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太爺想要的結果

不多時,眾族老和家丁奴仆們紛紛退下,唯有秦曲和秦琦留在秦老太爺跟前。

見沒了外人,秦老太爺歎了口氣,他對秦曲冷聲道:“你教的好兒子!使得好下賤的手段!”

秦曲低下頭,一言不發。

秦琦不服道:“爺爺,你平時偏向秦易,我就不說了,可你總得講理吧!這一回,分明就是秦易他欺負媚兒在先,他被逐出秦家,是理所當然的事!”

秦老太爺冷哼一聲:“易哥兒是什麽樣的人,豈會欺負媚兒?若非你使詭計,易哥兒豈會上了媚兒的床?

還敢說易哥兒吮/了媚兒的嘴,他連個侍妾都沒有,哪裏懂得這些?你不要名聲,媚兒也跟著你變得下賤!”

秦琦委屈不已,誰說他秦易不懂得的,剛才還對我說“我老婆真棒”呢,隻不過你個臭老頭沒聽到罷了!

秦琦越想越氣,他握緊拳頭,發誓過段時間就給秦易一個好看!

秦老太爺見秦琦悶著臉,便又看向秦曲:“老二,秦家暫且就交由你來打理了,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還能幫你們看著。

別等我死了,秦家沒落下去,到最後家裏連個能給列祖列宗燒香上供的人都沒有了。”

秦曲聞言一喜,連忙道:“父親放心,秦家在我手裏,絕對蒸蒸日上!”

秦老太爺點了點頭,他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搖頭歎氣道:“走吧,走吧。”

“是……”

……

秦曲和秦琦從議堂離開,見周遭沒人了,秦琦感歎道:

“老頭子可真厲害啊!咱們使的計策,根本瞞不過他那雙老眼!好在,秦易總算是滾出秦家了。”

秦曲卻皺著眉,雖說這次的計謀成功了,但是算不得大勝,隻能說小勝。

因為秦易雖然被逐出了家,可那些契約他並沒有簽。

這樣一來,表麵上秦易被逐出了秦家,可這個家裏隻要老爺子在,秦易就隨時都有重回秦家的可能。

到時候,秦易再想繼承秦家,並不困難。

老爺子這一手以退為進之法,直接大事化小,根本不給自己反駁的機會,手段實在是出神入化。

秦曲垂下眼簾,暗暗盤算:必須想個法子,讓秦易永遠無法回來才是……

秦琦不知父親思慮深遠,他在思索著另一個問題:“爹,你說,老頭子分明知道秦易是我們陷害的,那他為什麽還會趕秦易離家呢?”

秦曲斜了秦琦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個蠢蛋兒子!咱們針對誰不重要,使什麽詭計也不重要,秦易是否離家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結果!你說,你爺爺想要什麽結果?”

秦琦一愣,呆呆搖頭。

秦曲恨鐵不成鋼地重重敲了下秦琦的腦袋:“是家族的延續啊,蠢蛋!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穩定延續秦家的繼承人!

你爺爺之所以沒有當著眾人的麵揭穿我們,也沒有包庇秦易,那是因為他知道,秦易如果連我們都對付不了,那麽他就更無法對付外麵的人。

連這種小詭計都破不了的人,根本不配繼承秦家!你懂了嗎!”

秦琦捂著頭痛呼,可聽了秦曲的話,他又很快眼睛一亮:“是這樣嗎?怪不得,怪不得!原來,老頭子他根本不在乎我們使了什麽招啊。”

他緊跟著又生氣道:“可他還是心疼他那個長房孫子啊,得月樓都給了他!”

秦曲陰笑著搖了搖頭:“得月樓?你以為你爹輕易就能讓秦易繼承得月樓嗎?你不覺得我給他的條件太簡單了嗎?”

秦琦一愣:“爹,你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秦曲得意道:“嗬嗬,雖說我們秦家是靠風花雪月這四樓立足金陵的,但最近我一直在翻看這四樓的賬本,發現其他三樓都還好,唯有得月樓出了大問題,日漸虧損。

我本想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得月樓,可得月樓的萬掌櫃就是個老狐狸,他把賬目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沒給我能夠插手的理由。

嗬嗬,秦易即便得了得月樓,也不過是拿了個燙手的熱碗。半年?嗬嗬,有萬掌櫃那根難啃的硬骨頭在,秦易能維持住一個月就不錯了!

到時候,秦易和萬掌櫃狗咬狗亂成一團,我們再去坐收漁翁,得月樓還是我們的,怕他做甚?”

秦琦聽完,這才明白他老爹目光有多遠,安排有多深,他由衷讚道:“還是爹深謀遠慮,老奸巨猾,老謀深算,詭計多端……”

秦曲嘴角一抽,除了第一個詞,這傻兒子都擱這瞎說什麽呢,罵我呢?

他歎了口氣,自己生的蠢蛋兒子,再呆再傻也要含著淚養大。

秦曲又警告秦琦道:“現在,秦易讓老爺子很是失望,老爺子已經有把秦家傳給我們二房的心思了,接下來定會時不時地考驗觀察我們。

你最近給我消停一點,別給我整幺蛾子。你在外麵養的那幾個女人,尤其是勾搭的那幾個有夫之婦,都給我少見幾麵!”

“啊?!”秦琦一呆,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爹,這個,沒必要吧……”

秦曲大怒:“什麽沒必要,你要是不想要繼承秦家,我這就和你娘再生一個兒子!”

秦琦連忙擺手:“別別別,爹,你說啥是啥……”

他的目光則不由瞥向秦曲兩胯之間,暗暗罵道:老東西,一把老骨頭,你生得出來嗎?

秦曲知道這個兒子生性**,最後苦口婆心地叮囑一句:

“秦易今日能被逐出秦家,他日未必不能再回來。你爺爺沒多少時日了,你就給我姑且忍這三兩年,這你也做不到嗎?”

“啊,還要三兩年!”秦琦癟癟嘴,小聲嘀咕道,“爺爺他要是也和大伯一樣暴病死了,該多好啊……”

“啪!”

秦曲狠狠地甩了秦琦一個嘴巴子,麵上一片陰沉:“說什麽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