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懲戒
026 懲戒
“你想幹什麽,來人啊,來人啊!”宋音嚇的麵色發青,看著寧筠連連搖頭後退。
寧筠嘴角輕輕一揚,“喊什麽喊,沒點皇後的樣子。”
宋音心裏那個氣,什麽叫沒有皇後的樣子。要是進來的是正常人,那倒也罷了,她還能保持個皇後該有的樣子。可進來的是寧筠,是當年那個明顯比自己小卻不費吹灰之力麵不改色的就用劍抵著自己的脖子的人!
這時,那個婢女已經悄悄的繞到了寧筠的身後,手中拿著足有人頭那麽大的瓷瓶,高高舉起,正準備著砸向寧筠的後腦勺。
寧筠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單手結印,一道金光飛過,那婢女連吭都沒吭一聲。伴隨著瓷器落地的嘩啦聲,那婢女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邊的宋音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了過去,這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隻見剛剛還在在自己身邊恭維的婢女此時脖子已經被穿了一個洞,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中流出,一地的鮮血正漸漸的蔓延到自己的腳邊。
她驚叫一聲,連忙後退,嘭的一聲又撞到身後的架子,架子上的擺設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坐在一地碎片中央的宋音哪裏還有一點皇後該有的雍容,她怔怔的看著站在那一動沒動的寧筠,不知在想些什麽。
寧筠看到她這麽狼狽,眉頭微皺,心想她不過就是殺了一個人,她殺了寧家還有那些想要謀反的多少人,怎麽沒見她這幅樣子。
原本以為這個女子心是好的,可不想,原來自己走了眼了。
寧筠當下又有些不高興,一步上前,轉眼便到了宋音的麵前。伸出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端詳著這章嬌豔的臉。
“你覺得你美嗎?說實話。”寧筠強行讓宋音與自己對視,莫名的問了一句。
宋音雙眼漸漸聚焦,驚恐的看著寧筠,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自己的美。
對於這個反應,寧筠很是滿意,她抿了抿嘴,想了一會,才道:“據說美的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而身體的狀態會對容貌有很大的影響。這樣吧,我讓你到死都不會生病吧。”
“啊?”宋音瞪大了雙眼,震驚的看著寧筠,一時間不知道寧筠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寧筠一個大喘氣,終於來了個轉折。
聽到這兩個字,宋音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想要掙紮,可是身體卻不知怎麽了絲毫都動不了。
“前兩年我翻閱師父的典籍時看到了個秘術。”寧筠一邊說話,一邊思索,“這個秘術會讓人凡人的身體十分好,到死也不會有什麽災啊病的。不過凡事都要講究代價的,這個代價呢,就是比之常人要加快三到四倍的皮膚衰老。因為啊,皮膚的活力需要轉移給內髒,這樣才能保證人健康。”
聽到後來,宋音終於哭了出來,連連求饒。可是下巴被寧筠捏著,發出的聲音嗚嗚的根本就聽不出是什麽。
寧筠說完,也不想看宋音是什麽反應了。她伸出手,口中開始念法訣,空閑的那隻手上頓時亮起紅色的光芒。
這種紅並不是普通的火屬性靈力的那種鮮紅,而是偏暗偏宗,看起來就帶著一絲詭異。
那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在宋音驚恐的目光中,緩緩進入了她的身體裏。
頓時,宋音便覺得全身一會冷一會熱,隨後便沒有了什麽感覺。
寧筠在此時也鬆開了手,隻是原本紅潤的臉此時卻一片慘白。她身形晃了晃,站在那等著這陣眩暈過去。過了會,她才走到殿門,緩緩的將其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火把,這些火把將原本已經暗下來的皇宮照的通明。噗噗的爆火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響亮,配合著殿門被打開時低沉的聲音,讓整個夜晚顯得很是詭異。
文彥一身黑色常衣,神情複雜的看著從殿中走出的寧筠。
而寧筠從殿中走出,麵色平靜的看著帶著一大群禁軍的諸葛文彥。
“你帶著這麽多的人,是想將我抓回去,還是想殺了我?”寧筠看著文彥,輕聲問道。
文彥眉頭緊皺,看著寧筠,“我將你關起來,隻是想讓那些大臣閉嘴。可是,可是你不能……”
“您可以關我,殺我寧家族人,而我不能動你的皇後?”寧筠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輕聲一笑,“真是可笑,殺人償命不應該嗎?你當了皇帝,卻連這都忘了嗎?怎麽,殺了我的父母,如今又打算殺我嗎?”
說到這,寧筠收起了笑容,目光冷冷的掃視著那些禁軍,“就憑這些人?”
“師妹,別鬧了。”文彥語氣中甚至帶了一絲哀求,看著寧筠的目光越發的複雜起來。
“鬧?”寧筠眨眨眼,“我沒鬧。”
寧筠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將體內亂竄的靈力壓製,看著文彥,惋惜的看著文彥,“你殺了我的父母?”
文彥看著她,沒說話。
這就是默認唄?
寧筠看著文彥不吭聲,心底也有了答案,上前兩步。
隻是這個動作顯然嚇壞了那些手裏拿著凶器的人,他們抖一抖,向後退了兩步。見狀,寧筠又向前兩步,果不其然,那些人又抖啊抖的向後退了兩步。
而後寧筠指著他們,對著文彥說,“你看你現在,明知道這些人怕我,也明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打不過我,可還是帶著這麽多人來圍堵我。你這是什麽做派呢?明知無用還要擺出花架子,明知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偏偏要牽扯一二三出來。文彥,過去的你隻是個普通人,可是現在,作為一個俗世中的帝王,你已經完全適應了角色。隻是相應的,我並沒有辦法適應這裏奇奇怪怪的角色,所以,文彥,我打算走了。”
雖然早早就想到寧筠可能會走,可是真的總寧筠嘴裏說出這話,飛到自己的耳朵裏,文彥卻覺得心如刀絞。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他竟然任由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明明,明明隻要不出什麽事,寧筠就沒有理由離開。可是,寧遠夫婦的死,成了她離開的借口。
她早就想走了,早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