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娘不跟傻子一般見識

若濕陰滋背靠陰山,頭枕陰向,腳踩陰地,則為大邪,一旦發現,生人勿近,先生勿管,望後代謹記於心。

墓主人整出這麽個布局,照著葬經裏麵說的,真要弄得好,起死回生怕是真的能實現,可如果沒整成功,可就會變成傳說中的僵屍啊!

一想到這墓穴裏麵可能會有僵屍,我心跳得更厲害了,背著棒槌都不覺得重,腦子裏亂糟糟的,有些不知所措。

“咋樣,怕了沒?”劉明德回頭斜眼盯著我看。

“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我強撐著回答,“你都待這裏這麽久了,你都不怕我怕個球!”

“喲嗬!”劉明德聽我這麽說,眼中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回頭接著帶路去了。

看他回頭,我用力吞咽下一口唾沫,剛剛要是這貨再多看我一會兒,肯定會看出端倪,因為我自己都感覺得到,我腿肚子抽筋一樣打顫。

劉明德接下來帶我走的,是靠著左邊的河岸,又走了快一刻鍾,我有些開始氣喘。

棒槌再輕也有大幾十斤,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我背著她走這麽遠,我都佩服我自己。

好在是當我想叫劉明德停下休息的時候,他主動停了下來,衝我一擺手,“到了,看到對岸沒有,要想找路,隻有遊過去,你背著這娘們兒,搞得定嗎?”

我腦袋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會水,下不了水,要不等我的人醒過來再說。”

“臥槽,你不會水下水坑子?”劉明德罵了我一句,有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棒槌,嘴裏罵罵叨叨走到一邊不搭理我了。

我把棒槌放到地上,輕輕靠在牆上,自己坐在棒槌身邊,打算等她醒過來,商量之後再說,劉明德的話,我不敢全信,眼下棒槌沒醒,我可不敢冒險。

岸邊有風,我有些冷,就靠了棒槌近了些,就聞到棒槌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困了,依偎著她就睡了過去。

過了很多年,我都記得自己依偎著棒槌做的夢。

在夢裏麵,我夢見自己在這墓裏麵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裏。

宮殿裏麵,極盡奢靡,不過最讓我有印象的,還是許多衣著暴露,露著肚皮的輕紗美女,就從我身邊,翩翩起舞著走進宮殿中,在我身邊如飛燕般扭動著腰肢。

我回頭望去,就看到宮殿高台之上,一張巨大的龍椅上麵,坐著一個頭戴金冠的小孩,小孩身後掛著珠簾,透過珠簾,隱約能夠看到哪裏坐著一個人,像是一個女人。

因為看不清楚,所以我向走過去看看,可是剛走到那小孩麵前,四周驟然一陣漆黑,一個泛著青色的骷髏頭,憑空出現,張大著嘴撲向我。

“啊……”我猛然驚醒過來,大口喘著氣,看著劉明德一臉揶揄的表情看著我,這才知道是做夢。

“夢到鬼了?”劉明德嗤笑著說道:“真搞不懂,就你這樣,也敢往裏湊!”

我沒搭理他,大口喘著氣,回頭看了棒槌那邊,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棒槌,你醒了!”我喜出望外,這女人真的醒的太及時了,身邊沒有個商量事的人,我一個人真有些扛不住,剛剛的噩夢就是預兆。

“剛醒,那個人是……”棒槌看了看我,又一臉警惕看向劉明德。

劉明德看棒槌醒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南派土工,打金尖,劉明德,請教二位名諱!”

聽到劉明德主動亮明身份,棒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我衝棒槌微微搖頭,轉身衝劉明德一拱手:“北派眼把頭,蘇若辰。”

聽到我主動亮明身份,棒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北派土工,棒槌,陶敏。”

在盜墓這一行,南派北派一直都不對盤,像眼前我們這樣,能夠相互拱手亮明身份打招呼,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畢竟眼下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怕是再有仇怨,也是等出去了以後再說。

接下來,我把要到河對岸找路的事情告訴了棒槌,棒槌皺眉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把頭,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那家夥心懷不軌,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切!”劉明德竟是聽到棒槌說話,嗤笑一聲,道:“尼瑪個騷娘們兒,老子還擔心最毒婦人心呢,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們引路,你們特麽還防著我,那幹脆別走了,大家各安天命!”

“你說什麽?”棒槌平日裏不顯山露水,這時候居然把她的暴脾氣給暴露出來。

“咋地,說你咋了?”劉明德一臉桀驁不馴,“裝什麽逼,啥都不是還心懷不軌,就你那排骨身子,送老子都瞧不上!”

“你……”棒槌暴跳如雷,我趕緊一把拉住她,心裏卻也在罵劉明德有眼無珠。

棒槌的身材,我可是見識過的,怎麽可能是排骨妞,頂多也就臉長得不太好看而已。

棒槌被我攔住,嘴上卻不饒人,衝著劉明德破口大罵起來,結果意外發生了,劉明德這時候,居然學起棒槌說話,把棒槌氣得更是火冒三丈。

但我卻察覺到不對勁,劉明德的聲音聽起來,和剛剛有些不太一樣,我回頭看了眼,就隻見劉明德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棒槌罵他什麽,他都隻會學舌還回去。

棒槌沒發覺到不對勁,指著他怒喝道:“你個臭老鼠,再學老娘說一個字試試看!”

劉明德立刻也是指著我跟棒槌,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你個臭老鼠,再學老娘說一個字試試看!”

“操你大爺的,你特麽神經病,學老娘說話算什麽本事,有種單挑啊!”棒槌也是彪悍,啥話都敢往外飆。

結果劉明德依舊跟著學道:“操你大爺的,你特麽神經病,學老娘說話算什麽本事,有種單挑啊!”

見劉明德這德行,棒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我趕緊給她解釋,棒槌這才反應過來。

“那不是間歇性精神病嗎!”棒槌冷冷看了劉明德一眼,“算了,老娘不跟傻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