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若梅

眼看利刃就要穿透心髒,楊元慶瞳孔猛縮,意念一動。

下一刻,長公主輕飄飄落地,看著憑空消失在原地的人,美眸一瞬呆愣。

“混蛋。”

想到楊元慶對自己所為,黑暗中,長公主咬牙切齒道:“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然後殺了你!”

……

次日,楊元慶偽裝自己一番,出門打聽了下風聲,昨日自己‘非禮’長公主的事竟然沒有丁點水花。

不放心的楊元慶利用空間寶石找到王達開、張秀山和李元昌,多番打聽,竟回答也是一致。

“據說長公主一早就出城回終南山了!”

羞憤無顏見人走了,還是搬救兵去了?

不管是哪個,楊元慶現在是安全了。

“那我就放心了。”

拿上李承乾托人送來的‘賠償’,楊元慶哼著小曲離開了漢王府。

看著楊元慶輕鬆的背影,李元昌豔羨的說道:“不了解宇兒,就是這麽幸福啊!”

長公主李宇,母早亡,從小在終南山妙音真人手下長大。後李世民榮登大寶接回宮內撫養,因虧欠李宇,李世民對其多有寵溺。

再加之李宇那一手得妙音真人真傳的功夫,尋常人打不過,打的過的那幾個不敢打,也就楊元慶這個愣頭青撞上去了。

皇宮內院誰不知李宇嫉惡如仇,最看不慣的就是登徒子?而楊元慶好巧不巧的被劃分為這一例,以後長安可是要熱鬧起來了!

而楊元慶對此絲毫不知,轉頭就把李宇拋去後腦勺了。

……

“楊公子你可來了,昨天那煞神又來了,差點把咱們春香院給翻個底朝天。”

章媽媽幽怨的看著楊元慶說道。

楊元慶摸了摸鼻尖,尷尬道:“沒事了,那是……咳咳,不過咱們春香院損失我給要回來了。”

看到白0花花的銀子,章媽媽昨日受的辱頓時一掃而空。

“哎喲,這位爺闊氣,要是每次都賠償這麽多,那奴家也希望那煞神多來砸幾次。”

聞言,楊元慶嘴角抽了抽,章媽媽變了啊!看來以後他管理春香院時,得給眾人樹立一個正確的價值觀。

“章媽媽趕緊找人收拾下被砸的東西,我去和各位花娘談談心。”

昨天因突發.情況早早睡下的花娘們個個精神抖擻,尤其是其中幾名長得國.色.天.香的花娘,看著楊元慶的目光恨不得直接鑽進他懷裏去。

然而在外人看來的天人之姿,在楊元慶眼中還是她們本來的麵貌,樣子如此變化不過是楊元慶把畫皮妖的臉皮給她們用了。

“各位,今天找你們來就一個事,你們想不想變的和小翠她們一樣美?”

話音剛落,花娘們嘰嘰喳喳的頓時叫起來。

“楊公子有手段讓我們變的和她們一樣貌美嗎?”

“哎喲,奴家也想要,就是不知道楊公子開出什麽條件?”

“楊公子,奴家願意侍奉您,隻要您讓奴家也和小翠一樣美。”

眾女一聲高過一聲,變美的小翠幾人則和模特一樣在眾女麵前展露自己的萬種風姿。

她們以前隻是春香院最低等的仆人,也就伺候花娘、給客人端茶遞水,什麽時候享受過這樣豔羨的目光?

尤其是昨晚,那些老爺們視線黏稠的都快要把她們的紗衣扒了,要不是謹記著楊元慶說的‘想要獲得尊重,就先自愛’這句話,她們早就被花言巧語騙去了身子。

“各位,我可以把你們全都變美,但是你們要遵守我的規矩……”

接下來,楊元慶就把如何用‘自尊自愛獲取更多金錢’的套路搬上來,末了還特意講解了下價值觀,總結一句話就是‘多釣魚、多圈錢’。

“咱們春香院雖然是妓訪,但你們誰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娃子?”

“現在賺錢,老了有所倚,所以咱們就要‘以掏空客人腰包為己任’,發揮幫助客人多消費的優良美德!記住了嗎?”

“記住了!”

眾女齊齊吼道,楊元慶滿意的笑了。

笑.貧笑娼的年代,這些投身妓訪的女人未必不存著攢錢離開春香院的想法。

培養一批人耗時耗力,楊元慶不想和流水線一樣培養完這一批,賺完了錢打包走人,他還要勞心勞力去培養下一批。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花娘歸心,以後也可發展她們成為春香院的元老,然後由她們培養下人,這樣楊元慶也省心省力。

“好了,想努力的那就讓我看到你們的努力,每月評選,誰的業務能力好,我就會讓她成為下一個國色天.香的花魁!”

眾女散去,楊元慶思考著春香院還需要補充什麽時,一道‘噗通’聲落在耳畔。

他抬眸看去,清秀的花娘跪在麵前,神色堅韌。

“你現在求我也沒用,誰想貌美如花,那就憑業績說話。”

楊元慶以為眼前花娘是要走後門,誰料花娘搖了搖頭,道:“我不要貌美。”

“嗯?”

“我想成為公子的貼身侍女。”

“嗯,嗯?”

楊元慶瞪大眼,侍女和貼身侍女不一樣。前者隻需伺候飲食起居,後者卻包括一些暖床等事。

上來就獻身,搞特殊嗎?

“咳。”楊元慶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需要……”

“求公子收下我,求公子……”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花娘不停的磕頭求收。

“停!”

楊元慶把人扶起來,隻這一會的功夫,花娘額頭上已經殷紅一片。

“我記得你是章媽媽新買來的,我們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麵,為何求我收了你?”

花娘唇瓣張開,便聽楊元慶又道:“你最好說實話,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如果你騙我,我絕對不會幫你。”

空氣沉默。

花娘低垂著腦袋,身子時不時的顫著,似在經受艱難的思考。

片刻後,低低的聲音響起:“奴家名為王若梅,家父王珪,本是隱太子舊部,兢業知本,輔佐隱太子規禮矩行,卻一朝被流放,而奴家也被充為官妓。”

“隻因一句‘沒有規勸隱太子兄友弟恭’,王家百多口人被流放嶲州,途中死傷殆盡,而王家女眷全數充入官妓,生不如死,王家到底做錯了什麽?”

王若梅說罷,緩緩的抬起頭,清秀的臉上布滿淚水,眸中一片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