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悟性
林玄有些好奇。
四周妖怪雖然依舊受到煉仙窟陣法的壓製，但許多妖怪體內的真元也仿佛凝練了許多，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道行是被壓製，但不是消失。
但此刻，那些妖魔鬼怪臉上全都浮現出了震驚的神情來。
“剛才……你們感受到了嗎？我覺得好像有一股氣流掃過，我那瞬間居然道行有所增長。”
“我也覺得，雖然陣法有壓製，但道行的增長的確發生了，若是離開煉仙窟，我定能踏足四品。”這是一隻三品妖怪。
“是啊，那一瞬間，我仿佛找到了妖怪存在的意義，我能感覺，妖……有妖道。”
數千妖怪眼中浮現出了興奮的神情，哪怕有些妖怪連第一關都沒能通過，但絲毫不影響他們此刻的心境。
蛇妖佘不凡來到獅坨，金展身邊，輕聲說道：“獅駝兄，金展兄，剛才那大道之音，想必你們都察覺到了吧。”
“的確察覺到了，大道天成，妖道定心，我一直以為，妖魔鬼怪或許隻是開啟了靈智的生靈，卻沒有想到我們也有為妖之道。”
“是啊，天地神秘，並非隻有人類才能參悟，妖……也有妖的智慧。”
金展也不由感歎，那大道之音不僅僅隻是增長了修為，更是洗滌了心靈，這一刻，他們會感覺內心之中有種念頭通達，智慧如人的感覺。
雖然妖之道到底是什麽？
還不可知。
但至少他們心中也不在迷茫。
“不過，猿不滅那家夥應該不簡單，我感覺，他好像還得到了洗心靈光，傳說中煉仙窟問心之後的饋贈。”金展盯著前方一隻身穿戰甲的猿猴，凝重道。
佘不凡眼中也浮現出樂濃濃的戰意來，輕聲說道：“他有猿王前輩指導，於妖一途有所洞見，但真正的指揮使考核現在才開始，接下來兩關才最重要。”
他們三妖盯著猿不滅，眼中也浮現出了一絲戰意來。
在場天驕，唯有猿不滅能入他們之眼。
殊不知猿不滅此刻立在角落，一雙瞳孔泛著金色流螢，目光掃過佘不凡等妖怪，眼中卻是充滿了不屑，於他而言，這三妖和其他妖怪沒什麽區別。
但他更忌憚的卻是那引動大道真言的妖。
他知道，剛才那充滿天地造化的力量就在他的身邊。
“本次考核之中，絕對還藏有一尊高手，卻不知是誰？”
煉仙窟是那位前輩煉製的，第一關問心關雖然是同步考核，卻是單獨答題，每一個人所處的空間都不一樣，猿不滅當時有所感覺，卻終究難以查探。
“不過，很好，想不到前六層今年居然還藏有這等妖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猿不滅眼中閃現出了戰意，他出身不好，卻從不認為自己的天賦弱於七聖山，天妖府的那些天驕。
林玄的存在，足以勾起他的好奇心。
此刻，煉仙窟外，虎將和白雙雙等人震驚無比，自從他們發現了林玄的答案之後，那原本的嘲諷此刻也**然無存。
那妖怪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那水幕之中，一問一答，直指妖心，就連他們都有所感觸。
“虎將，剛才那一幕，你和你手下指揮使最好都爛在肚子裏，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惹禍上身。”
白雙雙冷冷說道。
虎將沉吟道：“他……到底是誰？這絕不是普通的猴妖。”
“你應該知道一年多前武帝的事情，妖國之中的傳聞。”白雙雙輕聲說道。
聽到這裏，虎將沉思，突然間想到了什麽，臉上竟然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來。
“難道……是……”
白雙雙點了點頭說道：“言盡於此，你大可以考慮考慮。”
聽到這話，虎將神情一凜，隨後說道：“放心，他們幾個沒有一個人膽敢泄露的，不過今日是斬仙殿指揮使考核，按照他的表現，恐怕至少金令起吧。到時候，應該也藏不住。”
白雙雙輕聲說道：“把我們能做的做好就行，小猴子的造化，他自有決斷。”
深吸一口氣，虎將也點了點頭，如果真的和那位傳說有關的話，他也不敢往上報，隻能藏在心裏。
“也罷，就聽你的，不過這第一關考核也算完了，接下來應該就是第二關的考核了，這一關開始，恐有生命危險。”虎將輕聲說道。
“無妨，既然參加，便有覺悟，開始吧！”白雙雙輕聲說道。
虎將隨後大手一揮，整個煉仙窟隨之發生了變化。
就在眾妖尚在振奮之時，這一刻原本漆黑幽深的洞窟之中突然間浮現出了一道火光來。
火光如龍，虛空低吟，聲音在洞窟之中回響。
眾妖瞬間肅然，目視那火光，這一刻，他們都知道，煉仙窟第二關已經開啟了。
但見那紅色的火光在虛空之中飛舞，蜿蜒盤旋，凝結成字。
不過頃刻，一個碩大的妖字懸浮在了虛空之中。
那是怎樣的一個字，沒有妖怪能夠說得清楚。
就連林玄也感到了驚訝。
第一眼望去，妖字當空，眼前似有百鬼夜行……
再看一眼，妖字當空，群魔亂舞……
而第三眼，妖字當空，興妖作怪……
又看一眼，妖字當空，字還是那個字……龍飛鳳舞，筆走龍蛇。
“好詭異的字！”
林玄心神一凜，這一關到底考什麽？
那“妖”字竟是如此的不尋常？
便在這時，身邊有妖怪看向要“妖”字，神情凝重，目光閃爍，眼中浮現出了震驚。
“這就是傳說中的《煉仙妖文》，那位妖族大能所創造的。”
“是啊，雖是一字，卻是一文，傳聞中，那位前輩將妖國一百零八種神通凝於一字之中，觀其一字，可練就無上妖功。”
“哼，話雖不假，但妖功豈是說悟就悟的，這字中充滿了妖言蠱惑之威，若是不能去妄存真，誰能言悟。”
“就是，特別是那些道行不夠，見識不夠的小妖們，現在乖乖離開還來得及，一旦心神被妖字所吞，剛開的靈智恐怕就要消失了。”
有妖怪冷笑道，他們看不起那些兩三百年道行的小妖們。
而前三層那些妖怪，一個個臉上不由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來。
便在這時，佘不凡一步踏出，凝視“妖”字，嘿嘿一笑。
“還有心思管那些垃圾，“妖”字一出，限時一日，一日之中若連一門神通都不能領悟，你們也可以滾了……”
說完，蛇妖佘不凡盤膝坐下，感悟“妖”字玄機。
就連獅坨，金展，猿不滅等眾妖這一刻紛紛感悟起來。
林玄凝視“妖”字，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妖國神通……嗬嗬，也罷，我就看看和我的八九玄功到底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