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祖歸來
道祖?!
這兩個字震撼人心,無數人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大道宗長老弟子紛紛跪在地上,行參拜大禮,“大道宗!恭迎道祖出山!”
“大道宗!恭迎道祖出山!”
“大道宗!恭迎道祖出山!”
成千上萬的聲音響徹雲霄。
每名大道宗成員渾身熱血沸騰,精神前所未有的亢奮。
十大宗門強者拚命抵擋江寒釋放出的威壓,幾乎下意識的萌生退意。
道祖,大道之祖,九萬七千年前就已經無敵於聖玄大陸的存在。
哪怕在今天,大陸上也有無數關於他的傳說。
隻是,沒有人敢相信,他竟然還活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大家不要被騙了!道祖九萬七千年前就已經坐化了,不可能還活著!”
“沒錯,天底下不可能有人能活十萬年而不死,縱然是天上仙人也不可能!”
“大道宗曆經十萬年,底蘊深厚超出我們的想象,總有些絕境保命的手段,這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開弓沒有回頭箭,咱們既然走上這條路,就隻能硬著頭皮走完!”
“都舉起手中的劍,踏平大道宗,瓜分寶物!”
其餘宗主紛紛附和,確實讓十大宗門的強者重新堅定信念。
不光是他們,其實連大道宗的人也十分忐忑。
畢竟,天底下沒有人能活十萬年!
他們無法確定,站在蘇欣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就是道祖。
“他是哪個宗門的?”
江寒看著那名帶頭的男子。
蘇欣立即解釋道:“他是玄寂宗宗主劉辯,破壁初期強者,此次圍攻大道宗,他便是背後主謀。”
“區區破壁初期,也配稱強者?”江寒哂笑。
“聖玄大陸分為東南西北四州,以及最為強盛的中州,劉辯被譽為北州第一強者。”
蘇欣不了解十萬年前的聖玄大陸。
也許那個時代天才輩出,強者無數,但劉辯的確是實打實的北州第一強者。
哪怕是放眼整個聖玄大陸,破壁強者也是極少數。
“道祖,隻要您出手殺了他,其餘九大宗門自然退去。”蘇欣期待的說道。
江寒說道:“殺他何須動手?區區破壁境界,我一個眼神就能碾壓。”
嘶!
蘇欣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用一個眼神就碾壓破壁強者,那道祖的實力得達到什麽層次?至少要超越破壁境兩個大境界吧?
然而四大州中,超越破壁境的強者鳳毛麟角。
超越破壁境兩個境界的強者,唯有中州才有。
“好狂妄的年輕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眼神,能夠碾壓我北州第一強者!”
劉辯五感敏銳,聽見了江寒與蘇欣的對話。
霸道的破壁境氣息撲麵而來,猶如狂風過境,氣勢駭人。
蘇欣幾乎是下意識的躲在江寒背後,否則會被這股威壓擠碎身體。
唰唰唰唰!
刹那間,大道宗與其餘九宗的人都朝著這邊投來目光。
“真是奇怪,我竟然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靈力波動。”
“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他是個毫無修為的廢物,要麽他的修為遠遠在我們之上,我們無法察覺。”
“大家不用擔心,如果道祖真的還活著,這麽多年來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一手創建的大道宗衰落呢?”
眾人議論紛紛,沒有一人把江寒放在眼裏。
唯獨姬淩雪目光鎖定劉辯,嘴角流露出濃濃的譏笑。
境界不同,看問題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在活了十萬年的道祖眼中,壓根兒就不是什麽事情。
道祖出山,必壯哉大道宗!
“給我死!”
劉辯麵目猙獰,歇斯底裏的咆哮。
這一擊,不僅要轟殺江寒,還要連同蘇欣一塊殺死。
轟!
狂暴的威壓侵襲而來,江寒站在原地,不退半步。
忽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破壁強者的威壓在靠近江寒十米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
無數強者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寒一步跨出,盯著劉辯的目光漸漸變得淩厲。
噗!
劉辯仿若被深淵惡魔盯上,後背冷汗直流,渾身神經緊繃到了極點,胸口如遭重擊,噴出大口鮮血。
“劉宗主!”
玄寂宗長老和其餘宗門宗主都慌了神。
看見劉辯吐血的那一瞬間,他們的心也跟著顫抖。
“我沒事,隻不過是方才被姬淩雪打傷,壓製不住傷勢爆發罷了。”
劉辯一隻手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站直身體,再次看向江寒的目光中沒有了輕蔑,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凝重。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很強。
但,他並不認為眼前這個人就是大道宗道祖!
眾人半信半疑,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九大宗主不敢袖手旁觀,於是紛紛飛身而上,站在劉辯身旁,“劉宗主,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人再多也隻是送死罷了。”
江寒冷冷一語,眼神越發淩厲。
噗!
噗!
劉辯的雙手當場炸開,化作漫天血霧。
“啊!”
劉辯痛的身體顫抖,看著鮮血淋漓的雙手,眼底深處流露出恐懼。
他終於知道,眼前之人強大到自己無法抗衡。
其餘九名宗主握緊的拳頭逐漸鬆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場麵一度尷尬到了極點。
連北州第一強者都擋不住江寒一個眼神,更何況他們大部分隻有渡厄境界的實力?
“弱肉強食,本是天地間永恒不變的法則,你們固然沒錯。”
“但,你們屠戮大道宗弟子,我身為大道宗道祖,屠戮你們,也沒有錯!”
江寒再次往前一步,劉辯的身軀瞬間炸開。
隻聽砰的一聲,北州第一強者粉身碎骨,化作漫天血霧,連屍骨都沒能留下。
刹那間,天地寂靜。
十大宗門強者都愣愣的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道祖,我們都是被逼的,圍攻大道宗都是劉辯一個人的主意!”
“沒錯沒錯!如果我們不答應他,玄寂宗就會先滅了我們!”
“我們都是迫於無奈,隻要您肯放了我們,我們保證日後為大道宗馬首是瞻,哪怕淪為附屬宗門也心甘情願。”
幾名宗主當即跪下來,苦苦哀求。
從他們的聲音中,聽出了恐懼和真誠。
但,血債血償,也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江寒沒有理會他們,隻一個響指,九大宗主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