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盼他餘生順遂,萬事順意
【米瓊:“此生他沒有見過比他還好的人,他溫和、善良、知大義、懂進退,她希望他餘生安好諸事順遂!”】
這樣的人哪裏可以做她們的師母,而且還有點中二的呆。
從頭到尾一點聰明伶俐的勁也沒有,遑論其它方麵日後對師父能有什麽助益?
若是個嬌滴滴的美小姐,還是需要他師父嗬護照顧,她們師父這麽忙的人,怎麽能顧忌地過來呀?
哎呦,真是……一言難盡。
真不知道師父一向那麽挑的人,這一次怎麽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米瓊發揚了十足地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精神,連帶著眼神都是憂心忡忡的鬱悶。
這一刻,她從未想過。
很久很久之後,就是眼前這個人,她不止讓她心甘情願的叫上一聲“師母。”
對她,這一生。
她都存著一份歉疚,深的不敢想,不能想,一想起來渾身跟沒了魂似的無力……
小姑娘憤憤的盯著她看,一副要為師父鳴不平的架勢。
樂嶸戈總覺得有一道濃烈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
偏偏她一抬頭,那道深刻的目光頓時消散,前方又什麽都沒有了。
樂嶸戈蹙了蹙眉,心有不解好似奇怪,一時間忍不住的犯嘀咕。
顧瑨珩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細細打量。
米瓊這丫頭素來大大咧咧,對別人算不上熱絡卻也絕對可以自來熟的剛剛好。
而她對樂嶸戈那股莫名而來的敵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那麽強?
這兩人怎麽說,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哪來的那麽多幽怨!
顧瑨珩這個人雖直卻也細心,否則這麽多年識人識性知人善用的本事豈非空練。
他伸手摸了摸米瓊的腦袋,其意思不言而喻。
她一向順從的聽話,何況顧隊脾氣火爆,麵對著她們這幫學生尤其是女學生,倒是擔得上溫和好言。
一旦他微微挑眉晲著一雙丹鳳眼,狹長的眼窩修長,開合出像燕尾般眯著。
再慢條斯理的看著你笑,就說明他多有不悅。
這一幫人平常鬧騰,卻也知曉分寸。
所謂寵而不嬌也正是如此,自然能擔得上“受寵”二字。
婁戚心有所憂,看了顧瑨珩一眼,又慢慢將目光鎖向一旁的樂嶸戈身上。
從前也有這樣的場合但凡她不願意,有時候撒撒嬌,無關大雅的事情師父都是隨著她的。
今天竟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人,第一次不順著這位小公主的心思。
看來,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一時間沒忍住就多看上兩眼,好像這女子長得挺可愛,屬於大氣中透露著通透。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女子並非妖嬈性感才是好的。
在某些方麵。
一個非典型三庭五眼型的臉型,卻嚴格按照其五官的標準發展,這足夠難得。
何況她眉目微彎,總體上就給人一種不具備攻擊性的舒服。加之性格上看起來雖有些憨憨的二,但大智若愚誰又能說不是一種智慧的體現?
這樣的女子足夠有正位中宮的氣勢。
正當婁戚還在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子的好,一旁的冷眼如冷箭飄過寒風過境般。
每一記足夠狠絕,他稍稍偏頭就看見顧瑨珩似笑非笑的晲著他看。
那臉上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一副你再敢多看一眼,明天訓練場上就加跑十圈的即興警告是腫麽回事???
他當即收回目光,尷尬低頭,訕訕地輕摸鼻尖,乖的跟什麽似的。
回過頭的那一瞬間,還不忘扶好酒杯。
心想師父這是要念“緊箍咒”了嗎?下手這麽狠,我可是您親徒弟呢!
當然我們顧隊的心理活動絕對沒有婁戚那麽豐富,‘嗬,臭小子我未來的媳婦那是可以隨便給你亂看的嗎?別說覬覦,就是瞅一下也不行。’
婁戚心有所思的在原地愣神了好半會,才反應過來。
那不是一個師父警告徒弟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對於另外一個男人覬覦自己所屬領地的捍衛。
難怪這一會連平常最受寵的小公主都不好使了。
這“徒弟”和“媳婦”,她也不是一個等量級呐!
這個區別,這個選擇壓根就沒有什麽好比較的。
果然師父這顆紅鸞星要麽不動,一動來勢洶洶!
反倒察看剛剛那女子,怎麽好像不太有這方麵的意思。
看來師父這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暗地裏也不知是哪股心思作祟。第一次看見師父吃癟,想想就有趣。
原本今晚的他們是不會出現在這兒,今天是省隊和舟大第一次熟悉。
這種應付,場麵上的事情素來都是師父擋在前麵。
除了融合性訓練,私下他們是分開、有針對性訓練。
新老隊員各自分開,所有階段性訓練完成之後。
拉到一起,形成分組性訓練、比賽、末位淘汰製。也是顧隊獨特的訓練計劃,與作戰方式。
米瓊一向鬧騰又愛玩,昨天晚上顧瑨珩給兩人放了假。
一大早,小丫頭精神充沛拉著婁戚一通肆意放縱。
明明到中午,吃飯那會還好好的。
結果他就去了一趟廁所的功夫,一回來這位祖宗直接挎著一張臉,活生生跟別人欠她個百八十萬。
婁戚陪著笑,好脾氣哄著。
“喲,小公主你這是咋啦?誰這麽不長眼,上趕著惹你?”
米瓊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機上下翻了翻。
舟大的一跟跟帖,帖子是好幾個月前發的,奈何熱門跟帖太火始終居高不下。
“這是什麽?”她沒好氣的問。
婁戚警鈴大作,麵上照舊哄著她笑的一派迎合。
“嗨,這不就是一帖子嗎?傻不傻,快吃飯,再不吃一會該冷了啊。”
米瓊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看他,顯然一副我心情很不爽你也別想好好吃飯的架勢。
“廢話,我不知道這是帖子嗎?我用得著你告訴我?我是問你內容?這內容是什麽?
他就知道今天他要是不給這小祖宗交代清楚,這一頓飯。哦!不,不僅僅是一頓飯的問題,是今天一整天乃至未來很久的一段時間都別想安生了。
索性這一關是怎麽瞞也瞞不住,小姑娘火氣一上來八匹馬都拉不住!何況他這個向來沒原則的?
“那個,就是咱師父前段時間吧!去舟大演講,你知道嗎?”
婁戚一臉期盼的希望她說,“嗯,我知道呀。”然後兩個字“對呀”搞定。
結果小姑奶奶也不是個走尋常路的主,笑的陰風側側。
端起水杯小抿一口,笑出了聲,隨後一百八十度性別大變。
“說重點。我不知道他去演講了是吧!我是問你師父和這個女的,什麽情況?”
“唉!好勒。”
婁戚在米瓊這還真是有點底氣不足,於是某人一五一十管它重點不重點將那天前因後果細細滴說上一通。
米瓊每多聽一點,麵色便加深幾分。
直至到最後臉上的火苗愈燒愈烈,是怎麽也控製不住。
“婁戚,你知道你居然不早告訴我?你說說你居心何在?”
“我……”他能有什麽居心?您這不清不楚的“交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師父有什麽見不得秘密!
他一臉便色,一副有理說不清委屈!
婁戚表示他也很冤枉。
這些年明裏暗裏喜歡顧瑨珩的人,不說圍著舟大的操場手牽手轉三圈過來,至少也是摩肩擦踵的擁擠。
從頭到尾就沒見過他師父對誰和顏悅色過?
何況他師父那個人心思那麽深,一般人不僅猜不透,壓根不敢上去問他到底喜歡什麽樣類型的人好不好?
這一次自然也一樣,當事人都沒有出來說些什麽。
噢!就憑借這些照片和一些耳風招招的謠言,他就要來定性這位是他們未來的師母。
退一萬步說,愛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能暖自知。
三十而立的男人別說有女朋友,就算是奉子成婚他也沒覺得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妹妹,你的態度敏感了!
當然,婁戚就算這麽想,借他兩個膽他也不敢這麽說。
私|密|性這麽強的話題,父母朋友都不好多嘴,何況他們隻是師徒關係。
他不明白米瓊這麽通透的人,為什麽獨獨在師父這件事情上如此執拗。
如同霧裏看花,該看清的人看不清,該介意的事情不介意。
後來畫麵感一度改變,兩人在原位上都愣神許久。
“小瓊,他是師父他的選擇我們無權幹涉,隻有尊重,你懂嗎?”
米瓊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似是明媚裏帶著一抹淺淺的光,後來她的眼眶逐漸濕潤一切也變得不可控製。
婁戚看著這樣的她心中一下滿是動容,似暖風拂過。
“師兄,我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這樣叫過你了。”
倒水的手一抖,些許的水漬順著桌子光滑的桌麵往外延伸。
她拿起桌上的紙巾,一邊擦,一邊笑著說。
“就因為他是我們的師父,他是一個既負責任又真正關心我們的那個人。這些年我們同父母、家人、親人、朋友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同師父待的久。”
以前都以為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它是一句空話,後來在歲月長河的磨煉裏。
慢慢懂得有生之年,那些陪過你的青春才最值一提。
“你我都是從小就去了他身邊教養,這麽多年他對我們像大哥哥一樣貼心。可你想想我們剛去他身邊那會,他不過也才剛二十出頭,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褪去一身青澀擔負起一代一代青年人的未來與希望,這本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