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來拜訪

楊元慶撇了她一眼,現在暫時還沒有打算跟二房的人翻臉,所以這女人還得留在身邊一段時間。

好在對方認為自己是個登徒子,還會刻意避開自己,自己也不用時時演戲。

想到這裏,他開口說道,

“我說小紅怎麽一直沒見到人,你去哪了?”

後者一頓,隨即解釋道,“小紅是去給公子找了些吃食,都是我自己做的,請公子嚐嚐。”

說著,指了指身後屋子,意思不言而喻。

楊元慶順勢露出了恍然之色,拜了拜手讓福叔離開,高興地跟著小紅走進屋內。

隻見屋內八仙桌上,擺了一桌還在冒著熱氣的菜肴,還有兩壺酒水。

好家夥,這是打算灌醉他然後行不軌之事嗎?楊元慶心中暗暗想著,當然他也不怕對方下毒,二房要是敢弄死自己,絕對承受不住便宜老爹的怒火。

以他們這些年的行徑,是不會如此魯莽的,那麽就隻可能是這女人是打算探自己口風了。

他伸手將小紅拉到自己懷裏,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小臉怎麽紅了呢,今兒個給爺伺候好了,往後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楊公子,你,你別急嘛,來,先吃點東西。”小紅一慌,企圖掙脫他的懷抱,奈何力氣太小。

楊元慶也沒有真對她下手,他又不是米青蟲上腦,既然這女人想探自己的情報,那自己就將計就計好了。

不過他這個樣子,反倒是讓小紅覺得,這男人似乎不想傳聞之中不學無術之說,有色辛沒色單。

大唐的酒水度數不高,自然是灌不醉他的,不過演戲嘛,他自認為還是一二線的。

隻見他目光米離,湊在小紅的身前,靠著柔軟的軀體,嘴裏嘟嘟囔囔著。

“公,公子?”小紅試探了一下,發現楊元慶醉倒,連忙起身,撐著他的身體走到床邊。

但後者體型比他大,更別提醉酒之人有千斤墜之說,還沒到床鋪,就將她直接呀倒。

疼痛差點讓小紅叫出聲來,但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良久,她才勉強從楊元慶身下掙脫,滿頭大汗地將後者拖上穿鋪。

同時確認了四周無人之後,朝著他的胸扣探去,這可不是起了什麽色辛,而是在摸索著什麽。

但小紅一陣忙活,也隻是搜刮出幾張銀錢,似乎沒有找到她所要之物。

“印章怎麽沒有帶在身上?”小紅自語了一句,又在房間裏搜索起來。

躺在**裝睡的楊元慶,心中了然,楊崗是起偷盜他印章的心思,有了大房的印章,西市的大部分生意,那可就有得說了。

不過他們難道真打算直接撕破臉皮,就不怕便宜老爹直接掀桌子嗎?

還是說,楊守才自信自己能擋得住便宜老爹的憤怒?

他不知道,但是這女人似乎知道一點東西,他想了想,嘴裏開始嗚咽起來。

聽到動靜的小紅嚇了一跳,連忙停止搜尋的動作,低著腦袋回頭,才發現是楊元慶在說夢話。

她心中頓時冒出主意,連忙來到楊元慶身旁,小聲問道,

“楊家大房的印章,你放在哪裏了?”

楊元慶眉頭一皺,嘴裏模糊不清地說道,“在,被我放在……那地方肯定安全,二房……”

小紅努力讓自己的耳朵靠近楊元慶,但是根本聽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她隻能再次詢問。

不過楊元慶卻是一動身子,不爽道,“你都問了,該我問了。”

小紅被嚇了一跳,發現不過是男人的夢話後,又鬆了口氣。

“那我回答你一句,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小紅引導道。

也不管答不答應,楊元慶已經開口,“西市最大的慶樓在哪?”

小紅一愣,不過想到這公子的傳言,也不奇怪,“在小樓橋的東街口。”

“該我問了,楊家是不是打算讓你來收拾二房的。”

“我不知道,阿爺隻是讓我過來幫忙。”楊元慶繼續說道。

小紅聽到這話,心中暗暗打氣,正要繼續詢問時,楊元慶已經閉口不言了。

有些失望,但是她已經探聽到楊元慶並不清楚西市的恩怨之後,也已經足夠了。

她連忙起身離開,打算將這個消息傳給楊崗那邊,既然楊元慶隻是被送過來嚇唬人的,那大房那邊就不必顧慮了。

……

第二天,辛浪正在自己家中,計算著昨天的利潤得失。

這幾天賺的錢,可比他這幾個月賺的都多,要不是規模還小,肯定不止這點錢。

心中激**之下,不由感歎前途光明,辛家的基業在自己手中重新煥發光彩。

正當他在自我意銀的時候,管家忽然從門外喊道,“老爺,不好了,有官府的人來了!”

“官府?不是讓人去打點了嗎?”

“不是老爺,來的不是那些小廝,是……”管家還沒說完,在他不遠處,就已經走進幾個身形高大的家丁。

以及一個身著書生衣袍的男人,對方打著折扇,看起來有一股莫名的威嚴。

“不知這位是?”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家公子都不認識?”

辛浪的腦海頓時翻起巨浪,開始思索對方的來曆,整個都城西市這裏,也沒聽說過有什麽名氣的公子哥。

就算有,自己不可能不認識,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對方是從其他地方來了,又或者……

正當他思考之時,勉強的公子哥已經開口,一臉笑意,“辛兄弟有禮了,家父正是鮮家家主。”

“什麽,你是……”

辛浪忽然想起來,鮮家似乎有個兒子是在外地經商,從肖便是天才,鮮家能有現如今的地位,也是從他經商之後開始的。

若不是楊家從半道殺出,鮮家如今已經是天下腳下有名的商賈了,看來今天來者不善啊。

辛浪心中叫苦,但嘴上還是客氣了一番,將對方請到自己家中坐下。

“我聽說辛兄最近,似乎有些難處……”男人剛坐下,便開口問道。

辛浪見他毫不掩飾的模樣,心中也不由有些不滿,回應道,“沒辦法,家中已經幾月沒有分放月錢了,再無收入,怕是撐不住這辛家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