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張教練和李教練是情敵?

“啊?”時妤驚疑出聲。

張潭波望著兩人,一隻手摸著後腦勺,頭疼道:“唉,我這不是煩著考斯滕設計嘛,和設計師一直沒協調好,想問問你們兩個當事人有沒有什麽想法。”

張潭波和設計師這幾天一直在和考斯滕鬥智鬥勇。

可惜了,不管怎麽設計,隻要一放音樂,就總覺得不是那個味,少了點什麽。

要是喻昕和時妤有一點設計師天賦,他都想讓他們自己動手來了。

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張潭波把設計師發過來的圖片放到兩人麵前,發愁道:“你們看看吧。”

喻昕翻來覆去把目前的設計草圖看了好幾遍,也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大師設計,鐵定保美。

可就是,哪兒怪怪的。

時妤看著兩人臉上的同款皺眉沉思表情,心裏好奇勁兒一下就上來了。

時妤接過手機翻看著照片好一會兒後,抿嘴凝眉不知道思考著什麽,片刻,有什麽東西快速在時妤腦海裏閃現,她焦急地對喻昕道:“快把《梁祝》放出來。”

喻昕雖不知道時妤想幹什麽,但還是立即打開音響,轉瞬,冰場充斥著《梁祝》古箏曲。

聽著古箏,時妤也不由慢慢把自己代入進去,腳不自覺輕打著節拍,再看著考斯滕草圖陷入思考。

須臾,時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對著兩人激動道:“國風!音樂編舞什麽的都朝著古典文化走了,那考斯滕還這麽現代潮流化,是不是有些違和了呢?”

張潭波也當即反應過來,大聲道:“怪我,我這豬腦袋,忘了這茬。還有呢還有呢,你們兩人還有什麽想法呢?快說!”

張潭波現在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似的。

“額,這個嘛。”時妤卡殼了,怎麽說呢,她懂那種感覺,但就是描述不出來。

用一句俗話來說,那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潭波看時妤這樣,嘴一抽,轉頭挑眉對著喻昕期待一笑,整張臉就寫著“靠你了”三個大字。

喻昕一時有些鴨梨山大,遲疑了一下,試探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刺繡?”

刺繡?!

張潭波頓時兩眼放光,衝到喻昕麵前,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直勾勾看著喻昕,那樣子,如狼似虎的,把喻昕嚇一跳。

張潭波連忙道:“刺繡!什麽刺繡?!”

“蘇繡!”

時妤忽地想到,《梁祝》作為華國傳統戲曲,經典的劇目就是越劇《梁祝》。

那既然如此,何不用蘇繡呢?

江浙一帶的代表劇種便是越劇,他們整場表演也融入了華國戲曲元素進去,那他們的考斯滕再用水鄉蘇繡,豈不美妙。

傳統戲曲再加上華國四大名繡的蘇繡,簡直是王炸!

到時候肯定能閃瞎一眾歪果仁的眼,狠狠弘揚一把我華國文化。

好家夥,一時間,張潭波竟分不清這次世青賽,他們到底是去比賽去了,還是去搞文化輸出去了。

但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去砸場子的。

砸!

用我古國文化,砸死他們!

叫他們看不起我們華國花滑!

看我們華國運動員這次不用《梁祝》閃瞎你們沒見識的小垃圾眼。

昔日你們對我們愛答不理,將來的我們是你們高攀不起。

很好,完美!

在張潭波又和時妤他們熱火朝天地聊著想法的過程中,人小鬼大的時妤突然在考斯滕設計上提出一個,至今以來,整個花樣滑冰表演中,前無古人,但現在後有來者的想法。

半瞬,時妤說出她的想法後,懷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期待地看著兩人。

喻昕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很可以,隻要時妤OK,他就沒問題。

張潭波呢,他表示很OK,非常OK。

張潭波伸出大拇指,毫不吝嗇地給了時妤一個大讚。

牛,是真牛。

雖然沒有人嚐試過,不過,他們這次嚐試的多了去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說不定還錦上添花。

張潭波有預感,這次世青賽,他們華國花滑,恐怕會很不得了。

……

是夜。

時妤躺在**給喻母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邊才接,結果還沒等她多說兩句呢,時母就著急忙慌地掛掉了。

什麽嘛,這都幾天沒和她這個寶貝女兒通話了,這才說幾句就又掛了,

時妤不滿地噘著嘴。

就在時妤剛想關掉手機時,又想到有幾天沒和外公視頻了,就又撥通了視頻電話過去。

少刻,直到視頻通話自動取消,那邊都沒接過。

時妤看了眼時間,很是疑惑,這才幾點,她記得外公外婆平常這點應該沒睡才是啊。

難道又是和其他老爺爺老婆婆約著跳廣場舞去了?

應該是吧。

不知是不是到了夜晚,人都容易胡思亂想,時妤現在心裏莫名有些煩躁不安,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麽事似的。

啊啊啊!

時妤甩了甩自己小腦袋瓜,盡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一甩而空。

半晌,時妤心累地趴在**,把頭埋在枕頭裏,像隻蠶寶寶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在**左滾滾,右翻翻。

真是,打腦闊。

“啊啊啊,為什麽我沒搶到!”

時妤被單雲然這一聲尖叫驚得差點沒連人帶被滾下床,大腦門直接磕床頭櫃了。

時妤摸著自己的額角,看著拍床怒吼的單雲然,不知道她大晚上怎麽又開始發瘋了,沒好氣道:“單雲然,你就就不能稍稍淑女一點,文靜一點嗎?”

不都說江南女子柔如水,溫婉可人嘛。

怎麽她覺得,單雲然一點都不像呢。

整個就一戲精。

和江南女子唯一的共同點就都是女的。

單雲然做作地咬著手指頭,佯裝天真無邪地嗲聲嗲氣道:“淑女是什麽,文靜是什麽,能吃嗎?”

時妤:我想打人。

見時妤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單雲然也懶得裝了,閉眼躺**可憐兮兮道:“唉,我這不是又沒搶到東西嘛。這才剛剛八點,我手剛按上付款,它就沒了!額滴個天啊!”

單雲然想哭,撕心裂肺地哭,委屈死她了。

怎麽就能搶得那麽快呢,幾乎是秒空。

時妤不解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購物了,我怎麽沒見你取過快遞啊?”

“一直都喜歡啊,隻是我快遞都是齊尹溪幫我拿啊。”單雲然輕飄飄道。

時妤:破案了,她算是知道齊尹溪為什麽那麽多快遞了。

“不對啊,齊尹溪什麽時候這麽任勞任怨的了,居然一直幫你拿快遞?”

時妤很疑惑。

齊尹溪那個傲嬌鬼,整天和單雲然都以氣死對方為最大樂趣。

什麽時候,和喻昕一樣這麽貼心了?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單雲然狡黠一笑,有模有樣道:“他要是不拿,我就會說,‘祺貴人,您今兒個心口還慌不慌啊’。”

時妤:造孽啊。

她想,齊尹溪這輩子,是過不了這個坎兒了。

時妤看著單雲然滿臉得意的樣子,歎氣道:這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都是齊尹溪慣的。

時妤羨慕道:“這都月底了,你居然還有生活費,羨慕啊。”

單雲然一臉無辜道:“我媽媽又給我打生活費了啊,你沒有嗎?”

你沒有嗎?

這句話紮心了。

果然啊。

自古言,江南乃富饒之地。

嗬。

終是她大西南,不配了。

時妤看了下時間,望見窗外天色越來越黑,擔心道:“詩恩這麽晚了還沒回來啊?”

單雲然緩緩道:“這不是短道速滑馬上也要世青賽了嘛,天天加訓呢。”

那也不用訓練到現在還不回來吧。

唉,這到了下半年,各個冰上運動都陸續進入到賽季。

這幾個國家隊是一個比一個卷,就看誰能訓練的最久。

不對,沒有最久,隻有更久。

不過,卷卷也好。

國家隊都卷一卷,那接下來這個賽季的華國冰上運動還能不卷起來?

……

幾周後,時妤和單雲然去交今年大獎賽的報名表,恰好在門口碰見了剛出來的楊冉。

時妤熱情地揮手和她打了個招呼後,轉頭卻看見單雲然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

時妤被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單雲狐疑問道:“你們兩人真的和解了?”

時妤淡笑道:“對啊。”

或許是感受到單雲然的情緒不太對,時妤調侃道:“怎麽,你不喜歡她啊?”

單雲然秒答:“有點兒。”

“啊?她欺負過你嗎?”

單雲然和楊冉發生過什麽嗎?

單雲然毫不猶豫道:“沒有,但是她之前欺負過你。”

因為她欺負過你,所以我不喜歡她。

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我都替你記著的。

時妤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鼻子一酸,感動不已,就想抱著單雲然親一口。

她姐妹真好。

緩緩,時妤不緊不慢道:“不過,她和嚴子誠的搭檔確實也很厲害的。這次冰舞賽季,國家隊很看好我們兩對搭檔。”

單雲然問道:“就你和喻昕不行嗎?你們的勝算夠大了啊。”

時妤調笑道:“那雙人滑青年組屬你和齊尹溪最厲害,不也讓其他運動員也參加了嗎?”

“賽場風雲萬變,多一對參賽,多一分勝算,反正不管最後誰贏了,隻要都是我們華國運動員不就行了嘛。”

比起一枝獨秀,華國的花樣滑冰,更應是百花齊放才對。

單雲然點了點頭,看著時妤誇獎道:“確實,我們得格局打開。時同誌,思想覺悟很不錯。”

時妤聽到誇獎,臉都笑開花了,但還是謙虛道:“多謝誇獎,單同誌,都是小林老師教得好。”

林詩恩隔三差五就喜歡給她和單雲然來個“小林老師課堂”,宣傳紅色新思想。

時妤覺得,林詩恩整個人,那簡直是,紅色正能量滿滿,都可以去當短道速滑國家隊的心靈淨化員。

小林老師的課堂,絕對一堂頂兩!

……

一月後,時妤和喻昕在去隊醫室體檢時,卻在路上看見李勇秉和張潭波不知道在說著什麽,但是看著張潭波一副委屈樣,時妤總覺得是李教練在欺負他們教練,心裏不禁有些生氣。

到了隊醫室,想起之前在榆市俱樂部的時候,李勇秉對張潭波就經常是板臉嚴肅的樣子,時妤替張潭波很是不滿,憤憤道:“為什麽感覺李教練不太喜歡我們教練啊,他們不是師兄弟嗎?”

提到這,餘希貝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麵色古怪道:“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吧,嗯,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張教練搶了李教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