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學校裏竟有一處養鬼地
"女人說，你不是凶手，你是無辜的，讓我們放了你。"
張局一字一頓，給對方充分的反應時間。而就在這段反應時間裏，讓對方受盡煎熬。
我在心中暗罵張局果然夠奸。
"你說，我們是放你，還是不放呢？"張局道。
"人就是我殺的。"馬雪還在狡辯："這件事和她無關。"
"她是誰？"張局立刻追問道。
馬雪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閉口不言。
"她還跟我們說，若是放了你，她會來自首。若是不放你，她就會自殺。我們現在很為難，麻煩你幫我們做出個選擇吧！"張局冷笑道。
馬雪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蹭地一下就站起來："剛才你們說她會自殺？"
"沒錯。"張局淡定的答道："不過我有點不確定對方是在恐嚇我們，還是真的會自殺。其實對我們來說，選擇讓她自殺，是最好的結果。"
"一來，我們可以斷定到底誰是殺人凶手。二來，凶手一死，很多細節方麵不用我們追究了。"
"你們不能這樣。"馬雪說道："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信不信我呸你一臉鹽汽水兒。"李壞氣壞了："我們草菅人命？你說那混蛋草菅了多少條人命？還要我們來擦屁股，缺德，媽的。"
"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我們都出去吧。你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喊我們一聲。"說完，張局就帶我們出去了。
"山神廟後廁。"馬雪突然身子一軟，癱倒在椅子上。
"什麽？"我們立刻扭過頭來看向她。
"山神廟後邊的廁所。"馬雪說道："快去，否則真會死人。"
於是，我和軍刀，唐悠悠，一塊前往山神廟。
莫老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留在局裏，隨時和我們保持電話聯係。
至於李壞，這小子最擅長手機定位了，讓他回網警那邊幫忙。張局則繼續審訊馬雪，有線索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在車上，唐悠悠問我山神廟後邊有廁所？
我搖了搖頭，好像沒見過："會不會是以前有，不過現在拆除了？"
"有這個可能，我得跟教務處聯係聯係。"
說完，唐悠悠就跟教務處聯係，問他們山神廟後邊是不是有個廁所。
而得到的答案，卻是否定的，因為山神廟和學校圍牆之間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怎麽可能會有廁所？
教務處主任這麽一提醒，我也記起來了，之前我去山神廟的時候，發現山神廟和學校圍牆之間的距離，的確挺近的。
那就奇怪了，馬雪在耍我們？不可能，看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這個問題讓我們一陣頭大，真是叫人忐忑不安啊，就算進了小樹林要從哪兒找起。
好在教務處主任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又給我們打來電話，說忽然想起什麽來了。
以前學校的麵積，比現在要大，不過後來因為影響了市政交通，就把學校圍牆往裏挪了五六米。以前還沒挪的時候，山神廟附近的確是學校的廁所。
自從圍牆往裏挪了之後，廁所自然就拆掉了，好像就是在山神廟建起來之後沒多久就拆掉了。
媽的，這教務處主任真夠沒腦子的，怎麽不早告訴我們？
我們甚至都沒進財經學院，直接在圍牆外邊尋找廁所遺址。
那個地方，早就已經修成了人行道，栽種著柳樹和槐樹。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馬雪所說的'她'，肯定是在地下。
於是我立刻開始在附近搜索可能通往地下的通道。
不過這裏完全都被柏油路麵給覆蓋住的，若是有地下通道入口，肯定一眼就能看得見。
會不會是在大樹裏？
我們將周圍每棵大樹都檢查了一遍，依舊沒任何發現，大樹是完全實心的，不可能有洞藏在其中。
"我發現了。"就在我對尋找入口不抱希望的時候，軍刀忽然喊了一聲。我立刻扭頭，發現軍刀這會兒正騎坐在牆上，目光灼灼地望著腳下。
"入口在上邊？"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對。"軍刀說道："這個地方的牆體，比其他地方的牆體要粗，我就爬上來看看，果然發現了一條通往下邊的地道。"
我二話沒說，趕緊跑過去，讓軍刀抓著我的手，爬了上去。
唐悠悠也想上來，不過她個頭有點矮，根本夠不著我的手，隻好作罷。
"下去。"我說道："肯定就在下邊！"
軍刀有點擔心我的安全，勸我在上麵等著，他先去下邊看看有沒有危險。
我拒絕了，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不能把危險留給隊友，否則即便對方再沒怨言，心中多少會有點芥蒂。
軍刀衝我憨厚地笑笑："你是我的戰友。"
牆體本來不厚，雖然這個地方特意加寬了一點，可仍舊隻能讓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軍刀當先下去，用腳跺了跺地麵，仰頭小聲說道："下邊是空的，有一個下水道井蓋封住，你先上去一點，這樣有危險，我也能及時逃出去。"
我點了點頭，沒敢逞強，就往上爬了一點，探出頭把唐悠悠的手槍要了過來。
雖然沒子彈，不過萬一能震懾的住下邊的人呢？
等軍刀將下水道蓋子掀開，立馬大吃一驚："下邊竟有一個挺大的空間！"
我立刻低頭一瞧，果然，下麵黑漆漆的一片。具體也不能判斷多大，但我目光所及的範圍，都是空的。
軍刀雙腳掛在那裏，上半身完全探下去，想看看到底有什麽。
隻不過看了一眼，軍刀就抓緊時間上來了，緊張兮兮地看著我："有個嬰兒。"
"活的死的？"
"好像是死的。"軍刀描述道："放在供桌上。"
媽的，沒想到真的有'鬼嬰'！
不過我敢肯定，軍刀所說的'鬼嬰'，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鬼嬰。
我也爬了下去，和軍刀一塊跳進地下室中。
一下去，就有一股腐敗的味道迎麵而來。我忍不住地捏住鼻子，連軍刀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擔心有危險，軍刀從腰後掏出一根黑色特勤甩棍，虎視眈眈的觀察著四周。
用手電筒確認周圍的確沒人之後，我才放心下來，仔細打量著這處地下空間。
空間不大，也就兩米長兩米寬吧！
中間擺放著一張供奉桌子，桌子上，果然有一個'鬼嬰'。
隻不過所謂的'鬼嬰'，其實就是一具風幹的嬰兒屍體罷了。屍體已經完全風化，幹裂的皮膚都起了口子。不過一塵不染，好像經常被打掃。
桌子上還擺放著水果，零食以及玩具，最引人注目的是，供桌旁邊竟還有一張小床。**有被子，我立刻上去摸了一下，竟還有溫度。
看來我們來之前，這裏曾經有人住過。
我們來晚了一步！
軍刀將被子抓起來，放到鼻子上聞了聞，說道："有很強的女性體香味，看來睡在這兒的是女人。"
沒錯，肯定是那個神秘女人。
"這是什麽？"就在此時，軍刀忽然詫異了一句，我連忙問軍刀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