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遁術奇人

第二卷 紫光立宗 第六十七章 遁術奇人

青鳥區,南北縱橫一百三十多萬裏,東西八十萬裏,比萬山林的麵積大數倍,地形更加複雜,山川江河、草原沼澤、莽莽森林、雪山高原應有盡有,這裏是智人的天下,部落無數,農牧業、手工業發達,建有上百座城鎮。

青鳥區共有靈山五十九座,座座均有靈門,青鳥宗規模最大、曆史最悠久,據說是陳宗的分支,弟子兩千六百人、靈師五十三人,方圓千萬裏範圍內最大的宗派,現任宗主青蓮上人是個女靈師,七百年前修成風靈,威望極高,青鳥嶺也名列三千八百名山。

浩然竭力飛奔,心中默念青鳥區的資料。

大哥沒有明說,但是浩然了解他的心思,青鳥區與萬山林交界,實力強大,必須搞好關係,特別是青鳥宗,一般不幹涉外區的內政,但是對四周靈門影響極大,淩虛等人前去拜壽,肯定想取得青蓮上人的支持。

其實紫光想親自去一趟,但他自恃身份,又沒有得到請柬,拉不下臉麵為青蓮上人捧場,浩然則不同,身份足夠,又是智人,可見機行事,青蓮上人身為前輩,不會為難一個晚輩。

火日從西方升起,開始了白天漫長的炎熱,浩然放慢了腳步,四周張望了幾眼,落在一條小溪邊,從清晨到現在狂奔兩萬裏,正好歇歇腳,再過千裏就是無為嶺,青鳥區北部的第一座靈山。

小溪在叢林中蜿蜒穿梭,清可見底,微風徐徐,火辣辣的陽光從密集的樹葉間透過,灑下點點紅光,溫暖適宜,正是避暑的好去處。

輕鞠一口水,美美的滑入嗓門,一股清涼掠過全身,說不出的舒坦,浩然就地生起了篝火,捕捉兩隻飛鳥清洗幹淨,一麵悠然自得的燒烤鳥肉,一麵想著大哥。

魔月一結束,浩然就悄悄離開長壽嶺,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可臨行前還是看見了大哥,紫光顯然一夜沒睡,靜坐在靈湖畔,默默的看著金靈洞,兩人對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浩然不敢多看,一咬牙駕雲而去。

肉香撲鼻,浩然拋開雜念,使勁嗅了嗅,隨意翻弄著木棍,愜意的笑道:“不錯,青鳥、青鳥,這裏的鳥名不虛傳。”狠狠的咬下一口。

突然間,浩然心生警覺,扔下烤肉,迅速熄滅篝火,一躍而起,喝道:“誰?”

密林一片寂靜,偶爾傳來鳥獸的低鳴,沒有任何異常,浩然卻更加警惕,剛才出現一股靈師的氣息,瞬間即逝,說明此人修為甚高。

浩然目光炯炯,全神戒備,感應力擴展到極限,輕飄飄的四下搜索,搜遍十裏範圍,卻一無所獲,“難道是錯覺?不,絕對不是,肯定有人。”金核已經達到羽靈境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飄到一棵大樹頂,浩然盤坐在樹冠上,收斂氣息,敵人能瞞過自己的神識,很可能煉有高明的遁術,隻有以不變應萬變。

火日越升越高,溫度也急劇上升,浩然在午時煉化一口紫水,修為立增,精神大振,很快就笑了,果然不出所料,地下傳來一絲微弱的氣息,緩慢向篝火蠕動。

沒過多久,浩然呆了呆,烤熟的鳥肉正一點點消失,不,正慢慢的下陷,忍不住笑道:“有趣。有趣,原來是個小偷。”也悄悄的飄近,當鳥肉即將全部沒入土中,金靈劍化著萬點金芒,宛如一場瓢潑大雨,劈頭蓋腦的射向地下。

地麵如湖水一般在波動、在沸騰,揚起了漫天的塵土,鋪天蓋地,小溪四周刮起了一陣颶風,塵土似乎在旋轉,變成了一塊塊巨大的土盾牌。

“咚咚咚!”一連串悶響,金芒狠狠的插入土盾,穿透層層阻擋,土盾又源源不斷出現,感覺越來越艱難,浩然暗暗心驚,

土盾忽然收縮、凝固、僵化,瞬間變成了一塊堅硬的鐵板,金靈劍力竭,一寸也刺不下去,甚至於被硬生生的彈回,浩然正欲增加功力,土盾忽然分裂,化著億萬塵土,向浩然猛撲過去,遮天蔽日,蘊涵著強大的土性靈力,每一粒都厲害之極。

浩然大吼一聲,整座森林為之一顫,樹枝大幅度搖晃,落下無數綠葉,他騰空百米,避其鋒芒,金靈劍暴出強光,一支閃亮的利箭穿入塵埃,這一劍竭盡全力,無堅不摧,足以斬斷一座孤峰。

“鐺”的一聲巨響,好象真的刺中鐵板,金靈劍一聲鳴叫,居然又反彈升空,浩然氣血浮動,頓時駭然失色。

正常情況下,修土者善遁,防守與逃跑、搜索能力最強,進攻的威力卻遠遜於金脈,沒想到遇上一個奇人,這家夥雖說隻是地靈,但遁術高得出奇,修為更是令人詫異,措手不及之下還打了個平手,單就功力而言,遠在自己之上,否則逃不出這一劍。

真應了那句老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紫華奇人,層出不窮。”

“難道是羽靈,或者風靈?”浩然立即否決,這家夥躲在地底不現身反擊,肯定是地靈。

地下的敵人也不好受,金脈的威力太強,他憑借深厚的修為勉強逃生,但也被金靈劍所傷,氣息變粗,強忍著痛苦迅速遠遁。

浩然信心大增,好奇心占了上風,當即運起老毛怪的遁術,土性匕首化著一道灰色閃電,直入大地,緊追氣息而去。

可惜的是,此人的遁術比想象的還要厲害,逃遁的速度比浩然飛奔還快,氣息越來越微弱,隻追擊了百米就音訊全無,土性匕首挖地百米,地下找不到絲毫痕跡,連泥土也沒有鬆動的跡像。

浩然搖頭苦笑,這家夥入地如履平地,算了,估計是無緣相識,還是趕路要緊,

剛走出數十裏,南方奔來一條身影,浩然喜出望外,應該屬於本地靈門,也許能問出那家夥的底細,毫不遲疑的迎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