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冰戀
“我看他親昵的對那具幹屍又摟又抱,那幹屍身上穿的裙子和衣服也都是一些國際大牌的最新款,那時候我的腿都麻了,再然後他還轉頭一臉幸福跟我介紹說那幹屍就是他妻子,我太恐懼了,當時大喊了一聲就直接跑出去了,從那天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過那個島國人。”
經理說完這番話以後,葉落和白宇飛也都難掩訝異。
“這是冰戀?”葉落開口:“我長這麽大隻聽說過冰戀,還沒真實見到過這種例子,難不成趙昭的前男友是個冰戀者?”
“冰戀?”白宇飛帶著疑問看向葉落。
葉落點了點頭,解釋道:“冰戀,中文名稱就是戀屍癖,外文名necrophilia,大概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對屍體表現愛戀的現象。”
頓了頓,葉落繼續說道:“擁有這種癖好的人多見於與屍體有職業性接觸的男性,如太平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聽了葉落的解釋以後,白宇飛看向葉落的目光漸漸的變了,甚至連身體都不自覺的離葉落遠了一些。
“喂,姓白的,你什麽意思”葉落注意到了白宇飛的動作,他語氣不爽的說道:“你就放一千個心吧,我雖然經常和屍體接觸,但我發誓我葉落絕對沒有戀屍癖,我一根苗正紅的小青年,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白宇飛輕咳了一聲掩飾住了內心的尷尬,離葉落又近了一點。
“戀屍癖,那不就是是心理變態嗎?”那位經理說道。
葉落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戀屍癖是指從屍體獲取性滿足。在不少文獻或文學作品中,把對死亡配偶屍體的固執性,愛戀和對異性屍體的嗜好性淩辱行為也作為戀屍癖。狹義戀屍癖僅見於男性,男性戀屍癖習慣上稱奸,屍癖或奸,屍狂。這種人具有與屍體進行**的強烈欲望。”
“不過”葉落看向那名經理說道:“按照你剛才說的話,你口中的那名島國人,確實是有戀屍癖的,但是他的戀屍癖和我剛才說的戀屍癖還有些本質上的不同,他或許是因為出於對他妻子的愛,所以才做出這種事,而且你說過,那具屍體是幹屍,而屍體變成幹屍是需要好幾年的時間的,並且死者死後會慢慢的腐爛,再加上你見到的那具屍體並沒有腐爛,也可以見得那名島國人平時對那具屍體有多麽的照顧和愛護。”
雖然說是出於對妻子的愛,才會做出收藏自己妻子屍體的事,可即便是這樣,這種行為也是絕大多數人所不認同的,甚至在這絕大多數人裏還有絕大多數的人覺得這是一種心理變態,甚至國家都把“冰戀”也就是戀屍癖,歸納於精神病學。
“因為愛嗎?”白宇飛皺著眉頭提出疑問:“既然那名島國人那麽愛她妻子,他為什麽還要和趙昭談戀愛,成為趙昭的男朋友呢?這一點不是有些說不通了嗎?”
這一點其實也是葉落所想不明白的。
“現在我們還有一係列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不過我覺得我們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首先可以先查一下這個島國人,畢竟我們主要目標是殺死趙昭和文靜的凶手,那些陳年舊事,找到那名凶手以後應該都能得到解答。”
葉落說完便詢問似的看向白宇飛:“你覺得呢白隊長?”
白宇飛沒有反駁葉落,他看著那名瑪莎拉蒂專賣店的經理說道:“那名島國人家裏的地址你還記得嗎?還有那名島國人要是在你們店裏買車一定會留下個人資料吧,你把那些資料都整理出來,稍後我帶回警局。”
經理應了一聲後,便開始了查找,因為他對那名島國人印象深刻,所以沒用多久就把資料都找了出來,等他把所以資料都打印出來交給葉落和白宇飛的時候,他對兩人說道:“他的地址還有名字,當時填寫購車人資料的時候都已經寫在上麵了,還有他的身份證號碼也都在。”
“身份證號碼?島國人不是沒有身份證嗎?”葉落接過資料,看著白宇飛有些納悶的問。
還沒等白宇飛說話,那名購車經理便開了口:“當時他拿出身份證件的時候我也比較訝異,後來他跟我解釋過這個事情,他說因為他是混血,他的母親是我國人,他的父親是島國人,而他的父親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把戶籍遷到了我們國家,所以他才有我國身份證。”
“哦”葉落恍然大悟地說:“那意思就是,他身體裏流著一半的島國血液,但是他從小是在中國長大的,是這個意思嗎?”
經理點了點頭,表示葉落說的沒有錯。
葉落和白宇飛沒有在專賣店逗留,拿了資料白宇飛就把這位島國人的證件號拍下來發給了技術部。
也就是白宇飛的信息剛剛發完的時候,葉落突然抬頭看著白宇飛問道:“你還記得那副紋身圖裏的四個英文字母是什麽嗎?”
白宇飛愣了一下,馬上他就反應了過來:“紋身上的英文字母是jtyh,可這個島國人的名字叫左藤田黎!難道說,趙昭的男朋友不是凶手?”
白宇飛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正是警局技術部的警員。
電話接通以後,那位技術部的警員對著白宇飛說道:“白隊,你剛才發給我的身份證信息我已經查到了。”
“你說。”
“是這樣的,我們柳市確實有這個人的身份信息,隻不過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的戶口已經被銷毀了,身份證顯示失效,然後我們查到了他的死亡證明,一會我把死亡證明書拍下來發給你。”技術部的警員這樣說道。
電話掛斷後,白宇飛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麵赫然就是左藤田黎的死亡證明。
“怎麽了?”葉落看著一臉陰沉的白宇飛問道。
“你自己看吧。”
白宇飛把手機扔到了葉落懷裏,他自己則摘下了眼鏡,仰在副駕駛的靠椅上用手輕輕的按壓著眼睛,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