我隻求早點離開!”

話剛說完,就見一群捕快從衙門中魚貫而出,到了外麵就狂奔而去,

張學禮見了走在最後的人,連忙媚笑道:“燕捕頭,這是要外出麽?”

這人穿著捕頭的衣服,虎背熊腰,精血旺盛,眼如銅鈴,內含威風隻是看人一眼,就讓人壓力巨大。

燕金衣看了一眼張學禮,也沒說話,目光掃了一眼周期,眼神變的有點驚訝!

“你是誰?”

周期心裏叫苦,可又不敢亂來,估計是自己的修為讓這人看出什麽了!

武者和凡人總是不一樣的,他武宗的修為可以隱藏但是武者那種天然的氣質和沉穩卻藏不住!

“我叫周期,來自周家商號!”

燕金衣點點頭,原來是周家的鏢手難怪精血旺盛,他的語氣也客氣了一點:“周老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們節哀,你姓周,和周老爺是什麽關係?”

“家父就是周遠山!”

周期見這捕頭對自己竟然客氣了一下就感覺這人可能認識自己的死鬼老爹,說不定可以用一下對方的關係!

“你是遠山兄的公子?那麽大了?”

周期頓時無語,大哥聽你的語氣和周家是認識的,但是你特麽沒見過麽!

“是!”周期恭敬道!“不知道您和家父是什麽關係?”

“哼,什麽關係,奪妻之恨,你說什麽關係!”

周期一愣,差點沒忍住就要質問了,死鬼老爹就一個媳婦,那就是他母親呂秀了!

周期道:“燕捕頭我以為你和家父認識,尊你為我長輩,可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我父親就一個娘子,那便是我母親呂秀,你這可是有侮辱我母親的嫌疑!”

燕金衣冷笑道:“那又如何!”

“辱我母親,我周期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和你不共戴天。”周期抬頭看著燕金衣。

燕金衣笑眯眯的看著周期,一雙虎目似要吃人一般,周期突然就感覺到了壓力,對方似乎想要自己屈服!

周期大聲道:“大丈夫死不改本色,父母受辱,血仇也!”

“哈哈!”

燕金衣大笑,周期正要爆發,憑著一身修為暴露也讓燕金衣好看,聽到笑聲頓時一愣對!

燕金衣突然伸手拍著周期的肩膀:“周遠山這個窩囊廢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啊!”

“啊什麽叫叔,不過周遠山搶我媳婦那是真的!”燕金衣道。

周期一愣,看著燕金衣一臉無語,就聽燕金衣道:“不過那是我和周遠山之間的事情,現在他人都死了就算了,你母親可好?我本應該上門去看看,奈何最近……”

周期連忙道:“母親安好。”

這人看來和自己母親有關係啊!

肯定很狗血!

周期也沒想到,竟然在衙門口遇上了一個和周家有關係的人,想了一下就道:“燕叔,最近怎麽了?”

燕金衣看了一眼周期:“好好過日子,等我忙完了會去看你們,最近別亂跑城裏不幹淨!”

不幹淨我才要跑啊!

周期還待打聽消息,一個壓抑跑了回來,和燕金衣說了什麽,燕金衣回頭就上馬走了,一路朝著城門而去馬蹄聲疾,讓周期感覺心裏非常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