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月樓有問題

秦易心中不禁一喜,上輩子為了一個“錢”字累死累活,這輩子要是能繼承大筆財富當個富家子弟哥兒,平日裏調戲調戲丫鬟小姐的,可不美滴很?

剛才,秦易還特意看了看街上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和小媳婦,他發現這江南女子氣質溫婉,有好顏色的不在少數,甚至有幾個比他那個便宜嫂嫂媚兒還要漂亮。

倘若能娶個三妻四妾的回家,絕對不枉此生了!

前世的秦易一直將季羨林大師的“我這輩子沒什麽願望,就希望能多日幾個女人”奉為人生信條,隻是他一直沒搞到錢,也沒談好一場戀愛。

如今重來一回,來到江南這美人之鄉,他秦易豈有不左擁右抱、倚紅伴翠之理?

隻是,想致富,得先修路;想泡妞,得先暴富。

秦易看著手中得月樓的地契,一時間心潮澎湃:“寶藏啊寶藏,我來了!”

……

得月樓坐落於金陵城南,因為其有五層、十數丈之高,身處酒樓第五層時可伸手而得月,因此被命名為“得月樓”。

秦家本有春風、飛花、香雪、得月這四座酒樓,應著風、花、雪、月四字。雖然這四座酒樓聽名字有種青樓的味道,但它經營的卻是實打實的餐飲和住宿生意。

來到得月樓前,看著眼前的五層大樓,秦易頓時就被震驚了。

得月樓毗鄰金陵的明珠——玄武湖,其樓高十數丈,比起周邊建築可真算是高聳入雲了。

樓上橫著一隻大匾,上書“近水樓台”;左右各有一條鑲金的字,右邊是“空餘後湖月”,左邊是“波上對江州”。

立在樓閣前,所看到的就是兩個字——氣派!

秦易有些難以置信,結結巴巴道:“方、方叔,這座酒樓,真的是我的?”

整整五層大樓啊!

秦易擦了擦眼睛,猶是感覺身處夢中。

怪不得那秦琦死活不舍得把得月樓給自己,原來這得月樓竟有這般氣象!

方不同微微笑道:“易哥兒,地契就在你懷裏,這樓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秦易咽了口唾沫,四座酒樓中,得月樓排名第四,排名第四的得月樓都有這等氣象,那其他三座酒樓又該如何?

“好家夥,我還想著父親會給我留下什麽寶藏,合著這得月樓本身就是最大的寶藏!”秦易可以肯定,如果把這大樓賣了,那麽一輩子吃喝不愁絕對穩了!

似乎察覺到秦易的想法,方不同沉聲說道:“易哥兒,別忘了你父親的遺言。”

無論秦家家破人亡還是將來妻離子散,其他的都可以丟,唯一不能丟棄的,就是得月樓。

想起方不同之前的話,秦易恍然從發財夢中驚醒,其實理智一想,他也沒有那個來快錢的主意了。

有了這得月樓做生意,才能長長久久的賺錢。賣了得月樓,那是涸澤而漁的蠢笨想法。

“方叔,我們進去吧。”秦易搓了搓手,躍躍欲試。

“嗯。”

秦易歡欣雀躍地踏入得月樓,大感未來可期。

隻是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僵硬在臉上,下一個便蹙起了眉。

隻因得月樓中很是蕭條,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濕氣,輕輕一嗅就能感受到少許黴味;桌椅板凳淩亂地擺放著,磨損得很是厲害。

客人更是一個沒有,而且秦易都進來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小二和掌櫃的身影。

樓中的情形和樓外簡直形成了割裂式的對比,這得月樓仿佛是被白蟻蛀空了的擎天大樹,正應了那八個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人都去哪裏了?”秦易麵色難看地問道,“方叔,這得月樓的生意,難道已經不做了?”

方不同也擰著眉:“秦家的生意我從未過問,得月樓我也是許久之前才來過一次,那時候的得月樓並非如此,生意極好。”

“那現在是怎麽一回事?”秦易難以理解,“怪不得我二叔交出得月樓時那般灑脫,我還以為他是篤定我不會做生意,原來他早有算計!”

“隻能喊人來問了。”方不同同樣麵色不悅,他氣沉丹田,驟然大喊道,“有沒有人啊?來客人了!”

方不同的聲音響徹樓閣,過了會兒,側門處響起回應:“來了來了,客人稍安勿躁,您是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