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老者

蕭覬飛跑了一夜，到天亮也未曾歇腳，隻是中午隨便找了客棧吃了飯菜，填飽了肚子又繼續趕路，一直到了黃昏，蕭覬飛到了一座城前，回想自己這沒命的趕路，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現在他又擔心劉寒川的安危，隻怕不是被抓便是被殺了，而這又是為了自己，他心亂如麻，又想起師父師叔慘死，但憑自己現在的武力根本報不了仇，心中悲痛，隻想大哭一場。

蕭覬飛正要走進城門，此時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他抬頭看了看天，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慢慢走進城門。

街上行人十分稀少，蕭覬飛找了客棧隨便住下，第二天一早，他找了一個麵攤，打算吃了早飯再趕路，如今這種情況，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蕭覬飛要了碗麵，正要吃時，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甚是熟悉：“蕭覬飛，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蕭覬飛猛地轉身，發現有三人正站在自己身後，回想方才的聲音，正是那晚追自己的那二人之一，他問道：“你們是木子林的徒弟？”

那尖細聲音的人長得倒像個書生，說道：“沒錯，忘了跟你介紹了，我是師父的三弟子餘文遠，這長的人高馬大的是四弟子蔣天岩，這個長得矮的是五弟子莫一帆。”

“三師兄，別跟他廢話了，小子，你是跟我們回去，還是讓我們抓你回去，你四師叔可還等著你呢。”蔣天岩道。

蕭覬飛一聽劉寒川還活著，雖然被木子林抓走，但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又想起左翼，便問道：“我翼弟呢。”

“那小子啊，前天被我們追的走投無路，跳崖了，現在知道《緗帙槧》下落的可能就你一個人了，乖乖跟我們回去吧，否則……媽的，敢打你老子。”

方才蕭覬飛聽左翼跳崖，心中添了一把火，不等蔣天岩說完便一拳捶了過去，蔣天岩正得意的講述，哪裏有防備，被蕭覬飛一拳打在臉上，頓時青了。蔣天岩大喊一聲，邊罵邊抽劍朝蕭覬飛刺去，路人見狀紛紛躲開，餘文遠與莫一帆也抽劍助戰。

蕭覬飛一心想要逃走，仗著騰龍刀甚大的刀身與重量不讓自己陷入包圍，使得大開大合的刀法，但他沒吃早飯，腹中饑餓，與三人打了幾十回合，便覺得手上沒勁，刀法也沒有了方才的氣勢。蔣天岩瞅準機會，一劍刺向蕭覬飛的右臂，而餘文遠與莫一帆朝他的喉嚨刺來，蕭覬飛隻得去擋餘文遠二人，被蔣天岩刺傷右臂，接著蔣天岩橫砍過來，蕭覬飛將刀一豎，被蔣天岩砍飛，三人將劍橫在蕭覬飛的勃頸上。

餘文遠怪笑道：“昨天二師兄一時大意，讓你砍傷，但如果正麵交鋒，你連我們三個都打不過，談何報仇呢，勸你跟我們回去後乖乖說出《緗帙槧》的下落，好讓我們師父放你一條活路。”

師父師叔還有自己的結義兄弟被害，蕭覬飛怎能屈服，更想一死了之，怒道：“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我知不知道，我都不會說的，有本事殺了我。”

蔣天岩一巴掌扇在蕭覬飛臉上，罵道：“這一巴掌還你，讓你他媽嘴硬、”

餘文遠笑道：“我可不敢殺你，既然你不說……兩位師弟，把他押回山，到了那再好好折磨他，看他說不說。”

三人正要押蕭覬飛走，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非要趕盡殺絕嗎？”

餘文遠三人一驚，心想這時有誰敢來救蕭覬飛，餘文遠朝聲音的源頭一看，隻見一身著青衣的老者，頭發花白，長須飄飄。

蔣天岩問道：“老頭，剛才的話是你說的？”

那老者道：“我剛才都聽到了，你們既然已經殺了他師父，又何必再為難他呢，聽我一句勸，放他去吧。”

蕭覬飛怕餘文遠傷害老者，道：“老人家，您還是別管了，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你閉嘴！”蔣天岩喝道，“老頭，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這事你別管，趕緊走吧。”

老者向前走了幾步道：“我勸你們放了他，否則多行不義必自斃。”

蔣天岩不再理會老者，道：“三師兄，咱們走吧。”

三人押著蕭覬飛轉身要走，那老者忽然攔住去路，道：“請諸位放了他。”

餘文遠怒道：“滾開！”

他一腳踢了過去，老者快速閃開，身法奇快，餘文遠看出老者會武，對莫一帆道：“五師弟，你教訓他一下，別讓他再多管閑事。”

莫一帆一聲不吭，走上前去，提劍就刺，老者“嗖”的一下子就躲到了莫一帆身後，餘文遠二人心中暗暗驚奇，莫一帆表麵雖然一聲不吭，但心裏十分震驚，他又轉身連刺數劍，被老者輕易躲過。

“夠了！”莫一帆大喊一聲，將手中劍在手腕一轉，左腳一蹬，快速衝上前去，又迅速刺出數劍，隻見到處都是劍影，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老者向上一個空翻，躲過這幾劍，莫一帆嘴角一絲冷笑，把劍往上一劃，眼看老者就要被劃傷。令莫一帆沒想到的是，老者竟用兩指夾住他的劍，接著迅速收指，在空中轉身朝莫一帆後心一踢，動作一氣嗬成，隻在眨眼之間，莫一帆飛出尺遠，趴在了地上，老者平穩落地。莫一帆用劍支撐身體勉強站起身，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蔣天岩趕緊過去扶起。

餘文遠心中大駭，知道自己碰到高人，忙拱手道：“晚輩剛才無禮，還望前輩不要見怪，方才我見前輩武藝非凡，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老者道：“老夫不方便透露姓名，方才那人挨了我一腳，已是重傷，但所幸我收住腳力，傷不了他的性命，快帶他去醫治吧，至於你抓的這個人，就依老夫，放了他吧。”

餘文遠急道：“前輩，我是奉師命來抓他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否則，對師父晚輩不好交代。”

老者道：“就當給老夫個麵子，放了他吧。”

餘文遠料定自己不是那老者的對手，反抗也沒有用，何況莫一帆又傷的那麽重，心中不免擔心，眼下隻能先將莫一帆治好，再想對策了。

“既然如此，就聽前輩的吧。”餘文遠將蕭覬飛一推，“算你小子走運，前輩，告辭了。”

餘文遠與蔣天岩攙著莫一帆走後，蕭覬飛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晚輩蕭覬飛，多謝前輩搭救，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老者將蕭覬飛扶起，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蕭覬飛撿起騰龍刀，隨老者出了城，路上他心中不免疑惑，不知老者要自己跟他去哪，按說出了城，也該透露名字，而那老者一言未發，隻是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