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刑鎧和月亮為什麽退役

夜晚,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可以靜靜的一邊品著香茶或是咖啡觀賞著這夜晚的天空。

邢淮鶴已經入睡,在訓練室的沙發上,他不停地抖動。頭不停地晃,卻晃不走那令人發慌的畫麵,那是三年前,他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裏打遊戲,因為過於投入,另一旁手機的手機震動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許久之後,打完遊戲了,才發現月亮給他打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他回撥過去卻無人接聽,不安的感覺逐漸湧上心頭,邢淮鶴急忙跑來月亮的房間。

打開月亮的房間,戴著口罩的刑鎧聞到一股血腥味,他心中暗道不好!

衝進房間,隻見平時幹淨整潔的屋子亂糟糟的,少許衣服掉落在床邊,月亮赤.luo著身體躺在**,身上是親.熱過後的吻.痕與草莓。白色地板上,是明晃晃的還在不停往下滴的紅色.血.跡,月亮的手腕上是一抹殷紅的傷疤。

刑淮鶴慌亂的試圖叫醒她,他越來越慌亂,越來越害怕,逐漸絕望。為什麽,如果那時他不打遊戲就好了,如果他聽到了手機鈴聲就好了。

梁絮看到額頭直冒冷汗的邢淮鶴,心下間擔心他是不是做了噩夢。

月亮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的錯,明明他可以挽救這一切的,為什麽!

“阿鶴~”那個宛然一笑,素雅清純的月亮再也不會站在他麵前這麽叫他了。

“邢淮鶴!”梁絮的聲音驚醒了在夢中的邢淮鶴,他蒼白的麵容看起來很是虛弱,看到有人在他旁邊,他心中安定了許多。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沒事。”

這一個夢魘縈繞了他三年,每天晚上一睡覺他的腦海中就是月亮的畫麵,邢淮鶴對此也陷入了無盡的自責當中,三年如一日的艱難的渡過每一天夜晚。

梁絮幫他打來了一杯熱水,看到他頭上的冷汗,不禁疑惑,會是什麽噩夢能讓這個男人如此驚慌害怕。

不大一會,蘇星純和涼風幾個人出去買了吃的回來,看到邢淮鶴醒了,招呼著他一起過去吃東西。

他沒有胃口,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氣,大樹下,長椅上,他買了點酒喝似乎想把自己灌醉。

昏黃的路燈下,他的影子也顯得極盡憂鬱。

“白鶴,你怎麽在外麵?”順著聲音看過去,是總裁和夫人剛從外麵吃完飯回來。

他們倆來到邢淮鶴身邊坐下,問他怎麽忽然喝起酒了,他隻說是忽然想要喝的。

總裁拿了一瓶熟練的打開,一飲而下。邢淮鶴驚訝於總裁怎麽喝酒了?在他認識的那個總裁可是一杯的啊。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我們有很多應酬都是要喝酒的,他的酒量就練出來了一點。”夫人很溫柔的替總裁回答了。

邢淮鶴不禁羨慕他們兩,在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一起度過了日日夜夜,彼此的身邊還是那個人。

他永遠感激在三年前因為他,總裁和夫人背下了挑撥離間的罵名。

“你們兩個……結婚了嗎?”其實邢淮鶴想問的是,你們兩個恨刑鎧嗎?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說出口。

早在年齡足夠時他們就已經登記了,那個時候邢淮鶴還和他們在一起玩。

“我們很早之前就領證了,現在已經在籌備婚禮了。”總裁和夫人相視一笑,幸福便圍繞在他們周邊。

邢淮鶴聽罷,隨後送上真摯的祝福,他不知道未來能不能來得及以刑鎧的身份參加他們的婚禮,這永遠是他的驚心動魄醒不過來的噩夢。

看到他們現在幸福的模樣,那也足夠了。

W爵忽然來到訓練室,他似乎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打算進來聊聊天。

幾個在吃飯的隊員第一次見到大神都激動得不知所措,或許這就是來自電競女粉的狂熱。

W爵28歲了,成熟穩重的氣質和外表看起來非常有魅力,是很多小女生喜歡的大叔類型,特別是他一笑起來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麽帥氣又有名氣的男人誰不爭著合影一張?特別是蘇星純,占著W爵拍了好幾張都還覺得不夠,惹得叁七也硬擠進入他們的合照當中。

等她們兩個拍夠了,才發現梁絮和涼風竟然對W爵毫無興趣“你們兩個不拍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涼風擺擺手拒絕:“我比較喜歡刑鎧一些。”

涼風真的是刑鎧的小鐵粉啊。

蘇星純就不一樣了,她兩個都喜歡,打得稍微厲害一點,長得帥一點的,都是她偶像。

“我更喜歡W爵一些,因為刑鎧總是帶著口罩,不知道他全臉好不好看。”蘇星純說話間又按下了開門。

梁絮腦海裏浮現出邢淮鶴的麵孔,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這麽意氣風發又不失翩翩風度的少年或許他脫下口罩之後整個電競圈都將為他黯然失色吧。

“對了,W爵大神知道刑鎧為什麽忽然退役了嗎?”蘇星純問出這話時,W爵臉上好看的笑容逐漸消失,眼中明亮的星星忽然就墜落山穀,變得黯然失色。

蘇星純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W爵心事沉重,思緒萬千,三年前賽前一天早晨,W爵去找月亮,月亮是一個很好的女生,他一直都把月亮當成自己的妹妹對待。打開月亮的房間,W爵立刻聞到一股血腥味,他暗道不好!

衝進房間,隻見平時幹淨整潔的屋子亂糟糟的,少許衣服掉落在床邊,月亮赤.luo著身體躺在**,身上是親.熱過後的吻.痕與草莓。白色地板上,是明晃晃的還在不停往下滴的紅色.血.跡,月亮的手腕上是一抹殷紅的傷疤。

W爵慌亂的試圖叫醒她,他越來越慌亂,越來越害怕,逐漸絕望。

W爵怒氣衝天,踹開刑鎧房間的門,抓著他的衣領往臉上就是一拳,刑鎧還來不及站起來,W爵又一腳直往他的肚子上踹,這一下疼得刑鎧站不起來。

“刑鎧你還是個人嗎?月亮對你怎麽樣你不清楚嗎,竟然在她身上起歹心。”

“她每天穿得那麽花枝招展,不就是勾.引男人嗎,你以為她有多好?”

刑鎧的話讓W爵更生氣了,對著他的臉就是好幾拳,打得刑鎧鼻青臉腫,幾個隊友聽到聲響,忙進來將兩人拉開。

就這樣,邢鎧為了息事寧人,當日便發布與月亮退役的聲明,從此他們兩個的微博從此就沒再更新過,遊戲也沒再在線過。

就算是現在回想,W爵依舊覺得刑鎧不配做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刑鎧做的事情簡直顛覆了眾人對他的認知,明明看著一身正氣稟然的少年,竟然是一個禽.獸?

蘇星純和涼風當場就脫粉回踩,沒想到自己瞎了眼了竟然粉上了這種人!

“這種人就該斷絕子孫,下.地獄,不得好死!”蘇星純最是生氣,完全與之前說要阻止刑鎧有女朋友那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梁絮也沒想到,邢淮鶴竟然是這樣的人,可他明明就很溫柔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麽一聽W爵的話,她心裏更篤定了要解婚約的想法。

晚上訓練結束,邢淮鶴與梁絮一同走回酒店,在路邊燈光的照耀下,他們倆的影子被拉長,重疊在一起。

梁絮把心裏暗含了許久的話問出,為什麽他要那麽對月亮?看著邢淮鶴一臉無辜的模樣,她心下更是覺得不屑。

還裝?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

“以後我們兩個就這樣吧,等節目結束就立刻解婚約,今晚回去也發博把CP拆了吧,不需要給網友留有幻想的空間。”

梁絮這一番操作把邢淮鶴搞得不知所措,他做錯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對他忽然就變臉色了?

他想知道為什麽,可是梁絮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他追上前去詢問緣由,被不知從哪出現的W爵一把推開了,仿佛邢淮鶴是一個糾纏者,而W爵是梁絮的正牌男友:“幹什麽?沒看到人家不想搭理你嗎……”尖酸刻薄的話語打在他身上,心裏是萬般苦酸“我們走。”

看著喜歡的人被討厭的人帶走了是什麽心情?邢淮鶴此時恨不得衝上去把W爵暴打一頓,但是他又那麽無能為力,因為他沒有身份,沒有資格去那麽做,心裏的酸楚隻有自己明白。

堅韌挺毅的少年隻能跟在他們身後,因為離得遠,他看起來就像個與他們毫不相幹到陌生人。

梁絮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發微博澄清了和白鶴的關係,隻是朋友。

她的這一句話讓屏幕前的邢淮鶴沉思的了很久很久,他想不通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梁絮對自己的偏見那麽大?

有人敲門,他起身去把門打開,蘇星純?這麽晚了她來幹嘛?

“我剛剛看到梁絮姐的微博了,你沒事吧?”

邢淮鶴沒有心情理她,剛想說出讓她早點回去的話,她卻驚喜的從身後拿出了一份熱騰騰的飯菜。

“我剛剛不小心做多了一份,覺得扔了也浪費,所以就送給你吧!”

蘇星純燦爛的笑著,眉眼彎彎,很是可愛。讓邢淮鶴那跌落到穀底的心情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看著麵前的男人久久不作答,蘇星純直接把飯塞給他就跑了,跑開的那一瞬間心情是無法比擬的歡喜,雀躍得就像是一隻脫了僵的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