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會有人一直在

如火如荼的晉級賽已經開始錄製,並且會針對晉級賽進行一番現場直播,白鶴這次把梁絮調到補槍的位置讓網友爭議很大。

很明顯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之前的蘇星純雖然雖然手速慢了一點,開槍速度不快,可她跟白鶴打配合打了三期了,兩個人的默契至少磨合得比梁絮好。

這個時候換掉了蘇星純,好像對比賽不是很好。

而且梁絮這個新手自己都打得畏畏縮縮,心驚膽戰的,跟一個職業選手打配合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白鶴身上自帶敵人定位,敵人在哪他都會提前告訴梁絮,讓梁絮預瞄。

“預瞄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就算梁絮預瞄了,對麵敵人的走位這麽快,她能反應得過來嗎?”

一時間直播間裏都在刷:一定是梁絮強迫官方讓她給刑鎧打補槍的。

“我在A點掉了!”蘇星純麵對迎麵而來的敵人,開火之後沒瞄好敵人,把子彈打空了許多。

她氣憤得抽了旁邊好多的紙給自己的纖纖玉手擦汗,那雙白皙的手都要擦禿嚕皮了還不肯停下,那衣服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可愛極了。

好在沒有影響到一整局,有白鶴在的局果然死局也能變活局。

等節目錄製結束結束回到訓練室之後蘇星純找到邢淮鶴給他道歉,如果她沒“死”我們隊就是完勝了。

邢淮鶴本就不拿這個放在心上“沒事,你們女孩子就應該躲在我背後,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不過你這手感時好時不好的是怎麽回事?”

蘇星純低著頭有些害羞的模樣,唯唯諾諾的,悄悄的把手背到身後,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就像是剛從水缸裏拿出的一樣,汗水不停的往下滴。

邢淮鶴察覺到她的異常,讓她把手伸出來,賀舟衫和安穩穩剛好進來訓練室,看到蘇星純那一雙粘稠的小手揮汗如雨。

不就是個汗手嗎,躲躲藏藏的做什麽,又沒做錯什麽事。

“剛剛是因為出汗影響手感了嗎?”夫人問。

“嗯,剛才我們隊本來可以不掉人頭的,但是因為我所以就……”

小姑娘對這個事情還是很自責的。

沒事的,以後打遊戲的時候多備點紙就好了。盡管有夫人的安慰,但是蘇星純已經受夠了每次上場都要不停的擦手了。她真的煩透了這雙手了。

小時候因為這一雙手,經常被身邊的同學嘲笑,心裏有千萬般委屈。上學的時候也因為這一雙令人憎恨的手不敢牽同學朋友的手。

之前刑鎧不是也有汗手嗎,他切了汗腺之後沒有什麽後遺症嗎?蘇星純覬覦切除汗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久久不去手術是害怕之後會有後遺症。

夫人當即勸說她要三思而行,刑鎧是刑鎧,她是她,而且手術之後會留有疤痕,很難去掉,也很難看。

“沒事的,到時候比賽你要是真出汗了,你就去跟著涼風和叁七,她們倆保護你那是綽綽有餘的。”

安慰了蘇星純,才發現梁絮沒回訓練室,邢淮鶴四下找了許久,原來她就在外麵的大樹下啊。

站在遠處就這麽看著她,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或許跟她常年練字有關係,看著她時不知不覺間就覺得她像是從畫上走出來的人兒,古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這顏如玉大概說的就是她了。

邢淮鶴剛想上前,卻被別的男人搶先一步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薰衣草?”最近柏海市的薰衣草花期到了,花開得正繁,許多人情侶戀人都相約去看花。

“上次要給你撐傘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你抱怨天氣不好,沒有能夠看成。

今天天氣很好,我陪你去怎麽樣?”王爵說話時眼裏好像藏著星星,而且他一笑起來,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這對於一個28歲且長久沒有戀愛的的女人來說著實是一種心動的前奏啊。

邢淮鶴在遠處看得抓心撓肝,這女人想什麽啊,拒絕啊!這種事情不拒絕她想幹什麽?

“抱歉,雖然今天天氣很好,但是我心情不是很好,沒有看花的心情。”

真不錯,這個拒絕理由可以。邢淮鶴在心裏默默給她豎起大拇指。

那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得盯著這兩個人,嘴上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麽,看起來很是不爽。

“能告訴我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邊岸說完,梁絮就被突如其來的的邢淮鶴拉起,擋在身後:“我已經說過了,讓你離梁絮遠點,你聽不懂是不是。”

怒氣洶洶的邢淮鶴像極了一隻發怒的獅子。看著邊岸那一副不屑的樣子,他真想一腳把他踹飛。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

“我說過了,我是梁絮男朋友,你最好不要挑戰我對你的忍耐性。”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架勢,梁絮趕忙拉著邢淮鶴離開。

偶遇總裁和夫人要離開,邢淮鶴和梁絮禮貌性的問他們去哪,“最近柏海市的薰衣草花期到了,我帶她去看看。”總裁的話語間滿是寵溺。

邢淮鶴搞不懂了,為什麽女孩子都那麽喜歡去看那一片平平無奇顏色單調的花海?

想到剛剛邊岸說梁絮之前也想去來著。他大大方方的問梁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看?沒想到梁絮不願意去!

是你飄了還是老子拿不動刀了?我這麽一個風流倜黨玉樹臨風又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叫你一起去看花你竟然不去?

“上一次我去的時候是我前男友陪我去的,怎麽,你想當他的替代品?”

邢淮鶴的臉一下子黑了,果然這女人和網上說的一樣,有個金主男朋友在背後捧她,而且都分手有兩年了心裏還惦記著他,不珍惜現在的我你以後就後悔吧你個死八婆。

麵前的男人久久不說話,梁絮抬頭看了看他,那一雙桃花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邢淮鶴,良久,她緩緩吐出一句話:“你在心裏罵我了。”

這話聽得邢淮鶴心裏發怵,誰罵她了,隻不過是念叨了幾句而已。

看著一臉心虛的又不承認的邢淮鶴,梁絮心裏莫名覺得他好可愛,剛才那番不開心的情緒全都消了。

晚上,邢淮鶴有事回了北極星,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驅車到深夜才回到家裏,他急促的趕往另一個房子,寂寥清靜的房子裏隻有兩個阿姨。

她們在與邢淮鶴交談著些什麽,疲憊的背影慢慢挪動著身體生怕自己這一身的風塵和落寞臉龐驚擾了在**熟睡的女孩。

男人走到她的床頭,拿起旁邊床櫃上的畫冊,那是女孩美好的幻想,一頁一頁翻開,那裏麵是AK,M416……這個傻瓜,明明就是一個小孩的腦子,畫畫技術卻堪比相機拍出來的。

再往後翻,是往年星辰戰隊在賽場上的場景,五個隊員整整齊齊的,唯獨有一個人缺了臉。

邢淮鶴知道那是王爵,月亮想不起他的樣子了,但這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