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亂成一團

第十章 亂成一團

夏常庸雖然火氣很大,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和韓來升都被看守起來了,甚至根本不讓他們離開軍營半步,連上個廁所都有人看著。就是裏校尉也一樣被軟禁起來。

不過他無論多憤怒,這裏就是楊蓮廳的天下,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此時外麵調動軍隊的聲音已經平息很久了,夏常庸知道,偷襲今晚已經開始了。看樣子那個叫謝溪的小兵想的一點都沒錯。

“真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豎子,混蛋。現在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對方真的如楊蓮廳想的一般了,雖然很是渺茫。裏校尉,那個小兵臨走的時候,真的沒有再說什麽別的嗎?”看來這夏常庸還是不甘心。

“沒有了,隻是說他們要乘船突圍,別的就沒有說什麽了。”裏校尉也是無奈,兩天來,這句話已經被問了幾遍了。

夏常庸搖了搖頭,無奈的坐了下來,心說這小兵既然知道送信去送死,他為什麽要主動要求去做?以他這種聰明的人,怎麽可能去送死?

說乘船?去什麽地方可以乘船?這裏沒有什麽碼頭啊,就是最近的碼頭也在下河灞。

不對,沒有碼頭,乘船?我明白了,夏常庸忽地站起來,他終於想清楚為什麽流金國的軍隊不怕決堤放水了,這完全就是如那個小兵說的一樣,等著哲雲國去決堤呢,他們那邊好進行水戰。

“不行,我要去見楊蓮廳。”夏常庸再也無法坐住,原來還抱著和楊蓮廳一樣的心思,說不定這次真的將對方淹了,畢竟猜測的隻是一個小兵而已,一個小兵的猜測總是無法讓人信服的。

而夏常庸本身並不懂軍事,他下意識裏麵也覺得楊蓮廳說的不無道理。所以對楊蓮廳將他軟禁,雖然憤怒,卻還沒有達到底線。

但是現在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有恃無恐,他再也無法繼續呆在軍營裏麵。韓來升也是怔怔的愣住了,他一聽夏常庸的話就明白了事情的危機。

“韓都尉,請你立即將這幾人殺了。”夏常庸此時已經是臉色鐵青,再也顧不得叫韓來升為來升侄子了。

韓來升也知道此時就是不殺這看守他們的四人,也是死路一條,根本不等夏常庸繼續吩咐,就拿起手裏的厚背大刀就對四人砍去。

裏校尉本來就是韓來升的人,一見韓來升拿刀動手,當然毫不猶豫的提起手裏的劍也開始圍殺這四人。

韓來升和裏校尉也算是屍山血海裏走過來的人,特別是裏校尉,身手更是了得,四名楊蓮廳的親衛幾乎都沒有什麽反抗就被兩人殺了。

“現在就去找楊蓮廳這個匹夫。”夏常庸怒火勃發的踏過四名衛兵的屍體。

“你居然敢殺我的親衛,來人,將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我綁了。”楊蓮廳得知自己的親衛居然被殺,一樣怒氣衝天的趕了過來。

“楊蓮廳你這個匹夫,將我翔成營十萬軍士葬送一空,還不立即下令撤軍……”夏常庸的話音未落,就看見一陣火光衝天而起,喊殺聲連翔成營這邊都聽的清清楚楚。

見到這火光衝天而起,夏常庸喃喃的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麽話,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楊蓮廳皺了皺眉頭,“怎麽可能燒的起來?”

“轟隆隆”的巨響聲傳來,楊蓮廳臉上一喜,“哈哈,總算是成功決堤了。”

居然一時忘了繼續追究夏常庸的事情。

“你這條豬,人家在盆地裏麵隱藏著數千條戰船,就等你這王八蛋放水。”夏常庸用手指著楊蓮廳破口大罵,但是手卻抖個不停。

楊蓮廳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我也就損失個五千多人,你這老東西卻要被我祭旗了。”

“哈哈哈哈……”夏常庸仰天大笑,但是臉上哪裏有半分笑意,更是用手指著楊煉廳說道:“五千多人,你這條豬,還在想著五千多人。等會別人四處決堤,很快水就會淹到我們駐營的地方,當水淹到這裏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戰船來的時候,你逃吧,現在落石灘正一個大網等著你。”

楊蓮廳聽到夏常庸的話,這才臉色立變,他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立即緊急集合軍隊,現在就撤往落石灘。”楊蓮廳總算不是太過草包,雖然喜歡紙上談兵,他也知道現在撤往落石灘和等會大水來了再撤往落石灘結果肯定不一樣。

現在撤退死的人更少一些,雖然落石灘免不了被對方一網打住,但是卻不得不進別人的網,而且還要越早進去越好。一旦晚一點,等水來了,不要說撤退,就是連一隻雞都走不掉。

整個翔成營立即變得亂糟糟起來,好在現在水還沒有淹來,敵人的戰船至少沒有過來。雖然亂糟糟,但很快還是開始撤退了。

“夏大人,我們立即就走。”韓來升拉著夏常庸走到了一邊。

夏常庸急怒攻心之下,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畢竟他沒有經曆過如此大的陣仗,馬上十萬大軍即將全軍覆沒啊。

“夏大人,這楊蓮廳剛愎自用,而且小肚雞腸,此時他忙著撤退的事情,一時忘了我們幾人,等會他想起來了,必定要將我們幾人殺了才會安心。”韓來升拉著夏常庸低聲的說道。

夏常庸一聲冷哼:“大丈夫死則死矣,難道還怕這匹夫不成。”

韓來升暗自搖了搖頭說道:“夏大人當然不怕他,但是我們被這人殺了,到時候陛下那裏還不由他說,陛下又如何知道這次的戰事具體情況如何,說不定他還將屎盆子扣在大人的身上,難道大人就願意背這麽大的一個屎盆子?

就是大人願意背這麽大的屎盆子,難道大人不為自己京都的家人考慮一下?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韓來升的話讓夏常庸打了個冷戰,雖然韓來升說的難聽,一口一個屎盆子,但是這事發生在楊蓮廳的身上還真的有可能,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就是這樣。

“走。”聽了韓來升的話,夏常庸立即跟著韓來升還有那位裏校尉,轉眼就消失在眾多的士兵當中。

楊蓮廳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身後的一名軍官說道:“你立即帶人將夏常庸、韓來升還有他手下的那個校尉的人頭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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