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陷入僵局
很快，柳若琪便駕著車來到了玉杭區，他們來到了一家大型的遊戲廳裏。
當他們準備進門口的時候，柳若琪停頓了下，偷偷的探著腦袋往裏麵偷瞄著。
淩驍看到這個舉動，有些疑惑，繼而問道：“你從來沒有來過這些地方？”
柳若琪嘟起了嘴，搖搖頭，“從小我爸媽就管我管的嚴，不會給我去的。”
聽柳若琪這麽一說，淩驍反而好奇著柳若琪的父母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事，我們進去吧。”淩驍笑了笑，帶著柳若琪走進了遊戲廳。
“我靠！你特麽是傻子吧？叫你去殺那個啊！”
“我也想啊，我看不到人啊。”
......
一進門，淩驍便看到一群人在那玩著真人CS，好幾個人帶著VR眼鏡，手腳不停的揮舞著。
柳若琪看到這些當然很好奇，連忙來到了CS專區看著他們在那玩著遊戲，那癡迷的眼神就像是小時候看到別人家玩玩具似的。
淩驍看著這個一臉單純的柳若琪，真的想不通程廳長為什麽會讓自己的外甥女來到刑偵隊工作，隨後他拉走了柳若琪，說道：“你呀，就別惦記那個了，先辦案，辦完案子我帶你來玩。”
“啊！真的？太好了！”柳若琪立刻興奮起來，她連忙搜索著遊戲廳裏棋牌室的專區。
“哎，找到了！”柳若琪指了指自己東北方向的一間小屋子，“那兒寫著棋牌室，我們去看看吧。”
淩驍打開了棋牌室的門，走了進去。
而柳若琪也疑惑起來，這棋牌室裏麵的人個個都安靜的坐在那打著牌，下著象棋，並不像是電視劇裏的那種煙霧繚繞的樣子。
隨後，她也為自己近乎白癡的想法感到羞恥，因為牆上掛著“禁止吸煙”的標誌。
淩驍來到了前台，那兒站著一個客服小妹，看年紀也就和柳若琪一般大小，他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亮在了客服的麵前：“你好，我是刑偵隊的。”
客服小妹先是驚愕了下，隨後嚇得差點桌上的水杯都打翻了，她慌忙的說道：“警，警察同誌怎麽了？”
“別緊張，我是想問一下這些撲克牌是你們這兒的麽？”淩驍拿出了手機，把在現場發現的撲克片照片拿給了客服小妹看。
客服小妹從桌上摸出了眼鏡，戴上去之後，仔細的看著撲克牌，隨後還看了眼背麵的照片，隨後回答：“警察同誌，這是普通的撲克牌，是街邊3塊錢一副的，很常見的。”
“原來是這樣。”淩驍低頭沉思了下，隨後繼續問道：“那你們這兒有沒有因為打牌發生爭執的？”
“沒有。”客服小妹堅定的搖搖頭。
而柳若琪也挨個的問了在場的牌友，他們也表示近期並沒有因為打牌引發大的糾紛。
隨後，淩驍又拿出了側畫師臨摹的死者畫像照片，給客服小妹辨認，而客服小妹還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死者。
經過半天的走訪，淩驍和柳若琪把玉杭區的大部分棋牌室給搜查了，而其他的同僚也紛紛表示他們沒有找到死者的任何線索。
“回去吧。”
鑒於死者身上的紋身，鼻釘，淩驍覺得要先從確認死者身份來突破案件。
柳若琪把車開到了停車場，隨後急急忙忙的跟著淩驍回到了警局。
回到警局後，淩驍發現其他的同僚也都回來了，百回鳴痛苦的在那抱怨著：“我的天啊，這個案子怎麽什麽頭緒都沒有啊。”
周韋毅決定讓技術組的馬俊濤把死者的照片打印出來，發布協助認屍的懸賞公告。
但是接下來的兩天，大部分的同僚接到的反饋都是沒有見過這個死者。
另一方麵，淩驍讓馬俊濤在公安信息係統裏，調查一下失蹤人員信息庫，看看有沒有和死者相符合的信息特征。
可是，馬俊濤這麽一查，卻犯難了，因為他搜到了大概1500條左右的失蹤女子信息。
可是，在經過案發時間、或者身高年齡特征比對下，淩驍他們卻發現沒有一個完全符合死者的全部信息。
周韋毅再一次的召開了案情會議。
在會議裏，他著重的提出了一點：“為什麽嫌疑人要選擇路邊橋底下作為拋屍點。”
眾所周知，要是想要拋屍，那就要找一個隱蔽，普通人沒那麽容易發現的。
曾經在臨江市有一個男主人把自己的情人殺死之後，就把她埋在了自己家水井裏，繼而繼續和妻子生活著，直到5年後，政府拆遷，才把這個秘密給挖了出來。
“這個拋屍點，選擇在馬路上，會不會是凶手故意向我們挑釁？認為我們抓不住他？”淩驍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娘的，他以為他是誰啊？老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逮嘍。”百回鳴一臉憤懣的說道。
柳若琪這時弱弱的舉起了手，看著周韋毅說道：“周隊，我，我能說說我的看法麽？”
“說，沒事。”周韋毅看到柳若琪舉手，甚至有些驚訝，這才初來乍到幾天，就敢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我覺得會不會是凶手太匆忙了......來不及選地點。”柳若琪說完之後，立刻用筆記本擋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說錯了。
周韋毅聽了之後，點點頭，表揚道：“嗯，若琪說的有道理，還有誰有想法。”
“我覺得還有一個原因。”這時，淩驍開口了，“會不會第一案發現場離這個拋屍點比較近。”
“嗯，沒錯，案發的第一現場應該就是玉杭區，而且，這個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外地人，她的家人很有可能不知道她已經失蹤了。”
周韋毅把照片上的死者再一次放大。
“現在唯一的方式，就是想盡辦法讓死者的家人知道這件事，不然一切進展都進行不下去。”一旁的江馨羽提示道。
百回鳴苦惱著：“可是，要怎麽才能讓他們知道呢？頭疼。”
“隻有一個方法了，讓俊濤哥把死者的信息，一些案件細節發布到網上，這樣，傳播的速度會快一些。”
淩驍左思右想，似乎隻有這個辦法能夠奏效了。
柳若琪這時卻疑惑著，“萬一凶手看到了怎麽辦？”
“第一，我們現在幹等著，也沒有什麽用，第二要是那三張撲克片有什麽含義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用來挑釁的秘密，我們可以借助網友的力量，揭破這個撲克牌。”
其實，這個方法淩驍也沒底，也算是破釜沉舟了，畢竟要是再這麽拖下去，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了。
周韋毅經過了幾分鍾的沉思，隨後拍了下桌子：“俊濤，發布信息到臨江公安的微博上！”
馬俊濤一聽，興奮起來，立刻說道：“是！”
隨後，馬俊濤把死者的臉部照片、紋身、衣物和撲克牌等信息都放到了網上，並且注明要是認識死者，確認身份的話，能獲取一萬元獎金。
百回鳴不禁的感慨著：“一萬元，我的天，就這麽說一下身份就......一萬元了。”
結果，消息一公布，網上的網友全體都炸鍋了。
他們紛紛對警方疑惑的那三張撲克牌引發極大的關注。
有不少的網友表示，在《名偵探柯南》裏，有一集就是撲克牌連環殺人案，命案現場留下的撲克，暗示著就是下一個受害人的名字。
“這些網友......還真的是想法五花八門。”柳若琪一時間呆若木雞了，這短短的五小時裏，他們竟然收到了近千條的撲克牌線索。
“5、J、K換做數字的話，就是5、11、13，這個可能是車牌號。”
“K、J、5就是‘快救我’啊，這是被害人在求救啊，警察同誌們。”
“5、J、K其實是人名的縮寫，5代表吳王武，J是不是吉或者季，K有可能就是凱或者科了，名字啊，警察叔叔，名字！”
......
淩驍看著這些腦洞奇開的答案，一時間自己也沒了底，要是猜不出凶手的動機或者目的，那麽這個案子就會像是一樁懸案一樣，無人解破。
一時間，淩驍也懊惱起來，歎了一口氣：“怎麽兩年沒破案，腦子都不好使了。”
“別這麽說自己，驍兒，你可是早些年的臨江傑出人物呢，我們都相信你。”
雖然百回鳴平時大咧著，但是他早就看穿了淩驍的想法，他拍了拍淩驍的肩膀，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感覺自己好像廢了。”淩驍苦笑著，接過了百回鳴遞過來了紅牛，喝了一口，連續高強度、長時間的偵破，讓警局的人個個都開始乏力了。
“你又說什麽呢，你想想你以前，多麽自信，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似的，四年前你從大學出來，直接和你哥攜手把一個犯罪團夥給連窩端了......”
百回鳴一時間嘴快，提起了一個警局裏都不能提的人，他連忙閉上嘴巴，忐忑的看著淩驍的反應。
淩驍笑了笑，搖搖頭：“沒事，我沒那麽脆弱，不用這樣。”
接下來的時間，曹靈珊統計了下，發現短短的24小時，已經有一萬條電話和留言了，他們都認為凶手還會繼續殺人，都紛紛要求加強街邊巡邏，防止連環殺人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