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在場證明
“你既然你父親，又為什麽要找他替你頂罪？”
白宇飛並沒有對薑凱產生一絲一毫得同情或憐憫，薑凱可憐嗎？或許是可憐的，可這個世界上比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他身邊好歹還有他爺爺不是嗎？他好歹還有替他抗罪的父親，對於那些孤兒院長大，或者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來說，他簡直是太幸運了。
女人都比較感性，男人都比較理性。
這句話在白宇飛和鄭琦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白宇飛的話讓薑凱愣住了，他緩緩的抬頭，表情有些木衲的看著白宇飛問道：“你說什麽？”
“你父親剛才來警局自首了”白宇飛說：“他說是他賣給薑軍的假畫，我剛把他打發走，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坐在你坐的這把椅子上。”
薑凱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好似椅子上有釘子一樣。
“你不知道你父親為你頂罪的事？”葉落有些驚訝的說道。
薑凱愣住了，好像失了神誌一樣，隻知道晃著腦袋。
看著薑凱的反應，葉落也知道薑凱可能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是說……
葉落看著坐在薑凱旁邊有些緊張的女孩玩味一笑：“那你說，你父親是怎麽知道你賣假畫給薑軍的事，又跑過來替你頂罪呢？難不成他會算命？”
薑凱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猛地轉頭看向他旁邊坐著的女孩，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璿璿？”
那名被薑凱稱為“璿璿”的女孩鬆開了薑凱的衣角，她平靜的說道：“對，沒錯，是我給他打的電話。”
“劉璿！”薑凱憤怒的朝著她吼道：“你知道我恨他，為什麽還要給他打電話！”
“薑凱！”劉璿也站了起來，她便著薑凱歇斯底裏的說道：“我為什麽，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還這麽年輕，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坐牢，你大學還沒畢業，你還有大好的未來！我還等著你畢業娶我，我怎麽可以看著你坐牢！那是他欠你的！他欠你的！”
劉璿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
一見劉璿哭了，薑凱的火也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也沒去勸，隻是看著劉璿一個勁的歎氣。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在查那副假畫的？”鄭琦遞了一張紙巾給劉璿後，接著問道。
“有人給我們打電話告訴我們的。”
劉璿沒有說話，薑凱卻開口回答了鄭琦的問題。
嘚，看來劉璿這麽一哭，不僅把薑凱給哭沒火了，還把薑凱的理智給哭回來了。
“是誰給你呢打得電話？”鄭琦卻不依不饒，非刨根問底的想問出給他們傳話的那個人。
葉落沒有說話，可他心裏明鏡一樣，除了柳毅，還會有誰能知道他們在查畫，並且還會給薑凱他們打電話呢？那個人，骨子裏就俠義江湖，這一生最恨的莫過於不孝不忠的人，他幫薑凱隱瞞身份，還這麽幫著他們，想來是薑凱和他說了薑軍的為人吧。
“我不能說。”薑凱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回答鄭琦的問題。
薑凱的人品不錯，葉落這麽想著，剛才他確實為柳毅擔心了一把，要是薑凱真的說了，就算最輕處理，柳毅也要被拘留個十天半拉月。
眼看著鄭琦還要接著問，葉落趕忙打斷了她，對著薑凱說道：“你不承認殺了薑軍是不是？”
“我有沒有殺薑軍，我想你們警方應該最清楚了吧？”薑凱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就連智商也回歸了：“我沒有作案時間，而且我都賣假畫想借高利貸的手報複他了，又怎麽會殺他？你們怎麽不去查一查是不是那些高利貸殺的他呢？”
“哼”白宇飛冷哼了一聲：“不可能是高利貸殺人。”
“為什麽這麽確定？薑軍換不上錢，那些高利貸殺了他很可能吧？”薑凱說。
薑凱說完話，葉落笑了，鄭琦也笑了。
被笑的有些發毛的薑凱忍不住說道：“你們都笑什麽？”
“笑你！”
白宇飛慢悠悠的說道：“你以為不還錢高利貸就會殺人？”
“難道不是嗎？”薑凱懵懵懂懂的看著白宇飛問道。
“當然不是，你以為放高利貸的人都蠢嗎？他們把欠債的人殺了，那他們欠的債誰來還？最多嚇唬嚇唬，把人打一頓。”鄭琦搶先回答道，說完她還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薑凱。
薑凱頓時也覺得下不來台，隻是他看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他才以為現實生活中的高利貸也是會殺人的。
“平時的時候還是少看一些電視劇吧”葉落輕飄飄的一句話把薑凱說的臉色通紅。
“還有”葉落舔了舔嘴唇，那上麵的傷口還有些疼痛：“你知不知道你完全符合我們對凶手各方麵的假設，我看到你資料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殺死薑軍的凶手，可你的不在場證明確實讓我啞口無言，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那麽自信，萬一，我是說，萬一最後來個大逆轉，你也別難過。”
說完這番話，葉落就轉身出了扣押室，白宇飛和鄭琦兩個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葉科長，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白宇飛和鄭琦追上葉落後，白宇飛開口問道。
“字麵意思。”葉落回答。
“你還是懷疑凶手是薑凱？”鄭琦說：“可是賣假畫的人是薑凱，他是想利用假畫來報複薑軍，既然他想借高利貸的手報複薑軍，應該就不會傻到自己再去殺人了吧？”
“不，你們還忽略了一點，萬一薑軍知道了那副畫是假的，並且知道了薑凱是想報複他以後，你說薑凱會不會出手殺了薑軍？當然我也隻是舉個例子，薑凱要殺薑軍的動機實在是太多了，他現在就是我眼中的頭號嫌疑人。”葉落的眼神自信而篤定。
“可是他在薑軍被殺的時候有不在場的證明啊，雖然說他確實有殺薑軍的動機，可不在場證明你也是親自看過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殺薑軍的。”
鄭琦苦苦的勸著葉落，希望他不要老是抓著薑凱這一個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