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獨戰大軍
第一百五十一章 獨戰大軍
到達靈穀上空，浩然讓青牛、黃石暫時進洞，特意轉了一圈，夜間隻顧著打架，沒有時間仔細察看穀中的地形。
四周是萬米高峰，連綿起伏，山勢特別陡峭，經過牛角宗的精心處理，岩壁光滑，寸草不生，如同一道銅牆鐵壁，將山穀包裹得嚴嚴實實，東西南北各有一道出口。
五座小山穀幾乎一模一樣，標準的圓形，有規律的環抱主穀，距離方向絲毫不差，好像是人工刻意所為，穀中均有一座小湖，不是靈湖勝似靈湖，湖麵靈氣飄逸，穀中森林茂密、山丘突兀，地形複雜。
更奇特的是，五穀分五行，金木水火土，靈湖的靈氣屬性不一，每穀擁有三座相同的五行洞，當然，東麵的金穀隻有一座金靈洞。
主穀同樣是很正規的圓形，靈湖座落在中央，方圓超過百裏，靈氣比名山濃鬱純正，靈湖的北麵是平原，平時栽培各類珍奇藥材，南岸是山地，一座座低矮的小山丘，高不過百米，長滿了參天古樹，鳥獸棲息其中。
青牛上人又是興奮，又是感歎不已：“造化，這是老天爺的大造化，鬼斧神工，妙不可言。”
黃石上人微微頜首，歎道：“洞天福地，靈界一絕，可惜啊，老弟，破壞容易建設難，恢複原來的風貌不太容易。”
戰火燃遍了大部分土地，穀中一片浪藉，屍體雖然已經收斂，但戰爭的痕跡隨處可見，藥材十不存一，森林伏倒大半，部分山丘崩塌，地麵血跡斑斑，空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主穀的靈湖畔，他們靜立四顧，昔日鳥飛獸吼，靈師弟子人來人往，各派掌門絡繹不絕，好不熱鬧，現如今，龐大的巨人轟然倒塌，牛角宗已成為曆史，繁華化著過往煙雲，一個嶄新的門派即將誕生。
山穀中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三人沉默不語，沒有勝利的喜悅，心中沉甸甸的，夜間的戰鬥始終在腦海裏徘徊，仿佛聞到了戰場的硝煙。
許久，浩然小聲道：“老哥們在靜室吧？走，我們去看看。”
青牛上人點點頭，向靈府奔去：“有的路程太遠，我讓他們在其它山穀靜修，哦，那些靈鳥還在山外搜索，暫時不要回撤，以防萬一。”
浩然暗自佩服，青牛上人經驗老道，眾靈元氣大傷，已經無力進攻周邊的靈山，當務之急就是療傷，還要防備敵人的反撲，靈鳥是最好的耳目，這幾天最危險，想了想，問道：“逝去的靈友、弟子怎麽處理？”
青牛上人頓了頓，情不自禁的放慢腳步，
黃石上人輕歎一聲，默默的說道：“老規矩，人死為大，逝者已逝，不分敵我全部火化了，老弟，目前的形勢相當嚴峻，你要好好掂量，不要掉以輕心。”
他在萬靈城開山近千年，算得上老江湖了，知道萬靈城的水很深，從來都是謹小慎微，謀定而後動，談不上有大的成就，龜縮於小小的野牛森林，但也沒有太大的風險。
“老弟不是說了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什麽怕？”青牛上人則不然，經此一役，他對浩然佩服得五體投地，信心百倍。
“你啊，老哥，活了這麽大年紀，怎麽還不知輕重？”黃石瞥了他一眼，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怕死就不來，來就不怕死，哈哈，我已經決定了，葉老弟開山，我第一個報名。”青牛上人一拍黃石，似笑非笑：“你呢？這是天大的機會，不要糊塗，哦，當初還是你提出來，哪一天走投無路，幹脆跟著老弟混。”
黃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在野牛森林逃亡路上，的確說過此話。
浩然淡淡一笑，忽然猛一加速，向北奔馳：“幾位老哥出來了。”
出洞的是穆火、秦政、陳柔、司徒烈、沈雙、曹淩，修為最高的六位地靈，個個臉色慘白，但經過幾個時辰的調息，元氣恢複了不少，隻是耗力過度，略有外傷，靈核沒什麽大礙。
浩然落在六人麵前，目光飛快掃視，悲痛深埋於他們的眉宇間，臉上洋溢的喜色，暗自點頭讚許，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心胸非同尋常，拱手道：“各位老哥，辛苦了，感覺怎麽樣？”
穆火哈哈大笑，聲音還是那麽宏亮：“我們這些老骨頭硬朗得很，區區毛賊不值一提。”雪白的壽眉一揚，手挽長須，豪氣畢露：“再來一百個也無所謂，老哥頂得住。”他靈壽已過，算是半死的人了，滅掉堂堂的牛角宗，乃一生中最輝煌、最光彩的一件事。
沈雙是雙頭人，大拇指一豎，兩個腦袋齊動，俊臉讚道：“穆老哥了不得，老當益壯，乖乖，一人幹掉了五十七個地靈，弟子五百多，十個牛角人也擋不住他的攻勢，第一功臣非老哥莫屬。”
醜臉的目光轉向秦政，綠芒閃爍，聲音嘶啞難聽：“秦大哥也不簡單，戰果僅次於穆老哥，一把靈劍神勇無敵，最起碼幹掉了四十個地靈，我們是自愧不如。”
“哈哈，雙老弟，你也不錯嘛，比我們強。”司徒烈身材魁梧，發須一片火紅，連皮膚、眼球也是鮮紅一片，再穿上一身大紅長袍，整個人就是一團烈火。
沈雙兩嘴齊笑，得意洋洋，眾人莞爾。
笑過之後，穆火神色一變，嚴肅的問道：“葉老弟，我們勝利了，但下一步怎麽辦，你快拿個主張。”
“就是，事不疑遲，要撤就趕快撤，否則一個也跑不掉。”沈雙代表所有人的意思。
“撤？為什麽撤？”青牛上人眉飛色舞，大聲宣布：“葉老弟不走，我們也不走了。”
六人愕然。
浩然笑道：“各位老哥，不要吃驚，小弟心裏有數，走，咱們進洞談。”突然神色一凜，失聲叫道：“不好，有人入侵。”
眾靈齊變，氣氛立馬緊張起來。
青牛上人急切道：“周邊靈門，來了多少人？哪個方向？南麵？還是北麵？實力如何？”
“東南角，很快就進山。”
浩然靜下心來，命令飛揚先引出最厲害的高手，慢慢向山中撤退，喃喃道：“三個風靈，九位羽靈，六百多個地靈，好家夥，殺氣不小啊！”
眾靈對望了一眼，麵色駭然，風靈倒不可怕，關鍵是人數太多，而且有備而來，顯而易見，在大戰期間，牛角宗的靈師發出求援飛符，一些附屬門派全體出動了。
黃石上人眉頭一皺，心念急轉，徐徐道：“申虎、茅嶺、武清三宗最近，而且是牛角人門派，其實就是牛角宗的支脈，肯定是他們，靈羽距此五十萬裏，烏衣八十萬裏，幾天後才能到。”
“老弟，怎麽辦？”青牛上人略顯緊張。
入侵大軍比牛角宗還多，夜間突然偷襲還打得兩敗俱傷，這一批更加艱苦，況且大戰剛過，能戰的就這幾個，穆火六人元氣大傷，戰鬥力大幅度下降，弄不好會全軍覆沒。
“打！”
浩然眼中厲芒連閃，殺氣騰騰：“來得好，他們不來，我正要找上門去，各位老哥，你們守住洞門就行，等我的飛符。”
青牛、黃石遲疑了一下，無奈點頭：“諸位老弟，走吧！”事已至此，隻有堅守待援，希望浩然能創造奇跡，一舉擊潰大軍，不過他們不抱太大的希望，若是來敵抱成一團，再神勇也無回天之力，好漢難敵雙拳。
穆火等人拱手道：“老弟，保重！”
“烏合之眾，半個時辰解決問題。”浩然重重點頭，露出放心的微笑，蘊涵著強大的信心，必勝的信念。
“老弟，如果事不可為，千萬不要硬拚，你逃命要緊，日後想辦法為我們報仇。”青牛上人使了個眼色，傳音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幾乎在同一時間，黃石也傳音。
浩然一愣，看著他們與眾人進入靈洞，洞口冒出陣陣輕煙，洞門消失。
“好兄弟，真正的好兄弟，放心吧，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為我自己，也為了各位老哥。”浩然咬緊牙關，湧起了一絲暖意。
深吸一口氣，心境平靜如水，雖說事出突然，但他早有心理準備，雲夢一天未到，一天就不能安心，再大的困難也要咬牙堅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靈山，否則前功盡棄。
飛揚的身影越來越近，浩然長嘯一聲，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鳥背上，示意飛揚掉頭迎敵。
山風拂麵，陽光和煦，溫暖如春，晴空萬裏，這是一個好天氣，浩然卻是殺氣盈胸，此戰關係重大，勝了萬事大吉，敗了要從頭再來。
飛揚也感應到主人的殺意，一聲尖鳴，升至雲層之上，速度越來越快。
不一會兒，入侵大軍進入眼簾。
前峰是三個風靈，三色祥雲非常醒目，九位羽靈相距千米，排成一條直線，最後麵是數百隻靈鳥，鳥背上各有一位地靈，大部隊浩浩蕩蕩，又顯得十分謹慎，排成一個緊湊的陣勢，可攻可守，不緊不慢的同時向前推進。
牛角宗是一個巨人，強壯的巨人，無敵的門派，威名顯赫的三十三宗，即便前期受到重創，實力還是相當雄厚，而且在陳宗的調解下封山，五百年足以恢複部分元氣，突然一夜被滅，他們是全體震驚，幾乎不敢相信。
不信也得信，各派拚命發符打探消息，卻不見回音，事實已經證明，牛角宗真的不存在了，小門小派恐懼不安，能滅掉牛角宗，敵人的實力可想而知，但申虎、茅嶺、武清三宗同為牛角人，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別人能退縮，三宗卻不能，因為他們也是牛角人，與牛角宗同族同宗，命運早就緊緊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事到如今，隻有放手一搏，豁出去了。
煉化了一口紫水，浩然精神抖擻，目光駭人，死死盯著前麵的風靈，殺氣達到極盛，幾乎凝結成實質，打蛇打七寸，此戰的關鍵是幹掉大軍的靈魂人物，不能讓他們聯手，後麵的好辦，小門小派是牆頭草，勢頭不對就要逃跑，羽靈也好辦，宗主一死，群龍無首，肯定是鬥誌全無。
飛揚與主人心靈相通，速度也達到最快，超過了人的眼力極限，身後拖著一個長長的尾巴。
“有敵……”
風靈的感應力很強，進入靈山之後，三宗主更是小心翼翼，眼看四方，耳聽八方，神識擴展到極限，隨時都在防備神秘敵人，飛揚剛一現身，他們立即有所察覺，齊刷刷的抬頭看去，驚駭失色。
晚了，飛揚的速度太快，衝開雲層斜射而出，快得不可思議。
浩然厲喝大聲，空中炸響驚雷，金靈劍脫手而出，瞬間暴出耀眼的強光，千萬金芒布滿了半個天空，好像環月的星辰，燦爛輝煌。
驚天一擊，破碎虛空，氣貫長虹，無堅不摧。
那些羽靈、地靈嚇得心髒顫抖，目瞪口呆，他們相距雖遠，但也感應到那一往無前的氣勢，雖然隻是單槍匹馬，卻比千萬大軍更加恐怖，足以與天之威相當，非人力所能抵擋。
三風靈更是深有體會，衝天的殺氣猶如漫天的箭雨，刺得渾身劇痛，氣血翻湧，他們心心明白，逃是逃不掉的，隻有竭力反抗，忙不迭的祭出法寶。
“轟轟轟！”
法寶還沒發威，被金靈劍強行震碎，山崩地裂，響徹雲霄，空中金蛇飛舞，似乎撕開一個大窟窿，周邊裂開了密密麻麻的縫隙。
金靈劍速度不減，金芒更加燦爛，令人不敢直視，強行突破護體靈力，將三位風靈絞得粉身碎骨，甚至於沒來得及慘叫一聲。
一擊得手，飛揚沒有絲毫停頓，而是再接再厲，繼續向前衝，目標對準九位羽靈，千米距離瞬間即至，金靈劍一馬當先，化著九點眩目的金芒，宛如九個太陽墜落人間。
速度，速度第一，飛揚的速度無法想象。
從現身到斬殺風靈，隻在一瞬間完成，那幾位羽靈被浩然的氣勢嚇傻了，腦袋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光芒已經刺入體內，血肉飛舞。
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飛揚衝入地靈大軍，仿佛老虎進了羊群，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一點金芒收割一條生命。
“魔鬼，他是魔鬼，快逃！”不知誰喊了一聲，眾地靈如夢方醒，餘下的掉頭就跑，一轟而散。
他們也是一派之主，經曆磨難開山立派，可謂是身經百戰，見聞廣博，但從來沒見過如此瘋狂的屠殺，如此血腥的場麵，如此凶悍的人物，此時此刻，心中恐懼萬分，真的將浩然當成了妖魔。
戰鬥進行到這個地步，逃跑為時以晚，金靈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橫衝直撞，誰能比得上飛揚的速度？僅僅幾分鍾時間，入侵大軍無一生還。
結束了，全結束了。
戰果比夜間更加輝煌，若是傳將出去，又是震動天下。
飛揚毫不留戀的掉頭而去，浩然也沒有絲毫喜悅，輕歎一口氣，雖是迫不得已，但殺劫太重有傷天和，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現在的形勢太緊逼，將來穩定下來之後，還得想方設法抵消今天的殺戮。
接近靈穀，浩然稍稍一愣，青牛等人駕雲定在空中，翹首以待。
“怎麽樣？”大家一聲不吭，臉上卻表露無遺。
浩然淡淡一笑，做了個勝利的動作。
短暫的沉默，隨即歡聲一片，眾靈欣喜若狂，青牛上人大笑道：“我早說過，老弟神勇無敵，那些家夥是找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哈哈，大事已定，大事已定，走，我們進洞說話。”
跨入主洞，浩然怔了怔，好家夥，福地就是福地，不同凡響。
大廳足有三、四萬平米，高達十丈，牆壁全部貼上一層白玉，洞頂鑲嵌著上千粒夜明珠，地麵是青玉板，雄偉壯觀，那些夜明珠有規律的排列，五光十色，組成一座燦爛的星河，讓人眼花繚亂。
正中是兩排蒲團，共有一百零八個，連綿百米，估計是牛角宗議事場所，兩側擺放著十八張玉桌，顏色各不相同，豪華氣派。
浩然嘖嘖稱讚：“好一個牛角宗，千萬年的大宗，單單此洞就花費了不少代價，嗬嗬，便宜我們了。”
青牛上人拉著浩然走到主位，一把按下：“老弟，不要謙虛，你是靈山的主人。”
浩然猶豫不決，黃石上人自顧自的坐在右首，擺手道：“葉老弟，虛禮就免了吧。”
穆火笑道：“葉老弟不要推辭，來，我們各就各位。”照呼其他地靈坐在左首，青牛上人滿意的笑了，坐在黃石身邊。
盤坐妥當，大廳一片寂靜，落針可聽，所有目光齊刷刷盯著浩然，熱切而興奮，剛才的一戰讓大家的信心膨脹起來，開山立足不再是夢想。
浩然拱手一圈，神態自若，沉聲道：“首先謝謝各位，諸位老哥給予了最大的信任，齊心協力，才完全這次創舉，一舉端掉牛角宗，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靈界曆史上值得大書特書。”
稍稍一頓，迅速清理一下思路，繼續道：“大家心裏很清楚，我們是報仇，但也是除去靈門敗類，不但無過，而是有功，功在紫華，功在千秋，牛角宗作惡多端，我們肯定會遭到一些門派的非議，但更多的人是鼓掌叫好，所以說，沒什麽可擔心的，因為我們是正義的。”
眾靈份份點頭，青牛上人連連鼓掌：“老弟言之有理，牛角宗壞事做盡，不是亡於我們之手，而是亡於天，嗬嗬，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自有天譴。”
穆火老沉持重，手撚長須緩緩道：“葉老弟，你分析得很對，牛角宗口碑極差，滅亡是遲早的事，但老弟開山立派，還有幾個問題必須解決，首先是陳宗的反應，即使不承認，也不能反對，其二，我們實力太弱，如何保住靈山，這可是福地，多少人垂涎欲滴，老弟神通廣大，其它的不怕，主要是善惡宗，有充分理由大舉反撲，其三，我們這些老哥怎麽辦？”
這三點也是所有人的疑問，最關心的問題。
浩然笑道：“老哥深謀遠慮，考慮周到，小弟佩服。”伸出三根指頭，逐個回答：“陳宗，上五宗，除了善惡宗之外，我負責全部擺平，上十門、三十三小宗，不，現在隻有三十二小宗，不敢說百分之百搞定，但大部分沒問題。”
眾人眼前一亮，興致大增，浩然繼續道：“防守的事，更簡單，馬上就有高手前來助陣，實力強勁，嗬嗬，其中有一位空靈。”
“啊？”廳中一片驚訝，幾乎不敢相信，天下空靈寥寥無幾，一般都是大洞天宗主。
黃石上人急切的問道：“哪位老前輩？”
“我的姐姐，葉雲夢，自家人，今天必到。”
“太好了！”
眾靈精神大振，完全放下心來，有空靈坐鎮，善惡宗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各位老哥，各門各派。”浩然輕鬆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一是加入本派，想重新開山的，周邊的靈山多的是，大家盡管挑。”
穆火眉頭一皺，道：“大家都不是同一種族，不可能共存一派。”所有靈門都是一族一派，從來沒有異族同修的先例。
浩然搖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老哥差矣，萬族平等，我就要開這個先例，將來的門派包羅萬象，不問種族，隻要擁有靈脈，均可入門。”
“好，老弟心胸無人能及，開紫華先風。”黃石上人擺擺手，製止興奮的青牛上人，道：“老弟，各派情況各異，不能一概而定，容我們商量幾天。”
“沒問題，這裏的大門永遠向諸位老哥敞開。”
浩然明白他們的心意，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大家都是開山之祖，解散自己的門派投入他門，一時間還不習慣，他起身拱手：“我到穀中調息，你們聊，嗬嗬，不要急，無論是什麽結果，都不會影響兄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