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相
“焦鐸，你還有何話可說！”楊天業頓時暴怒，一拍龍椅站起，怒容滿麵。
“陛下，老臣冤枉啊！”太師焦鐸嚇得一哆嗦，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額頭上冷汗嘩啦啦的流。
三皇子楊興神色大變，趕緊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秦尚。
焦鐸可是他靖王在朝中派係內的一大重要人物，一個朝廷才幾個一品大員？焦鐸就是其中之一。
秦尚緩緩搖頭，三皇子不知所以然，咬著牙，捏著拳頭，滿目腥紅。
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息怒，雖然如今唐梟公子之死確定了與焦逸公子有關，但焦逸公子所作所為未必是太師授意，此事兒臣覺得還是要再查，太師畢竟是當朝重臣，若無實際證據證明太師參與了此事就處置了太師，兒臣擔心上了奸人的當！”
“奸人？”二皇子一步踏出，和太子唱反調，大聲道：“大哥的意思莫非是說中書令唐大人是在偽造證據陷害當朝太師不成？”
“二弟，話不可以亂說，大奉乃是以法治國，一切都要將證據。”太子冷冷掃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的話很明顯在挑撥他和中書令唐銠之間的關係。
唐銠不言不語，隻是低著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唐銠，那畫麵之中的神秘人是誰？這珠子又是何來曆？”三皇子還是不得不站出來，質問唐銠。
唐銠搖頭：“老臣不知道這珠子的來曆，也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是不久前在刑部大牢之中突然出現在牢房之內老臣身邊。”
“刑部之中得到？”三皇子目光掃向二皇子楊權。
太子也似笑非笑看向楊權。
刑部尚書方毅是二皇子的人，太師是三皇子的人，中書令是太子的人，這一下文武百官心中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看法。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定然是二皇子在同時針對太子和三皇子。
但猜測歸猜測，沒有證據這種話說出來是要殺頭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證據表明唐梟因為焦逸而死，那焦逸又是怎麽死的？
楊天業坐回龍椅，右手手肘支撐在龍椅扶手之上，手掌撐著額頭，疲憊道：“太師焦鐸，暫停一切職務，在案件查明之前不得離開太師府半步。”
“中書令唐銠也是同樣。”
“老丞相米恒、兩位國公一齊輔助楚王楊澤，協同大理寺、六扇門一起徹查此案來龍去脈。”
“傳令禁衛軍薛凱，太子、楊王、靖王近日內不得擅自離開各自府邸，東宮、楊王府、靖王府，在獲得朕的許可之前，每日隻許采購食物人員出入，其他任何人膽敢擅自出入這三處府邸，殺無赦。”
“退朝！”
這一次早朝發生的大事所有人離開之後都不敢擅自談論。
五皇子楚王楊澤在退朝後與兩位公國和老丞相米恒一起去了刑部大牢簡單查了一遍，而後又去了楚王府。
四人商議了一番，著實沒有什麽眉目，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裏入手的好，最好的切入點也就是霸刀城那邊了。
談了個差不多，孫國公最先告退。
當隻剩下米恒老丞相、楚王楊澤和穆國公秦尚，楊澤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老丞相和秦尚似乎整個討論過程都很淡定，甚至都沒有提出來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反而是孫國公最為盡職盡責，這好像與老丞相和穆國公的作風不太像。
正在楊澤疑惑之時，老丞相米恒閑情逸致地端起來一杯茶，笑眯眯看向秦尚：“國公大人似乎心事很重啊！”
秦尚沒好氣冷哼一聲，能不重嗎？
自己的兒子在針對自己支持的皇子，自己現在陷入了兩難，左右為難，輕鬆得起來？
米恒老丞相又看向楊澤，笑道：“關於這個案子，楚王願不願意聽老臣給個意見？”
楊澤立刻恭敬請教。
米恒老神在在道：“老臣建議，楚王查這個案子的時候點到即止便可，不要查得太深了。”
“可是米老，這涉及到兩位大人的公子之死，也涉及到霸刀城這樣的江湖勢力，父皇如今龍顏大怒，大哥、二哥、三哥也都被禁足，若是不查出個名堂來，怎麽和父皇交差？”
米恒搖頭：“楚王殿下，這個案子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很清楚了？”楊澤更加不解了。
米恒笑道：“焦逸去霸刀城綁架霸刀閣少閣主能有什麽目的？當然是控製霸刀閣，掌控一地武司之力，同時更是間接讓焦逸背後的人得到霸刀城的所有利益，這是起因。”
“唐梟出現在霸刀城，帶著那麽多人總不能是去遊玩吧？分明也是打得和焦逸一樣的主意，隻是兩人本就有矛盾，所以就有了唐梟之死。”
“焦逸的死很明顯，是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而唐梟和焦逸的屍體出現在王都之中，這更明顯了，是有人在警告朝中的這些大臣不要擅自插手到江湖的事情裏去。”
“所以，這次的案件其實是一個警告，而不是真要拉一位太師和一位中書令下馬。”
“但如果楚王殿下非要查出個所以然來，那麽焦逸是為誰去插手江湖事情的？唐梟又是奉誰的命令去的？”
“隨便查查，隻是死了兩位公子，楚王再找陛下交代，陛下也會領情，但若是真查到最後，隻怕陛下反而才會真的大怒。”
米恒一番話說是解釋，其實又何嚐沒有考教楚王楊澤的意思。
至少這一點，秦尚都看出來了。
楊澤苦笑道：“米老的意思楊澤明白了，隻是那個神秘人？”
米老衝著秦尚努了努嘴笑道：“神秘人是誰你問穆國公啊，他清楚。”
“啊？”楊澤一愣，神秘人難道是穆國公的人？
可是穆國公和三皇子是一夥的啊，怎麽會派人做這種事情給三皇子和太師找麻煩。
秦尚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的東西要比米恒老丞相更多很多。
麵對楚王的目光，秦尚苦澀道：“霸刀閣上一任少閣主李鳳奇是跟著千山軍一起失蹤的，前些日子慧王去莫問山莊搗亂也差點被人揍了，莫問山莊的少莊主司空良是和霸刀閣的李鳳奇一起失蹤的，還有宏瀾候從來不管江湖事，不管朝廷事，更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來王都的，這天下能讓他出山的人能有幾個？除非對他有天大的恩情，也就是你好奇的那位神秘人。”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在警告世人，不要動他身邊的人，他手裏握著尚方寶劍，還有什麽人不敢殺的……”
唰的一聲，楊澤猛地就站了起來，不顧儀態，一把抓住秦尚的手臂，驚喜道：“就是說紅紅沒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