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人登堂入室

他的情人登堂入室

“啊——辰,不要了,這樣不好吧……”依娜一臉難堪地盯著沙發上的蘇靈薇,四肢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攀在冷亦辰身上。

雖然沒有正麵交鋒過,但她能感覺到,這個蜷在沙發的女人並非等閑之輩,從她們上次的電話裏就能感覺出,她有著一股特殊的氣質,宛如絕塵的精靈一樣扣動著人的心靈。

現在冷亦辰失憶了,有些事情他根本想不起來,她深知這份遲來的幸福得之不易,又怎能輕易放手?

自從他失憶以來,一直是自己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也許是他感動了,也許他對自己還有眷戀。

那時候他整整昏迷了半個月,嘴裏一直念叨著“薇薇”,那個女人突然讓自己醋意橫飛,他醒來時,依稀記得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就是從那刻起,她決定隱瞞他一個天大的秘密。

於是,她謊稱自己未婚先孕給他生了個兒子。

而那個兒子的親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永遠忘不了四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自己被一個麵目猙獰的醜陋男人瘋狂淩辱,還不幸懷上了長得妖孽般的兒子,她不解,她的兒子長得竟跟他有幾分相似。

而他失憶後,也就迷迷糊糊地信以為真,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性,他是個責任感極強地人。

“別管她,就讓她看個盡興,我們繼續。”冷亦辰依舊邪肆地冷笑著,眼角的餘光瞥了眼故作鎮定的蘇靈薇,她的眸光閃爍,分明是抹過淚的。

心裏莫名其妙地煩躁開來,他一口咬住嬌小女人的香肩,大掌握住她高聳的渾圓,身下的動作更加猛烈。

“給我叫!”他粗魯地扯住女人的淺酒紅色長卷發,迫使她弓起身體。

依娜吃疼地睜開嬌媚的雙眼,對上的卻是他一臉寒冰。

“辰,不要……輕點……”依娜欲拒還迎,**的氣息在臥室彌漫開來。

這一切全都落入蘇靈薇的眼裏,不堪的入耳的聲音讓她無地自容,痛,在心底蔓延,小手死死抓住真皮沙發,指尖蒼白,毫無血色。

她發誓,哪怕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也要忍辱負重,她親愛的老公隻是一時失憶而已,小言裏常說,男主一定會重拾美好,與女主共度餘生的。

臉皮厚的人,什麽都不怕!

性格邪惡的人,你永遠無法揣測出她下一秒會幹出什麽事。

“咳咳”她幹咳兩聲,眉頭一揚,“你們該換個姿勢了,老是這一種膩不膩?冗長乏味,換個新鮮的,比如側臥?”

“……”

“也可以跪趴式,老公偏愛這種,美女,雖然你也算得上性感尤物,但是小三也不是那麽好做的,床上功夫要好好練練。”

“……”

“你們不要停下來啊,就當我是空氣。”

“蘇小姐,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幾年前就跟辰在一起了,你竟然說我是小三。”依娜眼眸蘊著一絲怒意。

“我後來居上怎麽了,就算你有了我老公的孩子,隻要沒跟他結婚,你就什麽都不是,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吧。”說著,蘇靈薇倏地兩處右手無名指上的粉色鑽戒,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依娜臉色微變,心虛地斂回眸光。

鑽戒本該是一對,可是冷亦辰手上的藍色鑽戒在他昏迷的時候,她偷偷地藏了起來。

“老公,別玩了,乖乖回到我身邊吧,你曾經對著戒指發過誓,你會讓我幸福一輩子,就算你失憶忘了全世龖界,也不會忘了我。”

冷亦辰愣了楞神,但頃刻間恢複了慣有的冷漠,嗤笑一聲,冷冷地盯著她手上的鑽戒,“真會編,還真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嗜錢如命嗎?如果是這樣,你開個價,拿著錢滾出我的視線!”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抱歉,這婚一時半會離不了,我還沒享受過豪門闊太的殊榮呢?”

“嗬,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的事還很多,卑賤的手段也很多,老公,請接招吧!”

“那我拭目以待!”冷亦辰饒有興趣地斜睨著蘇靈薇,眼角眉梢滿是妖冶風情。

身下的依娜不悅地扭動著腰肢,小手在他後背遊移,摩挲。

“辰,人家好渴……我先去倒杯牛奶喝吧?”依娜微微吐出丁香小舌,她嘴裏的汁液幾乎都被這個男人卷走。

“眼前不正好有一個傭人麽,我們可以盡情使喚。”他嘲諷的口氣,譏笑著的臉望向蘇靈薇,“夫人,請你給我的寶貝倒杯茶水,可以嗎?”他故意揚高聲音,一臉不屑。

蘇靈薇苦笑一聲,一句話沒有反駁。

他的情人登堂入室,而自己卻淪為了使喚女傭,這世龖界顛倒得真快,他就這麽薄情寡義,討厭自己嗎?

赤腳著地,跌跌撞撞地奔出門外,身體卻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蹌,“咚”一身跌倒在地,腳踝上頓時傳來刺痛,她微微一怒,一拳砸在門框上。

她不是因為疼才遷怒於門框,她是恨自己在他麵前總是這麽狼狽。

她就是笨蛋螃蟹八隻腳,沒有一隻長對了地方!

這一記重重的倒地聲也狠狠地撞了一下冷亦辰的心坎,而且撞得鏗鏘有力。

他內心煩躁不已,並且這種感覺還有一股說不出的不悅和刺痛。

特別是她那雙滿含幽怨的琥珀色秋眸,讓他微微失了神,心中竟掠過一絲惻隱。

“辰,不要停,我要……繼續嘛……”依娜看出了點端倪,眉心小小的蹙起,試圖用柔媚的聲音喚回他的目光。

“該死,我們下次再做,現在完全沒了興致。”他低咒一聲,利落地從依娜身上爬起。

為什麽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有種心疼的感覺滋生,但是,沒有人能牽絆住他,無論是誰,都沒有那本事。

懊惱地蒙上薄被,閉上眼,她那清冷傲氣的俏臉又浮現在眼前,甩都甩不開。

他們曾經到底有過一段怎樣的感情。

她一開口就是那聲溫柔的“老公”,她是自己的老婆啊?!

蘇靈薇一瘸一拐地走入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罐牛奶,蹲在地上,望著桌子上微眯著的小嘰,淚如雨下。

“小嘰,你爹地不要媽咪了,他的情人還堂而皇之地睡上了我們的床……心裏一口怨氣怎麽都散不開,堵得慌,我該怎麽辦?”

腳踝處持續傳來刺骨鑽心的痛,她低下頭揉了揉紅腫的腳踝,那種痛卻沒有心痛來得透徹。

仆人們都睡了,偌大的廚房,回蕩著她小小的抽泣聲,如泣如訴,冰涼的淚水,拂過麵頰。

她要變得強大起來,鋪開一張刀槍不入的結界,免疫他一波又一波的羞辱!

半響,她用手腕拭幹了眼角的淚痕,終於站起身,不動聲色地撕開牛奶的封口,倒入晶亮的玻璃杯中,舀了一勺鹽巴,慢慢地攪拌了一會,待到全部溶解她才端起,走上二樓。

她一直都是這樣,小邪惡,小腹黑。

就讓他盡情地嘲笑自己,鄙夷自己吧。

哪怕遍體鱗傷,也要笑得漂亮。

推開門,嬌小的女人正偎依在冷亦辰的懷裏,小鳥依人。

邁著不自然的步伐,走過去,清淺一笑,說:“依娜,給你倒了杯牛奶。”

“謝龖謝你……”她伸出白玉般的纖柔手指,接過來,毫不猶豫,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好像在幹涸的沙漠裏行走了很久的旅人,見到水就撲。

然後,她一口噴了出來,本來嬌紅的臉上霎時染上一絲慍怒,柳眉緊蹙。

“蘇小姐,你為什麽要往牛奶裏放鹽,我……我又沒有得罪你……”她的眼淚頃刻間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落下,哭得跟個雨後芙蓉一樣讓人心碎。

“啊?對不起哦,我想給你加點糖的,可是怎麽會是鹹的呀,難道那罐白白的東西不是糖嗎?”她一臉抱歉地聳聳肩,以前冷亦辰給她煲魚湯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隻是,他現在不記得了吧。

依娜臉色愈加低沉,頓了頓,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柔聲細語道:“沒關係,你也是一片好心,以後要分辨清楚,白砂糖顆粒會粗一點,而且牛奶裏最好不要放糖,特別是晚上,會影響女人的身材,這些你都要記牢哦。”

被她這麽一說,渾身那股倔強與冷然頓時去了一大半,她跟林芷寒那隻炸毛雞不一樣,怪不得聽聞依娜小姐品性賢良淑德,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依娜,你太善良了,你這樣會吃虧的!”俯下身,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抬起頭,臉色卻陡然大變。

“你這是挑釁還是報複?”他睥睨著蘇靈薇,幽深的黑眸裏,寒光迸射,淩厲的氣勢讓蘇靈薇不寒而栗。

“老公,你記得有一次給我煲湯嗎?那次你錯把糖當成鹽,我喝到了甜絲絲的鯽魚湯,心裏也是甘甜無比,因為那你是親手做的,那種淡淡的幸福便是我想要的愛龖情。”

她的話,綿密而刺痛,不似之前那副凶悍狀。

“該死,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再跟我提什麽以前,也別跟我談什麽該死的愛龖情!”他倏地從大床上起身,大掌毫不猶豫地拎起蘇靈薇的胳膊,往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