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門大官人
第二十五章 西門大官人
韓華出機場時已經十點了，一行三人鑽上聯係入住酒店派來的轎車，他就打了個電話給王野。；可惜沒打通，電話那頭占著線：“去銘功路。”
目光時常往後視鏡上瞟、視線次次都逗留在韓華**秘書胸部上的迎賓司機，非常熱情回了句：“好的。”
車上坐的客人訂了酒店帝王套房五天時間，一天十幾萬呢。所以，他就是酒店派給這位貴客的專職司機和向導。
“韓董，我依舊對您的決策持懷疑態度！”**秘書聲音很文靜，可身材卻超火暴，更奇異的是眼眸極冷。
“嗬嗬！小芸，你的性格會變得不這麽冷淡嗎？”韓華沒有直接解釋，但反駁更加犀利。
劉筱芸被問得有些迷茫，她從不覺得自己冷淡，但所有人都說她很‘冷’，無論是陌生人、還是熟人、甚至親人。無論她怎麽努力想要改變，都無發緩和分毫，隻會讓人懷疑她的動機。
鬥法取得勝利後，韓華臉上並沒有喜悅，而是與前座上的金牌律師聊起了天：“凡律師，你覺得你律師包裏那三份遺囑，那份會被簽字公正生效？”
“那要看對方是什麽人了！如果是傻子，一定會簽第一份。如果是瘋子，一定會簽第三份。”凡律師沒提第二份，他是個律師，很討厭願意接受第二份遺囑那種人，會讓他感覺慚愧。
當司機提醒說到了銘功路時，韓華讓他找個安靜談事情的咖啡廳或茶樓，很快三人就進了家叫‘銘心樓’的茶樓。韓華給王野打了個電話，說了地址。好在王野也知道這個地方，沒用他多費口舌。
一站半的路程，王野依舊是目無公交走過來的。當拖鞋、T恤、七分褲的年輕王野出現在三位正兒八經成功人士麵前時，不用說話就知道了雙方之間的代溝。
韓華起身與王野握了下手：“小兄弟，除了服裝，完全跟遊戲中一樣嗎！”
這話很有技巧，一下就打消了兩人脫離遊戲世界後初次見麵的陌生感。
王野笑這問：“這兩位是？”
“我的律師，徐凡！這位**是我的全職秘書，劉筱芸。目前還是單身噢！”
韓華的調侃話，頓時就讓劉筱芸皺起了眉頭，小雅座間的冷意迅速濃重起來。
分別禮貌的與兩人握了個手，王野並沒多看貌似有些不爽的**一眼，便伸手遙遙向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將他召了過來：“給我一杯冰紅茶，謝謝！”
“先生，是要老牌子嗎？”服務員很客氣，比剛才接待韓華他們客氣多了。
“對的，謝謝！”王野這句謝，是謝他還記得兩年前自己的喜好。
“應該的！請梢等。”服務員笑的很真誠。
王野笑得跟狐狸一樣，對韓華說：“不好意思，我點的這杯茶有點貴，兩年前就要三千多。好象是什麽冰山下的紅茶和空運的冰水什麽玩意的，反正很有講究，我記不得了。”
徐凡眼鏡下閃過絲異色，他當然看得出來王野身上這一套頂了天也就一百的地攤貨，因為他曾經穿了二十幾年。
“沒關係。”
韓華讓秘書跟律師先去旁邊雅座位上坐一會兒，才有了跟王野的私人空間：“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麽久。”
“嗬嗬，還好吧！要不、我也吃不到腥。總算是破戒了，不容易呀！”跟黃麗娜的纏綿，是兩年來的首次破戒。
“你還真的在街上揀到了失落女青年？”韓華驚異自己的玩笑居然能成真，而王野隻是搖搖頭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等侍者送過冰紅茶離開，韓華正式開口道：“接下來的話，或許你會覺得很荒唐，或許你會當成故事聽，但哥哥需要你的一個承諾。”
“為什麽是我？你在遊戲裏應該檢驗過很多人了吧？況且，我不認為世界沒了我，就會怎麽樣。離了誰，地球都是地球。”王野放下茶杯，還沒聽到故事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的確！但我隻找到了你。而且我這個計劃是需要兩個人來完成的，一個是我的全職秘書小芸，另一個是你。”
“相互監督？”王野瞅了那邊一眼，冷**把玩著茶杯耳朵的樣子，很文靜。
韓華點了點頭，歎息：“她終究是女人。”
“說說看。太過麻煩的、需要占據我太多時間的、我這就回去遊戲裏丟東西。”王野率先表了個態。
韓華對王野的話不置可否，將身前一封厚厚的信封推到了他麵前：“看看我女兒照片。”
“我還以為是錢呢！”王野笑了笑，將信封裏的幾百張照片取了出來，一張張觀看。
上麵記錄著一個小女孩從嬰兒時代，到十一歲的成長線，無比清晰。三歲開始，照片主角就有些小可愛了。五歲，就是一頂一的美人坯子。七歲之後，照片裏沒有了那位美麗的母親，女孩子的笑容很孤獨。十一歲，女孩就如驕傲的公主，或者說百變小魔女。
“你女兒真漂亮，跟她媽媽一樣美麗。眼神跟我現在的女朋友一樣，亮晶晶的仿佛會說話。”王野真心讚美著，突然問道：“你妻子四年前是怎麽過世的？”
見韓華愣了，王野將照片整理了下放會信封說：“你女兒七歲之後，照片裏就沒有再出現過她母親了。我看你也不像那種連老婆都叼不住的男人，想必是過世了。”
“車禍。”
接著，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娟娟當時就在車上，一直握著她媽媽的手。那手、交到我手裏時，暖暖的，不似離去。”韓華眼裏有些哀傷，幾許欣慰，握著照片信封滿臉不舍。
“你去美國幹什麽？”王野看他這樣，心裏頓時生出股不祥的感應。
“治病，四期腦癌。”
王野皺眉問：“四期很難治嗎？國內都是用初期、中期、後期、晚期劃分，美國的還真不知道。”
“一樣的，隻不過叫法不同，癌症沒有第五期。”
“這事鬧的，我草！”王野撓了撓頭，安慰人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沒事，這輩子我活得很精彩。有溫柔老婆、懂事女兒，足夠了。嗬嗬！”
韓華輕聲講述起來：“讀初一的時候，我就開始在寢室裏倒賣東西。零食、香煙，小作坊生產出的那種四塊錢一袋長辣條拆開賣能賣八塊，二塊五一盒的香煙拆開能賣四塊。我自己賣的那些零食，讒的流吞口水都不去吃一點，挨到初中畢業的時候我賺到了四千多。到高中，我就在寢室裏倒賣更多的東西，避孕藥、套子，五塊一個很暢銷。
娟娟媽，就是跟我賒避孕藥認識的。高中畢業時，我賺了七萬，很厲害吧！還賺了個死心踏地跟我的校花。讀大學的時候，我就在學校周圍租了十多套房子，租給那些同學做洞房，還租了個餐館廚房，夜裏賣便當到寢室。大二，我就開了自己的快餐店和人才公司，一個月能賺幾十萬...五年前我成立了一家基金...”
“我草，你不會就是那個宇航基金的韓華吧？”王野覺得這世界實在是忒瘋狂了，新手村認識一主動搭訕的委瑣大叔，居然是中國十大富豪之一，還是最神秘低調那個。
韓華摸出一張名片，珍重其事的遞到王野麵前：“不好意思，忘了交換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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