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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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啊,跟蘭姨回家吧,這裏地方又小,離市區又遠,交通也不方便,跟蘭姨回家,蘭姨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蘭姨苦口婆心地說著。

“蘭姨,不要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安唯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你飯還沒有吃完,等我收拾完就走……”蘭姨笑著道。

“我待會兒自己收拾,你回去吧。”安唯一走到她的麵前。

“你手傷成這樣,怎麽收拾。”蘭姨說著說著就開始收拾餐桌。

“我知道是他派你來當說客的,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回去!”安唯一邊說邊把她推到了門口,然後關上了房門。

蘭姨不停地敲著門,“先生他根本不知道我過來了……唯一……你開門啊!”

安唯一轉身走進了臥室,關上房門,把自己塞進了被窩裏。

蘭姨敲了一會兒之後就不再敲了,沒了聲音後,安唯一的心也終於靜了下來。

或許是剛吃好飯的緣固,她有些犯困,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

這天晚上,夏雪吃完飯,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地敷麵膜,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r。you。th。on,th。 trvllr。 。t。 ho 。hs 。om……”

她連忙坐起身來,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雖然電話號碼不認識,但是她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道低沉又渾厚的男性嗓音,“現在有空嗎?能過來陪陪我?”

夏雪一聽到是獨孤律的聲音後,隨即撕下了臉上的麵膜,欣喜地握著手機,“有空,你在哪裏?”

“我在pss酒吧!”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夏雪掛完電話後,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了,她高興地又蹦又跳地跑進了房間裏,她拉開衣櫥櫃,開始挑選衣服。

她一連拿出了好幾套衣服在身上比劃著,她想要穿得漂漂亮亮,美麗又大方,優雅得體又不失s。。x。y。

最後,她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換上高跟鞋,背著小包包,正欲出門,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安唯一,她心不由自主地揪緊,有些心虛地接起電話,“親愛的,怎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唯一虛弱的聲音,“雪,我肚子快……痛……痛死了……你可不可以過來……陪陪我?”

“現在嗎?我今天下午跑步把腿給扭傷了,痛得路都不能走了,我現在在老頭家裏,你忍忍,我馬上幫你打120!”夏雪心虛地撒謊了。

安唯一沉聲喘著氣,“不用幫我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醫院。”

“sorry,親愛的。”夏雪滿是抱歉地道。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我改天來看你。”安唯一強忍著痛意,然後掛掉了電話。

“啊……”她剛站起身來,就痛得跪倒在了地上,肚子裏一陣抽hu,像是有一把鑽頭在狠狠地絞她的肚子一樣,痛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嗚嗯!”她緊咬著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拿起手機,解開鎖後,她翻開電話簿,看著裏麵的電話號碼。

當她的雙眸落在‘獨孤律’備注名上時,微頓了住,她現在唯一還能找的人就是他了!

她想給他打電話,可是若是這一通電話打出去了,那麽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手指微動,繼續往下翻。

她看著‘小牙簽’的備注名,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跟他聯絡過了……

就在她猶豫不決,思想掙紮著要不要打電話給他時,手指就像是不屬於她一樣,鬼使神差地抽風了。

“啊?”電話正在撥打中?

她什麽時候點下去的?

“該死的!”她怎麽打給他了?

她急急地握著手機,手一滑,手機掉到了地上,她慌慌張張地撿起手機,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撥通了。

她拿起手機放在了耳邊,電話那端如死一般的沉寂,她拿開手機一看,電話依然還是在通話中,可是除了她狂、亂的心跳聲和快要窒息的呼吸聲以外,她再也聽不到其他。

肚子又開始一陣hou。痛,她疼地倒在了地上,“信信君……”她緊咬著唇,一開口,整個人都崩潰了,痛得眼淚直冒,“我快痛死了……”

“啊……我的肚子!”安唯一痛苦地叫著,“可……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盡管那天他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太平山頂,她幾乎快走斷腿才回到家。

雖然很不愉快,但是在他麵前,她的臉皮一向是比萬裏長城的城牆還要厚!

“等我,我馬上過來!”電話那端終於不再沉默,傳來了低沉暗啞的男,性嗓音。

安唯一以為自己聽錯了,眼淚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手機落地,她痛地趴在了地上,嚶嚶嚶地哭著。

忽然間,她想起剛才沒有告訴他,她家的地址。

他怎麽過來送她去醫院?

她連忙撐起身子,拿起地上的手機,再一次撥了剛才的電話,“對不起,您的電話已欠費……”

“啊?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候停機?”安唯一氣得吐血。

她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彎著腰走到了衣櫥前,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她必須堅強起來,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到醫院。

她拿起一件白色t恤和一件黑色薄紗長裙穿在了身上,她隨手抓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收拾起包包,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臥室。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她驚怔地呆愣了住,這個時間點,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誰在按她家的門鈴?

她嚇得不敢動了, 門外的門鈴聲依然不停地在響,緊跟著還伴隨著粗魯的敲門聲。

她靠著牆走到了門口,肚子痛得根本就直不起腰來,她趴在門上,從貓眼裏看到獨孤信正站在門外。

她吃驚地心口一緊,擰開門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你怎麽來了?”安唯一東倒西歪,痛苦地靠在牆上,“快!快送我去醫院,我快死了!”

獨孤信拉上房門,走到她的麵前,一臉麵無表情地單手攫起她的下巴,“現在想起我了?”

安唯一痛得滿頭是汗,小臉白的像一張紙一樣,蒼白無力,她緊咬著唇,“信……信君……”她都快痛死了,他到底想要怎樣?

獨孤信冷魅地盯著她,俊美的臉上浮起了傲嬌的邪笑,“求我,我就送你去醫院!”

安唯一氣得真想咬舌自盡,如果她有力氣的話,她定會把他那張(妖)、(孽)一般的臉給撕破。

她痛得倒抽著涼氣,緊咬著唇,反正在他麵前,她的節操早已碎了一地,對於她來說,麵子不值錢!

“信信君,求……求求你……送我去……醫院!”

獨孤信冷魅地勾唇一笑,“什麽?我沒聽到!”

安唯一看著他一臉邪氣的樣子,氣得直咬牙,她剛才聲音那麽大,明擺著他是在故意整她。

她抿起唇,迎上他那滿是興味的黑眸,弱弱地開了口,“信信君,求你送我去醫院!”

獨孤信欺上她,手指抬高她的下巴,看著她一臉氣呼呼的樣子,戲謔地掀起唇角,“這是求人該有的眼神和態度?我感覺不到你的誠意!”

安唯一痛得緊皺起秀眉,憤憤地瞪著他,“獨孤信,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沒必要去醫院!”獨孤信冷笑道,放開她,轉身就走。

安唯一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要……走!”緊跟著,她的身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獨孤信微微回轉過頭,隻見安唯一倒在他腳下,一動也不動。

“喂!你不要裝死!”獨孤信抱起她的身子,隻見她滿臉都是汗珠,雙眸緊閉,臉色慘白。

下一秒,他攬腰抱起她,衝下了樓。

然後,他把她抱上了車,一路飛奔,去了附近最近的醫院。

急診室,安唯一半蜷縮在病hung上。

醫生伸手按她的肚子,“是不是這裏痛?”

“啊……”安唯一頓時痛聲驚叫。

“這裏痛不痛?”醫生又按了別的位置。

“不痛!”安唯一虛弱地回道。

醫生沉聲問道,“最近吃了些什麽東西?”

“泡麵!”她現在一天吃兩頓飯,如果不出門,那兩頓飯幾乎都是泡麵。

“難怪了!泡麵吃多了對胃不好,你這是急性胃炎!”

沒一會兒,護士走了過來,“請問您是這位小姐的家屬嗎?”

“他是我叔叔!”安唯一先發製人地替他回道。

“去那邊交費吧!”護士的聲音一下子溫柔了下來,就連臉上的笑意也比剛才的柔和了許多。

獨孤信冷冷地睨了一眼安唯一,轉身去交費了。

不一會兒後,護士拿著輸液瓶走了過來。

安唯一看著她正在撕針管袋,咽喉不由一緊,她弱弱地開口道,“美人姐姐,你紮針的時候可不可以輕一點?”她怕痛,不是一般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