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龐士元來了

幾日之後,黃家便派人前來,告知趙鼎元那清歡釀在宴會之上大出風頭。

所來名士飲用之後,紛紛擊節讚歎,詢問那清歡釀的來處。

黃承彥無中生友,按照趙鼎元的描述,杜撰了一段傳奇故事。

這是友人誤入山林之中,在山洞之中遇一幫靈猴所貯果品,卻盡皆腐爛,但卻又有異香。

嚐之,為美酒。

古人本就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這種傳奇故事,能夠讓他們更加深刻的記住,成功的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在這次宴會過去之後,便有著源源不斷的世家來訪,想要購買一些清歡釀。

而黃承彥按照趙鼎元的方法,並未紛紛應下,而是讓他們先行等待。

讓他們等待的好處有兩個,一來就是自己本身的存貨就不太夠,二來是用饑餓營銷的手法,讓他們自行提價。

趙鼎元對這些世家可是黑心直極,所有成本加起來不過一金的清歡釀,硬生生的被趙鼎元提到了十金。

那一金的成本之中,又有著差不多一半是包裝,剩下的才是酒水真正的成本。

購買那些美酒之人,除了少部分是愛酒之人外,還有著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裝點自己的牌麵。

自從清歡釀的名頭在合陽縣之中傳播開後,現在若是家中做客沒有清歡釀的話,那都是會遭人恥笑的。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到了以後這清歡釀的名氣估計是會越來越大的,大膽一點,名氣也未必不能在整個大陸之上傳播開來。

趙鼎元還準備在後續製造更多的高端品牌,這樣才能夠更加快速的割韭菜。

這饑餓營銷,故事營銷,品牌營銷相加起來,確實有些無敵了。

趙鼎元後續也就讓自己的手下去管理這些事情了,如果不出什麽大事情的話,趙鼎元也就不會出手了。

而自己領地之中的人數和實力也在緩步的上升著,一切都是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而去。

……

十天的時間一閃即逝,雖然還未到冬季,但乍起的寒風,卻讓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北風呼嘯,這本就是內陸地區,雖然海拔不高,但卻依舊寒冷如冰。

對於現在的窮人來說,冬天的到來,無異於宣判了很多人的死刑。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現狀。

那些富戶世家都是大門緊閉,身上早已經披上了錦帽貂裘,在火爐旁邊家長裏短,喜笑顏顏,歡歌笑語之聲不時傳出,讓門外屋簷下的窮人心中酸楚。

趙鼎元在此之前,便已經購買了不少的木炭,如今村中人數已經過千,但趙鼎元依舊是毫不在意金錢。

不僅僅給每家送去了木炭,而且還送去了不少普通的酒水,幫助他們驅寒。

那些年紀頗大的老者,趙鼎元同樣是會照顧到,甚至每天都會派遣村中青壯去幫助他們做事。

趙鼎元知道在這樣的一種時代之中,想要創造出來一個大同世界的難度無異於登天,但他也都一直在嚐試。

他需要的是整個村落的穩定,隻有穩定下來了,那麽自己發展的根基才會更加堅實。

在亂世之中能夠讓人安心的隻有穩定,自己現在將大量的錢財都是用於基礎建設上麵,其實一點都不虧。

這一切都是伏筆,一切都是為了明年的大亂做安排。

現在清歡釀也按照趙鼎元的計劃,在按部就班的售賣之中,而且名氣同樣是越來越響亮。

但趙鼎元並沒有讓人知道清歡釀從這個小村子之中釀造,而黃家也是守口如瓶。

一個掌控的是銷售端,另外一個掌控的是生產端。

在這一段時間之內,黃家的財政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原本捉襟見肘的日子,現在又重新的寬裕了起來。

酒水製造的肯定沒有那麽快,趙鼎元便又想到了一個小小的商業伎倆,酒水券。

請來技藝高超的畫師繪製圖案和編號,先將這些酒水券給銷售出去,等到酒水釀造出來後,可以憑借著酒水券兌換。

有著黃家的名氣作為支持,在短時間之內,大量的錢財便湧入到了趙鼎元的手中。

而黃承彥同樣賺的盆滿缽滿,雖然他們家族隻是在旁邊喝湯,但也已經是收入了上千金,大大緩解了他們家族之中的危機。

但在他心中依舊感覺商賈是小道,還時時還在感歎門風不在,自己枉讀聖賢書,但見到黃澄澄的金子後,便又閉上了嘴。

有時候錢是買不來尊重的,那是因為錢不夠多。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對不起,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趙鼎元進入到遊戲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個月的時間了,而很快遊戲就會進入到真正的節奏之中了。

之前趙鼎元建造了上百個糧倉,現在這些糧倉也漸漸充實,大概已經是有著二十多個糧倉滿滿了。

遊戲之中的一切資源都是用單位來計算的,一單位的糧食,就是成年人一天所需糧食的量,每個糧倉都是有著一萬單位的糧食。

……

進入遊戲之中的第一場雪,似乎比以後來的都更早一些。

莽莽林海現在已經是被無邊的積雪所覆蓋,現在朝著外麵望去,隻有著一片銀裝素裹。

時常都說瑞雪兆豐年,但今年這一場雪未免太瑞了一點。

大雪已經是將山林封鎖了起來,想要出去卻沒有那麽容易。

幸好在大雪之前,種下的麥子便被保護了起來,但損失應該也有不小。

此時的趙鼎元也和眾人盤坐在火爐的旁邊,正在一起談論著領地未來的發展。

因為有著重生的經曆,所以現在趙鼎元的考慮要比一般人更加的長遠許多。

寒潮,蝗災,兵戈,這是未來一年的基調。

趙鼎元要的就是在這一片晦暗的情景之中,尋找到那唯一的光明。

“主公,外麵似乎來了一個中年人,說是要找你討酒喝的。”

村頭駐守的趙雲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積雪,說道。

“中年人?長什麽樣子?”

趙鼎元有些許疑惑。

“看上去十分邋遢的樣子,腰間還佩著一個酒壺。”

趙雲思量了下。

趙鼎元眼睛一亮:“速速請進來。”

不久,那中年人便已經被帶了進來。

中年人身上也換成了厚厚的冬裝,看上去雖然有著些許狼狽,但卻不減身上那種浪**的氣質。

“小友,最近幾日酒蟲作祟,這不來找你了嗎?”

中年人見到趙鼎元,便嬉笑道。

“我那清歡釀在外麵也並非是沒有賣的,為何非要來我村中啊。”

趙鼎元不解。

“小友,那些不識美酒,附庸風雅之輩嚐不出那酒中摻了水,但我好歹是喝過那原漿,自然知道這之間的區別了。”

“坐吧,龐士元先生。”

趙鼎元讓出位置,開口道。

中年人微微一愣後,很快便又恢複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