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公交公司疑雲
我和軍刀連忙去公交公司報道,負責接我們的,是一個跛腳的老師傅。老師傅慈眉善目的,很慈祥,一看就是有修養的老者,至少比我們張局脾氣要好得多。
我們喊那跛腳老者叫王伯,王伯說張局已經告訴他我們來的目的了,讓我們放心,絕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的。另外還交代我們,淩晨兩點鍾的時候,公司的保安也都會去睡覺,讓我們在那個點行動。
我立刻點頭,說道謝謝王伯了。
我們沒在王伯安排的職工宿舍裏睡,而是在王伯的宿舍睡了。王伯平日裏除了管理餐飲之外,還有負責公交車出勤次數記載的工作,所以他的住處,和公司的公交車停車場很近。
到了晚上,我們就在王伯家打地鋪。王伯一般要到淩晨左右的時候才睡,因為還要記載第八路公交車的出勤。
不過王伯今天到了十點就睡了,說今天第八路公交不出車,因為還沒找到司機。
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前任司機白師傅已經不幹了!
我定了淩晨的鬧鍾,為了避免影響到王伯的睡眠,我把手機調成了振動模式,放在了胸口,這樣我就不會睡過頭了。
我感覺睡了沒多長時間,就被鬧鍾給驚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半坐起來,掐了掐臉,然後又看了一眼軍刀,叫軍刀醒過來。
軍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問道現在幾點了?
我說道淩晨了。
軍刀搓了搓臉,說現在就行動吧。
我點了點頭。
說完,就站起身,下意識中朝**看了一眼。
可這麽一看,卻發現**空****的。我還納悶兒呢,這深更半夜的,王伯會去哪裏?
軍刀說會不會是去上廁所?
我說有可能,走吧,不管王伯了。
說著,我和軍刀就躡手躡腳地往公交車停車場的位置走過去。
停車場安靜極了,一個人也沒有,清冷的路燈燈光灑下來,讓這裏看上去猶如地獄站台。
我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軍刀的肩膀,示意他看看最後邊的角落,那裏就是第八路公交的停放地點。
"走!"我說道,軍刀緊隨其後。
軍刀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小聲問道:"你聽到沒?"
"什麽?"
"有人在哭,好像是女孩的哭聲。"
我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地聽,果不其然,那淒慘的哭聲竟再次傳來,而且從方向判斷,好像正是從第八路公交車上傳來的。
臥槽,公交車上又開始鬧鬼了?
我當然不相信有鬼,心道有鬼了正好,正好可以抓住凶手。
到了公交車門口,那聲音果然是從第八路公交車上傳來的。收音機不知怎麽的,處於開啟狀態,哭聲正是從喇叭裏傳來。
雖然明知道是有人故弄玄虛,可這個環境下聽到這動靜,那滋味也挺讓人酸爽的。
即便軍刀這種真正殺過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開口道:"要不先把車門直接撬開,咱們進去關了?"
我說先別動,先在附近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收音機是剛剛才打開的,凶手很可能是在附近。
軍刀點點頭,立刻就在附近搜了起來,不過很快就無功而返。
我剛要下令讓軍刀打開車門,忽然一束刺眼的光亮照了過來,一個粗壯的聲音怒吼一聲:"是什麽人?"
不好!我的心一沉,肯定是巡邏保安發現我們了。
不過不對啊,這都淩晨一點鍾了,保安怎麽還沒睡?莫非王伯提供的資料有誤?
軍刀下意識地就想跑,我卻一把攔住了軍刀,讓他不要驚慌,跑了就更渾身有嘴說不清了,待會兒再隨機應變吧。
軍刀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很快,三個保安就跑了上來,將我們團團圍住,手裏還有警棍:"你們是什麽人?"
我連忙抽出三根煙,遞給他們:"大哥,誤會,我兄弟想上廁所,可膽小不敢上廁所,我就陪他出來了。"
"廁所在西南角呢,你們跑這邊來幹嘛?"
"剛才我們一出來,就聽到這邊有女孩的哭聲,所以過來瞧瞧。沒想到就跑到這輛公交車旁邊了……"
三個保安問道:"那收音機不是你們打開的?"
我苦笑道:"我們根本沒鑰匙,再說我們沒事上車幹嘛。我們今天新來的,啥也不知道,三位老哥請多指教。"
正擔心三個保安不信任我,王伯卻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了,看見我們倆就訓:"你倆跑這兒來幹嘛?不都跟你說了廁所在西南角嗎?"
我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啊王伯,我們隻是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了。"
保安一看是王伯過來了,連忙跟王伯打招呼,我們的事自然沒有追究,就離開了。
我跟著王伯回去,一肚子的鬱悶,心道怎麽就被發現了嗎?
"王伯,您不是說保安淩晨一點鍾就睡了嗎?"我有點鬱悶的問。
王伯說道:"是啊,淩晨一點鍾就睡,你看看現在才幾點?"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啊。
王伯還有點不信,我給他看了看我的手機,王伯說你這個表不準,現在還不到十二點呢。
說著,就給我看他的大頭表,我一看,果然還不到十二點。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我看的莫名其妙。
王伯揮揮手:"行了,快睡吧。那群保安雞賊的很,我怕你們今天晚上沒機會了。"
我一肚子的鬱悶,連忙讓軍刀看看他的表幾點了,竟然和王伯的時間一樣。
絕對不正常。
我的手機肯定被人動過手腳。不過,到底是誰動過我的手機?一直都在我胸口上壓著呢。
莫非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溜進來過?或者是……王伯動了我的手機?
我立刻產生了質疑。
當然,我沒表現出來,隻是問王伯剛才幹什麽去了?我怎麽沒看見他。
王伯說剛才上廁所去了,怎麽了?
我連忙說沒事兒,就躺下睡了,滿腦子都是手機被動的事。
我越來越相信,剛才趁我睡著的時候,肯定有人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動過我的手機。
不過軍刀這麽敏感的一個人,有人進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軍刀,發現軍刀同樣一臉迷茫地看著我。
王伯在這兒,有很多話我不方便說,所以幹脆就讓軍刀睡覺,有事兒明天再說。
天色一亮,我們就辭別了王伯,回到了警察局。
我問軍刀,昨天晚上怎麽回事?怎麽睡的那麽死?王伯出去過,你都沒感覺出來。
軍刀說道:"你還記得老鼠說,他第一次跟蹤公交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要睡著嗎?"
我點點頭,搞不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軍刀解釋道:"昨天我前所未有的困,而且睡的很深,以前我從來沒睡得這麽死。"
我心中一陣駭然:"你的意思是……昨天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