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食人癖和異裝癖

我好奇地問:"那你怎麽回答的?"

小護士道:"我就說最近看了一個新聞,新聞上說一個男人變性成了女人,移植子宮之後,就懷孕了。"

子宮,又是子宮!我心頭隱約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張局歎口氣:"沒你事了,你先去忙吧。"

小護士連忙跑了出去。

張局揮揮手:"行了,這件案子交給你們了,我要回去匯報工作。"

說完,張局就離開了。臨走之前又對我說,他會讓抓捕嫌犯的警察跟我們單線聯絡。

張局離開之後,我就問唐悠悠:"你剛才怎麽知道那小護士有問題?"

"聞出來的。"唐悠悠得意地回答。

"聞出來的。"我看著她的可愛的小瓊鼻:"狗鼻子?"

"滾。"唐悠悠瞪了我一眼:"我能聞到她身上有受害男屍的味道。"

"真是狗鼻子?"李壞大驚。

還沒等抓捕的警察跟我們聯絡,張局倒是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省廳派下來的專家已經去他那兒報道了,很快會跟我取得聯係。

沒多久,我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我讓他們直接來精神病院和我匯合,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掛斷電話後,唐悠悠問我誰打來的,我說應該是省廳的幫手吧?

唐悠悠苦笑:"希望不是幫倒忙的。"

沒多久,就有一輛本田警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精壯漢子,一身肌肉,行走的步伐虎虎生風,顯然是練家子。

一個皮包骨的家夥,賊眉鼠眼,怎麽看怎麽給人一種扒手的感覺。

還有一個忠厚的老人家,穿著皮衣,戴著黑框眼鏡,慈眉善目。

"重案七組成員,軍刀。"

"重案七組成員,老鼠。"

"重案七組成員,莫思歸。"

我們也沒時間看他們的資料,就讓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那個軍刀,是個轉業軍人,特種部隊出來的,厲害的很。當年老父親在老家被包工頭拖欠工錢,他去討錢,被二十多個黑社會圍攻。結果憑著一根甩棍輕鬆打殘了十五人,不是普通的殘,而是終身殘疾。

莫思歸,我們稱他為莫老,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之前一直在美國CIA任職,這次回來算是報效祖國。

老鼠,專職司機。

我對他們表示了熱烈歡迎。然後就問莫老,對於這起案件,不知他有沒有看過案宗?

莫老點點頭,說仔細研究過了。

我又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莫老若有所思。

看來我之前的推測並不成立。

我讓莫老詳細分析一下。

莫老說道:"之前我一直認為,凶手具有食人的癖好,而且內心極度變態,喜歡看別人吃人,這在全世界都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不過另一個農民工問男人能不能懷孕?我覺得,這可能不是食人癖那麽簡單,很可能還有異性癖。"

"異性癖是什麽?"我問道。

"就是喜歡幻想自己是異性。那個農民工,可能有一種變態心理,對異性特別向往,希望自己變成女人,孕育孩子。以前港台地區也發生過類似案件,犯罪嫌疑人吃掉另一個人的**,期待自己變成異性。"

"擦,的確夠變態的。"李壞罵道:"不過就算吃了器官,他就能變成異性了?這也太愚昧了吧。"

"犯罪嫌疑人一般文化程度都很低……"莫老推了推眼鏡。

就在此時,抓捕的警察給我打來電話匯報。原來他們把馬雲山的住所以及工作單位全都搜遍了,都沒找到人,整個人仿佛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交給抓捕警察另一項任務,調查一下馬雲山有沒有異裝癖,異性向往。

我這麽一說,他們倒有些不解了。我也沒功夫跟他們解釋,隻說很重要,一定要調查!

之後我們便火速前往馬雲山家,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

馬雲山是農民工,一家幾口都住在破敗的城中村,周圍亂糟糟的,而且道路很窄,我們的車根本就進不去,無奈隻好步行。

我們走到馬雲山家的時候,正巧碰到抓捕警察從馬雲山家出來。看見我,他們連忙走上前來向我匯報:"根據他的親人供述,沒見過馬雲山有異裝癖,一直很正常。"

"那就奇怪了……"我歎了口氣,難道這條線索又要斷。

這時,我忽然發現唐悠悠翹著小鼻子,一點點的走向一個方位。我納悶地看著唐悠悠,跟著她一塊走了上去:"唐悠悠,你在幹嘛?"

"別說話。"唐悠悠就這樣一路走到了破敗樓層的夾縫,指著停在夾縫中的一條紅色小轎車道:"查查這輛車是誰的。"

我立刻給張局打電話,讓張局聯係交通部門,查下車牌號。不過車牌號和車型明顯對不上號,看來是套牌車。

"你聞到什麽了?"我問道。

"裏麵好像有死人的味道。"唐悠悠回答:"不過不能確定,車的密封性太好。"

老鼠在旁邊笑道:"要不要我幫忙?"

我看著他:"這個也會?"

"不瞞各位,我很擅長開鎖。"

說完,老鼠掏出了三根鍍銀鋼針,在車門上鼓搗了五秒鍾,鎖立刻被打開。

李壞立馬露出了無限的崇拜:"兄弟,咱們以後也算是同事了,有時間教我兩招?"

"沒問題!"老鼠得意地道。

我讓唐悠悠把馬雲山的家人叫過來,而我則先戴上手套,將轎車翻了一遍。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車儀表盤上放著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確是馬雲山本人。

而在後備箱中,我發現一包可疑物品。是用紅布包裹的,鼓鼓囊囊,不知到底裝著什麽。

我還沒打開,馬雲山的家人已經過來了,我問他們:"認不認識這輛車?"

他的家人都搖頭,說沒見過這車。而且他們都是打工的,哪來的錢買轎車。

其實這輛比亞迪兩廂車並不貴,或許他們沒接觸過,覺得車都是富人的奢侈品,一輩子積蓄都不一定能買一輛。

"就沒見過馬雲山開過?"我問道。

"沒見過。"他們說道:"俺家老頭子幹活連公交車都不坐,更別說轎車了。"

見他們並不像撒謊,我隻好讓他們在原地等待,我則飛快地打開了包袱。

包袱裏的東西乍一看挺普通的,不過也很奇怪。全都是嬰兒用品,奶瓶,奶嘴,繈褓,睡衣等等,好像包袱的主人是一個待產孕婦。

我們對附近幾家農戶進行了走訪,終於找到了一條大線索!那就是他們曾經見過馬雲山坐這輛車回來過,開車的好像是一個女人,長得挺漂亮,一頭長頭發,兩人看來關係不錯,馬雲山下車的時候還親了嘴兒。

馬雲山老婆一聽,立馬就崩潰了:"挨千刀的,敢背著我在外頭找女人,咋這麽不要臉啊!兒子都快娶媳婦了,你這讓我以後哪裏還有臉出門。"

我問鄰居:"那女的多大?"

"看起來皮膚很好,最多不超過四十。"

"一個城裏白領,會喜歡上邋遢老民工?"我皺皺眉頭,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隻好看向莫老,希望莫老能給個答案。

莫老苦笑一聲:"這方麵的事我還真沒接觸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沒碰到過白領喜歡農民工的。"

"那,對方會不會想讓馬雲山幫她做事,所以才故意和馬雲山走得這麽近?"我問道。

莫老點頭:"嗯,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然而這時精神病院打來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們看門大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