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陳夢月送禮

寧豔家不遠就是個小餐館,也就是之前寧豔碰到我的地方。

上次寧豔就是在小餐館門口看到我,而這次卻變成了我碰到她。

寧豔不是一個人,而是跟著另外兩個人一起,其中一個拿著生日蛋糕,一看就是跟班的樣子,走在寧豔和另外一個男生後麵。

男生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年齡不大卻穿得一身筆挺,還鑲著碎亮片的西裝,在小林鎮這種小地方,想不被人注意到都很難!

看著寧豔和哪個西裝小子有說有笑走進餐館裏,我心裏別提是什麽滋味了。

哪個男人是誰?為什麽跟寧豔在一起,寧豔為什麽對他笑得那麽開心?就因為哪個家夥給他買生日蛋糕,還是他很有錢?那之前,我算什麽?

在這一刻,我腦子裏冒過無數個念頭,鬼使神差的,我過了馬路,跟著也走進了餐館裏,剛好和正左顧右盼的寧豔,對視在一起。

“蘇若辰?”寧豔顯然很意外,會這麽‘巧’跟我又在這裏碰麵,表情顯得有些尷尬,那張讓我心動的俏臉充滿了尷尬。

看寧豔的表情,坐在一旁的西裝小子似乎看出什麽,站起身衝我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了些什麽,但我清楚的看到,他走向我的時候,眼神充滿著不屑一顧的輕蔑。

不止如此,明明這西裝小子個子比我矮,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你誰啊?怎麽沒在鎮上見過你?你是我們鎮上的人嗎?跟寧豔什麽關係?”

尼瑪還真就跩上了,老子跟寧豔什麽關係,關你屁事!

我眼神一愣,正要發作,忽然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你怎麽在這兒?這麽巧!”

我猛一回頭,就看到陳夢月和另外兩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跟前。

陳夢月身邊的兩個男人沒有公孫先生,也都是一身西裝。

可跟我麵前的西裝小子比起來,跟在陳夢月身邊的那兩個人,一看派頭都不一樣,穿著西裝在那裏一站,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勢!

“你朋友,還是同學?”陳夢月一臉似笑非笑。

我趕緊衝這女人擠眼,怎麽都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能碰到這位姑奶奶!

也不知道陳夢月看明白我的顏色,她隨口說道:“正巧我找你有急事,你要是方便的話,跟我去包廂吧。”

一聽陳夢月說話的派頭,還有她身邊的幾個西裝男,瞬間就壓製住一旁的西裝小子。

有時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說的就是這西裝小子,這貨已經訕訕然退到自己位置上,居然還躲在了寧豔身後,一副生怕我找麻煩的樣子。

特麽這麽軟?我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不過卻先看向寧豔。

寧豔似乎明白我看她的意思,趕緊站起身,“蘇若辰,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我今天生日,他請我吃個飯,就這麽簡單。”

本來不解釋還好,寧豔跟我這麽一解釋,我心裏更膩歪了,幹脆懶得理她,直接跟著陳夢月去了包廂。

進包廂後,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聽陳夢月揶揄我一番的,結果這妞兒進包廂後隻顧著點菜,而且都是小餐館裏最好的菜。

看著就我們四個人,陳夢月卻一口氣點了十個菜,還都挺硬的,我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沒等我發問她找我幹嘛,陳夢月已經一邊主動給我倒上一杯白酒,一邊問我:“蘇若辰,你接下來是怎麽打算的?”

我微微皺眉,下意識看向陳夢月身邊的兩個西裝男。

“這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顧忌什麽。”陳夢月看出我的顧慮,給我一個放心的解釋。

“你叔的意思,是準備這兩天抽身,你會不知道?”我故意拿話套陳夢月。

這對叔侄兩的關係,挺讓我尋味的,我有點吃不準陳夢月今天找我的意圖,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她和陳雲鶴對我的試探,又或者,啥都不是!

可就在這時候,陳夢月卻沒頭沒腦衝我這麽說了句話,“蘇若辰,看來你是打算要跟我叔一起幹了,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這個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說著,她隨手從自己身上口袋裏,掏出一串手珠。

手珠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是黃橙橙,晶瑩剔透,以陳夢月之前的手筆,我相信這東西絕對價值不菲。

但她越是這樣,越讓我心裏不踏實,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爺爺告訴我的至理名言,可我想不通陳夢月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憑什麽認為,我會跟陳雲鶴,難道她也知道,我找陳雲鶴借十六萬的事?

陳雲鶴也就跟當時我開了個未知的條件,難道他們叔侄兩個,已經商定好了,要把我綁上他們陳家的身上?

但接下來,陳夢月絕口不提別的,隻是單純的請我吃飯,我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席間那兩個西裝男一句話的都不說,卻又不像是透明人那樣,總是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趕緊三下五除二,解決這難受的飯局,跟陳夢月告辭。

我走的時候,特意看了外麵剛剛寧豔和那西裝小子那桌,桌子已經是空著的,但有人正在收拾已經空了的蛋糕盒子。

很顯然,寧豔和那西裝小子,居然留下吃飯了,還一起吃完了蛋糕,她還真是好胃口!

我不願意再去想她,找餐館給棒槌打包了一份飯,就回到了住處,結果回去推門一看,裏麵的情景把我唬了一跳。

棒槌躺在地上,身邊滿是丟棄的白紙,上麵都是各種圖畫,有些我能看懂,有些看不懂。

不過我大概還是能夠看出,這些畫大部分,都是有關墓下麵石門的草圖。

我能理解棒槌的心情,任誰碰到這種事情,心裏不難受才怪了。

地瓜就這麽憑空失蹤,失蹤在哪座大墓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唯一的線索卻不能查找,棒槌心有不甘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問題是,這事兒不是我們不幫忙,也不是陳雲鶴心狠,更不光隻是那墓棘手,而是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