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背叛
“玲瓏,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吃個晚飯吧,父親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張祥目視前方,遙望不遠處的張府,嘴角被拉得很長,眼角眉梢都如住進了冬日的暖陽,足以融化人心。
“都聽祥哥的,隻是想著要見到祥哥的父親了,玲瓏心裏有些害怕和緊張,萬一知府大人看不上玲瓏可怎麽是好?”小玲瓏兩隻手抱著張祥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上麵,說著擔憂的話,可那彎起如月牙一般的眸子卻藏不住內心的喜歡。
張祥哈哈一笑:“玲瓏,你就這麽小看自己嗎?這天下間,論美貌,論才情,幾家女子能夠與你相比?父親也不是那種勢利的人,不會因為你是難民出身就對你有什麽偏見,你放心就是了。”
“嗯!”小玲瓏輕輕點頭,笑起的眼睛都忘了留下一條縫,彎彎的睫毛像是掛在眼簾上的幸福風鈴,微微晃了晃。
眼看已經到了張府門前,小玲瓏抓張祥的胳膊抓得更緊了一些。
和那些要第一次見公婆的女子一樣,有些情怯。
“大哥哥,買朵花給漂亮的姐姐吧,小醜兒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求求你了!”
正在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拖著瘦弱吃力的身子來到了兩人麵前,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哀求和童真。
張祥心頭微微一緊,和小玲瓏對視一眼,小玲瓏點點頭。
張祥半蹲下身子,從小女孩懷中抱著的已經快要蔫了的花朵中挑選了好幾朵,轉過身微笑著遞給小玲瓏,小玲瓏滿是甜蜜幸福。
給了小姑娘超出花價的碎銀子,張祥微微一笑,拉著小玲瓏走向張府之中。
小玲瓏緊緊抱著手中的花,緊張地不敢抬起頭,低著頭幾乎將腦袋都埋在了手裏捧著的花朵之中。
“嗯?”
忽然,小玲瓏眉頭一皺,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仿佛被什麽戳到了,微微有些疼。
她緩緩抬起頭來,疼出來另一隻本來抱著張祥手臂的手,輕輕在花朵之中撥弄了幾下。
在花朵之中,是一張紙條。
小玲瓏有些好奇,這好好的鮮花裏是誰放得紙條?
“今夜行動,本將軍在南山村等著好消息!”
刹那間,小玲瓏如遭雷擊。
“怎麽了玲瓏?”走在前方的張祥扭過頭來,有些疑惑小玲瓏怎麽忽然停下了,心裏猜測,莫不是還很緊張?
“沒……沒什麽,我們快進去吧,等下飯菜都涼了。”小玲瓏趕緊手忙腳亂整理了一下衣裳,不敢去看張祥的眼睛。
這一頓晚飯張祥、張鶴、小玲瓏三人坐在一起吃,飯桌之上,張祥不斷誇獎著小玲瓏,張鶴則是始終帶著慈祥溫和的笑容。
兒子長大了,知書達理,才情也不弱,本就是頗有前途,而且最重要是還孝順。
如今,也找到了心儀的姑娘,還是一個如此好看,如此靈氣動人的姑娘,張鶴心裏連一個不滿不喜歡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當夜,張鶴讓人在收拾了一間廂房給小玲瓏歇息,並囑托兩人,晚上都要早些歇息,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就去小玲瓏家鄉拜訪小玲瓏的雙親,順帶把這親給提了。
張鶴自然是滿心歡喜,一大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是說好好睡一覺卻不現實,內心的激動讓他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和小玲瓏在一起廝守終生的願景和期盼,久久無法入眠。
“咚!咚!……”
深夜,微弱的敲門聲很是輕易就將遲遲沒有睡著的張祥驚動。
起身打開房門,張祥有些意外:“玲瓏,你怎麽還沒睡?”
小玲瓏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著圈,低聲道:“祥哥,你跟我來。”
“啊?去哪裏?”張祥有些意外,當小玲瓏轉身,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就追了上去。
很快,兩人來到了小玲瓏休息的廂房,小玲瓏等張祥進入房間後便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門。
“玲瓏,你深夜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麽話要說?”張祥疑惑看向小玲瓏。
在張祥的認識理解中,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小玲瓏平日裏的性子,兩人都是知書達理很懂得斯文的類型,並不會因為夜裏小玲瓏忽然將自己叫來就想入非非。
有些規矩,是祖傳在骨子裏的,至少張祥從未想過在婚禮之前要和小玲瓏發生一些什麽。
麵對張祥的詢問,小玲瓏隻是低著頭悶不做聲,可是雙手卻緩緩抬起,緩緩將自己的衣帶紐扣解開,長裙順著光潔的肌膚緩緩滑落。
燭光中,張祥癡傻一般看著眼前那完美無瑕的胴體,心潮洶湧,一時間竟然有些口幹舌燥,但理智終究還是束縛住了欲望,張祥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壓抑道:“玲瓏,穿好衣服,我們還沒有成親。”
轉過身的張祥看不見身後的女子腳邊那微微的濕潤正在一點一滴的延伸。
小玲瓏抿著唇,彎腰撿起一件襲衣套在身上,遮擋住重要的部位。
“祥哥……對不起……”
聽著身後傳來的哽咽聲,張祥身軀微微一顫,閉著眼,聲音低沉道:“真的沒有別的選擇嗎?”
“嗯!”小玲瓏銀牙緊咬,眼淚啪嗒啪嗒瘋狂往下掉。
“為什麽?”張祥問。
小玲瓏哽咽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說話間,張祥忽然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奪門而出。
片刻之後,整個沿河城都被驚動。
知府張鶴之子張祥,拐騙小玲瓏道了知府衙門,在衙門之中欲要用強占有小玲瓏的身體,小玲瓏奮起反抗,最終狼狽逃出。
這消息像是瘋了一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沿河城,引起了無數人的討論。
當夜,馬蹄聲陣陣,沿河府參軍華猛率領大隊人馬衝入知府衙門,將張祥綁走,張鶴身為知府,可是在沿河府卻無法命令任何一兵一卒,在迷惑不解和憤怒之中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帶走。
“祥兒不是那種人……”張鶴淚眼婆娑,一個人跌坐在衙門後院的地上,滿心都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