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說我愛你

來不及說我愛你

一樓玩樂的人受了驚嚇,全部倉皇逃竄,尖叫連連。

眨眼間,歐式酒吧一樓空無一人,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剩下的二十幾個彪悍都嚇傻了,陷入壓抑的氣氛當中。

靠,這小子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再警車到來之際明目張膽地放槍!

可是,可是放槍的並不是他本人,放槍的人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今天果然見識到了傳說中冷亦辰這個煞星的手段,當場的彪悍個個哆嗦著腿。

要說他們老大手下有個心腹是玩AK-47真槍的,但那也隻是嚇唬嚇唬人,從來不曾放過真槍。

雖然被嚇得屁滾尿流,彪悍還是色厲荏苒地衝著樓頂叫囂著:“有本事……有本事給你大爺現身,躲躲藏藏算什麽好漢!”

冷亦辰看著瑟瑟發抖的彪悍還這麽嘴硬,不僅嗤笑出聲。

“我覺得有必要在警車停下之前清場,讓你們每人瘸掉一隻腿,再斷幾根肋骨,你們看行麽?”

見狀,個個跪倒在地,求饒道:“我們的老大是白虎,是他指使的,他具體身份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連他長什麽樣都沒見過,隻知道他多年前整了容,整容前的樣子誰都不知道,求冷爺放了我們,求樓上好漢放了我們,林家小姐林芷寒一定知道,你去問她!”

冷亦辰若有所思地蹙緊眉頭,白虎?

他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怨,要費盡心機地弄瘸自己?

“還有一個人你們把他弄哪去了?”冷亦辰冰冷地問道。

對於那個人,說實話,他很想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隻因為,隻因為他是蘇靈薇的親人,隻因為蘇靈薇說過如果毀了他,就會與自己玉石俱焚。

她那麽在意他,寧願與自己決裂。

他始終駕馭不了她,不是嗎?哪怕現在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

恨,在心底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瞳孔間像被針尖刺過,一泓血絲,染著疼痛。

他微顫了一下,隨即靠在牆壁喘息了兩聲。

該死,已經是第三次為這個女人犯病了!

渾身一使力,抱起她軟綿綿的身體,她的身體柔柔的,有自然散發出來的清新體香,聞著真想把她碾壓成水。

這個身體,卻似乎從來不曾屬於他,越想心髒越痛。

“冷爺,他在總統一號包廂裏,林芷寒在裏麵放了迷藥,這其實是她設的一個局,騙蘇小姐過來,然後迷暈他們,本來想讓您誤會他們的,但是蘇小姐很機智,逃脫了。”彪悍跪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他就知道,他心愛的小貓咪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他雙眉微揚,嘴角勾起心滿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妖冶風情。

這時,警車已經在門口停下,徐敏一雙紅腫的眸子似乎哭過,腳上還踏著厚厚的拖鞋,進來焦急地張望著,說:“軒呢?軒在哪?”

“二樓總統一號包廂。”冷亦辰淡漠地望了她一眼。

隻見她以劍拔弩張的速度衝向二樓。

這個女人,是深愛著何軒?

“夜殤,撤了。”他淡淡地說,仿佛夜殤就在眼前,“至於你們就跟警官實話實說,然後自首吧。”

語畢,抱著蘇靈薇揚長而去。

連警官都不敢攔住他錄口供。

打開車門,輕輕地把蘇靈薇放入副駕駛座。

他要趕緊回到家,叫貝斯醫生給他打一針鎮定劑,然後還要幫他的小貓咪解決生理需求,她的迷藥還在體內擴散,藥性還得一兩小時才能過吧。

“寶貝,一會到家,你就不會這麽難受了。”他在她耳畔低語,眸中帶著一絲邪肆的意味。

啟動引擎,外麵竟然下起了冰冷的細雨。

陽春三月的天氣,乍暖還寒,衣服披在蘇靈薇身上,他不禁打了個噴嚏。

捷豹一樣的車在路麵上飛馳著,速度那樣快,他顫抖著握著方向盤,感覺心髒撕裂一般的疼痛,細密的汗珠從他俊逸的臉上滲出,甚至前麵一片燈海在他眼裏朦朧了起來。

該死,他低咒著,眸光陡然一沉,如這夜色般聚攏著絲絲寒氣。

冷亦辰,你得撐住!

他有些發急,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眼前漸漸模糊,一股強大的酸軟從四肢百骸傳來,他心頭一驚,趕緊刹車。

猛踩了下油門,布加迪威龍刹車很快,隻聽路麵一聲尖銳的車輪摩擦聲劃破長空,車子旋轉了個角度,對麵一輛銀灰色凱迪拉克一個不經意間徑直衝了上來。

冷亦辰拚命旋轉方向盤,險些撞上去,避開了前麵的車,但是自己的車子卻“砰”一聲迎頭撞上路邊燈杆,“哐當”又是一聲,燈杆上的重物跌落在了車前的玻璃上,玻璃被震得粉碎,而重物墜落的方向正對著蘇靈薇的頭頂。

車子停了下來,發動機還在嗡嗡地想。

車廂裏,冷亦辰一動不動,他整個身軀緊緊地護著沉睡中的蘇靈薇,她沒有受到絲毫擦傷。

撞上燈杆的那一瞬,冷亦辰用力覆到蘇靈薇身上,緊緊抱住蘇靈薇的身體,將她窩在自己的懷裏,而他的頭頂正被一塊重物壓著。

汩汩的粘稠**從他的額頭噴出,滴落在蘇靈薇如凝脂般滑膩的臉蛋上,染紅了她白皙的鎖骨,一道道觸目驚人的猩紅順著她胸前的溝壑蔓延開來。

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透過破碎的車玻璃,淋到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上。

霎時,滿目蒼夷的藍色布加迪威龍裏,血流成河。

寶貝,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隻是。

來不及說一句,我愛你,所有關於你的記憶都要終結了嗎?

五個月後的一天。

蘇靈薇獨自坐在紫荊花路岔口的一家露天咖啡館裏。

陽光和煦,光影斑駁,絲絲縷縷地透過樹葉縫隙灑在她的身上。

如此愜意的一個夏日早晨,她穿著素雅的藕花單衫,邊小口抿著醇香的咖啡,邊悠閑地等著周靜玉。

她畢業了,按照協議,她已經成了冷亦辰的合法妻子。

“靜妞,here!”

老遠,她瞥見那個幸福的小女人挽著一個高大男人的手臂,一臉幸福洋溢。

那個春風滿麵的帥哥就是林俊豪,想必經過幾個月的死纏爛打,他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而好姐妹靜玉也如願以償地考入本市一所有名的研究院。

為了慶祝周靜玉金榜題名,林俊豪晚上在一處高檔的娛樂會所設了一個豪華大包。

他們的幸福路人皆知,而自己的悲傷無處遁形。

她已經五個月沒有冷亦辰的一絲消息了。

那次車禍,她因為迷藥因素,再加上浸在雨裏淋了很久,所以迷迷糊糊竟然睡了兩天,醒來時,醫生說冷亦辰重型腦顱損傷,心髒也因為某些因素暫時休克,已經搭專機送到國外救治。

聽醫生描述,自己毫發未損是因為冷亦辰用身體抵擋了所有玻璃殘渣,那塊本該砸在自己身上的巨型燈飾也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一刻,她淚如泉湧,每天拜菩薩燒香,希望冷亦辰平安無事,隻要他沒事,她來生給他當牛做馬都行。

後來聽說,冷亦辰已經脫險,她歡呼雀躍地等他回來。

可是,他卻從沒有打過一次電話給自己,隻是用座機給他的特助Mr張交代了些工作上的事務。

他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回來,為什麽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她對他思憶成狂,夢裏哭喊著他的名字,夢醒時分是那麽的淒涼。

冷亦辰,你拋棄我了,不要我了嗎?

林俊豪摘下墨鏡,摟著周靜玉的盈盈小腰在旁邊座位坐下,邪笑著:“好妹妹,姓冷的還是沒有消息嗎?”

蘇靈薇搖了搖頭。

“別擔心啦,人沒死,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他的話剛出,手背就被周靜玉狠狠地掐了下,於是又多了塊淤青。

野蠻,太野蠻了!

他“哎喲”一聲,一把扯過周靜玉的小手放在掌心,戲謔地說:“老婆,你輕點嘛,咱這細皮嫩肉的。”

話畢,周靜玉又一腳踩在他的腳麵,隻見他強忍住慍怒,用慵懶邪氣而又極其妖孽的聲音嗔怪:“你就欺負我吧,晚上你還不是乖乖聽我的。”

“去死!”周靜玉嬌嗔。

“逗你們樂呢,氣氛這麽沉鬱,晚上的宴會你要來哦。”

蘇靈薇“噗嗤”笑出聲來,點了點頭,這個野性不羈的大少爺竟然被管得服服帖帖。

“靈薇,今天的財經早報看了嗎?”周靜玉問。

“沒,我沒興趣看這些商業性質的報刊,又有什麽商業奇才榮登榜首了嗎?”蘇靈薇一臉淡漠地說。

“關於你哥哥何軒的啊,說短短半年內,綠洋能源扭虧為盈,並且暴利,在同行業中殺出一條血路,公司已經從冷財獨立出來了,何軒還成立了‘帝亨集團’,今晚我們聚會的五星級娛樂會所就是他旗下的產業,他的魄力果然驚人啊。”

“嘖嘖,沒想到一個經驗淺薄、初出茅廬的博士,商業視角這麽獨到,之前接下冷亦辰扔下的燙手山芋,大家都捏了把汗,後來帶領綠洋突破生死大關,走出困境已經讓商業巨頭們折服,現在又成了帝亨集團的CEO,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林俊豪豎起大拇指,攝魂的眸光中有滿滿的敬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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