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血案

第一百四十章 血案

與兩女分別之後,浩然向南奔去。

黑瘴地縫過後是一片丘陵,森林蔥鬱茂密,一座座小山包連綿起伏,偶爾傳來聲聲鳥鳴、陣陣獸吼,一片生機盎然。

濃霧遮天蔽日,空氣新鮮清涼,蘊涵著充沛的靈氣。

靈界有言:“天柱時時生靈氣,聖城處處是靈山。”

果然名不虛傳,此地隻是普通山林,並無出奇之處,但靈氣不比葉靈差多少,隨便一座小山都能開山立派,難怪各路靈師蜂擁而來,

浩然風馳電掣,心中抑製不住的激動,曆時兩百年,終於到達萬靈城,忍不住哈哈大笑,奮力長嘯:“萬靈城,我來了!”

吼聲震耳欲聾,霧氣翻湧,鳥驚獸奔,軒宇飛揚感應到主人的歡樂,在空中齊聲呼應,歡天喜地。

一口氣奔出十幾萬裏,晨霧漸淡,和煦的陽光灑落大地,萬靈城露出真麵目。

山勢越來越高,高峰如樹林般聳立,深穀縱橫交錯,絕壁陡峭,怪石突兀,大江大河咆哮如雷,好一個險山惡地。

登上一座萬米雪峰,寒風刺骨,白雪皚皚。

一攬眾山小,白雲在山腰飄蕩,重重山巒如大海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山下極遠處是滿眼的綠色,那是一座大森林,天邊有一條黑線,從東到西連綿不斷,一眼望不到頭,顯然是一座雄偉的山脈。

浩然慢慢冷靜下來,萬靈城不是一般的城鎮,而是一個總稱,縱橫一千多萬裏,靈門、土人、廢脈人,三個世界共存一地,應該先拜訪當地的靈門,摸清目前的形勢,詢問天柱的位置。

忽然心中一動,密林中閃過幾點亮光,好像是靈劍的反光,當即起身直奔目標。

山中有林,林中有山,樹木高大無比,幾乎淹沒了低矮的山峰,浩然從樹頂跳下地麵,拐過山腳,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叢林中有一塊地空,兩隊人馬相互對峙,左側是四個智人,右側是五個大腳人,各有一位尊者,餘者均是外門弟子。

兩尊者在前,手執寶劍,像鬥雞似的怒目而視,長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頭發散披在肩頭,後麵的眾弟子相互對罵,一片喧鬧。

“矮毛鼠,今天是你們找死,大師兄,幹了這些雜種。”

“大腳怪,我們寧門不是好欺負的,二師兄,不要手下留情,殺了他。”

兩尊者寶劍一抖,紅白劍氣漫天縱橫,眾弟子忙不迭的後退。

“鐺鐺鐺!”一連串巨響,瞬間相交上百劍,四周落下片片樹葉。

兩人修為相當,同時向後翻了個筋鬥,跌跌蹌蹌,好容易穩住了身勢,吐出大口的鮮血。

“大師兄!”“二師兄!”尊者兩敗俱傷,眾弟子頓時紅了眼,拔劍一湧而上,準備群毆。

“住手!”浩然輕喝一聲,憑空出現在戰場中間。

眾人大吃一驚,下意識的群體後退,智人反應最快,轉而喜出望外,智人當然會幫助智人。

“晚輩等是寧門弟子,家師寧不凡,弟子寧天齊,見過前輩!”

那尊者身材不高,大約三十來歲,氣息不算強大,剛成水性百結,看上去憨厚老實,他一揖到底,恭恭敬敬的說道:“大腳怪侵入我們的地盤,爭搶藥材,請前輩為我們做主。”

大腳人則駭然失色,領頭的尊者右手一揮,一窩蜂的奪路而逃。

智人弟子士氣大盛,立即上前追趕,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前輩在此,你們老實一點,快放下武器,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靈師駕到,大腳人哪敢再囂張,惶恐的看著浩然,一動也不敢動,滿臉絕望。

浩然收斂殺氣,暗忖著,自己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不了解兩派恩怨,萬靈城又複雜得很,暫時不宜介入靈門之爭,憑空樹下強敵。

目光掃視眾弟子,和風細雨的說道:“這裏並非蠻荒之地,而是萬靈城,大家同為靈門,本該和睦相處,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深仇大恨,在此動刀動槍?”

眾人麵麵相覷,流露出一絲怪異,大腳人見他語氣緩和,暗中長舒一口氣。

寧天齊恭手道:“前輩有所不知,他們是黃山門下,兩家並無積怨,但大腳怪蠻不講理,屢次入侵我們的地盤,搶采天材地寶,請前輩主持公道。”

大腳人一聲不吭,低頭不敢直視,緊張萬份,顯而易見,他們是無理在先,而且抓個了現場,人贓俱獲,無言反駁。

浩然手指虛點,眾大腳人悄然倒地,目光一瞥智人弟子:“這是兩派之間的爭端,將他們送回靈山,由寧掌門處置吧!”

眾智人喜笑顏開:“謝前輩!”份份取出繩索,將大腳人困得嚴嚴實實。

寧天齊一指西南方,熱切的說道:“敝山就在百裏外,前輩能否賞個臉,前去做客?師尊最是好客了,肯定是熱烈歡迎。”

此話正中浩然下懷,點頭笑道:“好,好,我就打擾了。”一手抓著一個大腳怪,那尊者身上帶傷,正好鬆口氣。

三名外門弟子修為很低,肩扛戰鬥品,速度慢得出奇,浩然耐下性子,邊走邊詢問附近的靈門。

得知浩然剛修完苦靈,寧天齊滿臉驚訝,他修為雖低,但也感應到浩然強大的氣息,比師父還要高,更重要的是金脈成靈,世所罕見,心中一陣羨慕,又是敬佩不已,詳詳細細的介紹本地情況。

此地位於萬靈城的東北角,名喚野牛森林,位置雖然偏僻,靈門卻多得驚人,二十萬裏範圍內竟有近千個門派,隻要山脈的麵積稍大一點,就有人開山立派,大部分是初到萬靈城的苦靈,甚至於不在乎有無靈湖,反正靈氣充沛得很,先站住腳再說。

這些靈門人種複雜,據說有五百多個族群,大部分規模很小,弟子少則幾人、十幾人,多的不超過百人,生生死死也很頻繁,許多靈師開山不久就應劫而亡,傳承五百年以上的寥寥無幾。

不過,此地有兩大名山:南秦嶺、北秦嶺。

顧名思義,兩嶺一南一北,位於野牛森林的兩端,縱橫數千裏,地大物博,兩宗曆史悠久,各有靈師三十多人,弟子上千,前者是智人,宗主秦雲上人為風靈,後者是雪人,宗主秦力上人,同樣是風靈。

一山不容二虎,兩宗是死對頭,從來都是水火不相容,經常性的發生爭鬥,那些小門小派實力太弱,為了生存下去,隻好選擇一個靠山,寧山理所當然投靠了南秦嶺。

所以說,野牛森林看似平靜祥和,其實暗藏殺機,稍不留神就是山毀人亡。

值得慶幸的是,兩宗實力不分上下,誰也奈何不得誰,大家平時各守地盤,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很少有人敢主動挑釁,否則將惹火燒身。

“寧門有幾名弟子?”浩然嘴角淺笑,不經意的問道,有其師必有其徒,那寧不凡應該也是老實人,值得交往。

寧天齊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尊到萬靈城不久,寧山原來的主人恰巧死於天劫,他老人家就在此開山,至今不足百年,嗬嗬,山中沒有靈湖,弟子僅九人,上麵還有一位大師兄,名叫寧天順,已經修至一百零七結。”

浩然讚道:“人數不在多少,能培養出兩位尊者,令師了不起……哦,這就是寧山?”

山不大,方圓兩百餘裏,峰不高,最高峰不足千米,倒也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寧靜祥和,山碑高聳,上書“寧門”二個大字,剛勁有力。

“前輩,請!”寧天齊右手一擺,態度特別恭敬。

“大家不要客氣,一起走吧。”浩然笑了笑,突然臉色一變,兩鳥在山脈上空盤旋,首先發覺異常,喝道:“好像有人入侵,你們不要進去。”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入山。

靈穀在山脈中央,浩然一恍而至,目瞪口呆:“不好,來晚了一步。”

四周的山峰有崩塌的跡像,幻陣被強行攻破,穀中一片狼藉,藥材伏倒、樹木折斷,留下幾道深坑,一具屍體躺在血泊中,胸膛露出一個大窟窿,靈師袍沾滿了鮮血,估計是寧不凡。

靈府洞門大開,五位弟子更是慘不忍睹,上半身絞成肉醬,隻剩下十條血淋淋的大腿,石桌石椅粉身碎骨,牆壁濺著點點血斑、碎肉,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浩然怒不可抑,殺氣衝天,肯定是北秦宗那幫雜碎,這些家夥心狠手辣,小小的靈山也要滅門,太殘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指沾了沾汙血,還有點溫熱,浩然立即出洞,命令兩鳥搜索十萬裏,自己奔出山外,讓寧天齊等人收斂屍體,並通知南秦宗,秦雲上人既然是盟主,就應當承擔起責任。

“天齊賢侄,你們……”話還沒說完,浩然呆住了。

山門外躺著四具屍體,不,是殘屍,均齊腰斬斷,有兩人的手臂同時遭殃,傷口依然血流如柱,一直濺出數丈開外,其中一人靠近山碑,高聳的巨石染得通紅,慘絕人寰,

死者正是寧門四弟子,寧天齊最慘,不單是斬腰,腦袋也被砍斷,滾出老遠,一雙眼睛圓瞪,震驚、不甘,一幅死不瞑目的神情。

呆了片刻,浩然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仔細察看現場。

看他們死亡的位置,顯然遇到突然襲擊,毫無察覺的被人殘殺,寧天齊修為最高,大概是有所感應,修為懸殊太大,沒來得及呼叫一聲。

五名大腳怪憑空消失,除了寸斷的繩索,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劍四命,幹淨利落,絕對是靈師所為。

浩然悲憤不已,殺氣盈胸,竭力長嘯一聲,發泄心中的怒火,又是北秦嶺的雜碎。

與幾位弟子結識很短,但相談甚歡,特別是寧天齊,忠厚老實,為人誠懇,浩然已經將他們視為朋友,剛才還歡蹦亂跳,現在卻陰陽相隔,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心中隱隱陣痛,隻有一個念頭,報仇,一定要報仇血恨,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將北秦嶺的雜種碎屍萬斷,不除此宗誓不為人。

在自己入山的幾分鍾內,凶案驟然爆發,血還是熱呼呼的。

那些家夥沒有進山,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毀去靈山,發現少了四名弟子,所以外出搜尋,恰好在這裏找到目標,立即痛下殺手,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得手後攜帶俘虜離去。

其二,敵人修為極高,在途中就發現了浩然,估計沒有太大的把握,一路暗中跟蹤,趁浩然入山時,毫不遲疑的趕盡殺絕,第一時間倉促逃離現場。

總而言之,他們肯定沒走遠,還在附近。

腦海裏轉過無數念頭,浩然不再猶豫,命令兩鳥分頭搜索,不惜一切代價將凶手攔住。

軒宇速度快,眼力強,很快就傳來音訊,果然發現了敵蹤,南方兩百多裏外,一位雪人駕雲,顯然是羽靈,一位大腳人地靈、一位牛角人地靈,後兩人乘鳥,帶著五個大腳人弟子向南飛行。

“呸!還想跑?”浩然眼中厲芒一閃,身形化著虛影,狂風一般呼嘯而去。

軒宇十分機靈,並沒有蠻幹,而是揚長避短,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從高空突然降落,化著一道閃電直射那位雪人。

它的速度太快,到達頭頂時,三靈師才反應過來,頓時駭然失色,靈劍脫手而出。

沒想到軒宇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中途猛的拐彎,一道勁氣噴向旁邊的大腳人,瞬間揚長而去。

大腳人隻是地靈,修為最低,頓時措手不及,金色勁氣沒入腦門,煉力為器,金脈無堅不摧,他忽然僵住了,張大嘴巴,手指遠去的軒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噗!”頭頂冒出一股血箭,氣絕身亡。

“權老弟……”牛角人悲痛急呼,跳到另一隻鳥背上,緊抱著屍體。

“不好,被人盯上了,快走!”

羽靈就是羽靈,經驗豐富,雪人靈師心中一顫,顧不上大腳人弟子,抓起兩地靈騰空而起,拚命向南飛行,兩隻靈鳥緊跟其後。

軒宇如此厲害,主人可想而知。

軒宇一擊得手,一邊高聲歡鳴,一邊再接再厲,以更快的速度劃空而至,空中勁氣縱橫,強行阻截。

雪人氣壞了,祭出靈劍擊殺靈鳥,他猜到對方的意圖,必須早快逃離險境,否則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

軒宇特別狡猾,一味遊鬥,拖延時間,它的修為並不低,足以與羽靈相當,人鳥相互追逐。

“混蛋,下來吧!”浩然迅速趕到,掌心向天,一道金色閃電破空而出。

“轟噠!”驚雷響起,正中兩色祥雲,雪人根本就沒有防備,應身墜落。

浩然長袖一甩,大片的勁氣托住三靈師,與此同時,困靈索將他們捆得嚴嚴實實,輕飄飄的落在地麵。

閃電消耗了太多的靈力,浩然體內空空,連忙喝下紫水,盤地調息。

剩下的靈鳥驚慌失措,背負大腳人弟子瘋狂飛遠,軒宇飛到它們麵前,厲聲高鳴,那是空中皇者的命令,兩鳥失去主人,神智大亂,乖乖的落到浩然身邊,軒宇毫不猶豫的抓爆它們的腦袋。

幾分鍾後,浩然睜開眼睛,精神抖擻。

雪人隻是兩腿殘廢,靈核受創,瞪大眼睛怒視浩然,又是驚奇,又是憤恨,輕而易舉的滅了寧門,沒想到撤退途中殺出神秘高手,還是個生麵孔。

牛角人毫發無損,卻是滿臉恐懼,他看出浩然是個地靈,一招擊下羽靈,太恐怖了。

困靈索妙用無窮,金靈力滲入經脈、靈核,靈力停止運轉,他們一動都不能動,連自爆也無能為力。

浩然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先將五位大腳人弟子拎過來,

坐上一塊巨石,浩然陰沉著臉,一聲不吭,死死的盯著兩個家夥。

目光如利箭,直插他的眼球,深入心髒,兩靈師遍體冰亮,皮膚一陣刺痛,渾身大汗淋漓,浩然居高臨下,又像一座萬米高峰,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浩然先勢奪人,兩個家夥道心失守。

牛角人身材魁梧,頭頂有一對彎長的牛角,他閉上眼睛,不敢對視,雪人更是膘悍,全身雪白的長毛,厚密光亮,比牛角人還要高出一頭,一臉倔強,眼球刺得生痛,最終堅持不住,也雙眼緊閉。

浩然手指連點,兩靈師昏迷過去,大腳人尊者醒來,蜷縮成一團:“前輩饒命,晚輩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

浩然麵帶寒霜,殺氣騰騰,撇了撇三靈師:“他們是何人?在北秦宗是什麽身份?”

那尊者壯著膽子抬頭,仔細看了看,訝的一聲,十分詫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快說!”

尊者渾身一顫,結結巴巴的說著,雪人名叫秦石,北秦宗第二高手,宗主秦力的師弟,牛角人名叫牛頂天,牛頂門掌門,大腳人是權赤劍,尊者的師叔,也是附近的小派掌門。

浩然將尊者點暈,再拍醒牛頂天。

牛頂天迷迷糊糊的睜眼,首先躍入眼簾是兩道陰森的目光、猙獰的笑容,嚇得魂飛魄散。

浩然還是沉默不語,殺氣越來越濃,氣勢越來越盛,縷縷金光在周身繚繞。

開山靈師經過苦修,道心比較穩固,心誌堅如磐石,很難真正屈服,想敲開他的嘴,必須完全摧毀他的意誌。

足足過了半刻鍾,牛頂天的眼神開始渙散,臉無人色。

浩然伸手一招,那尊者緩緩飄到半空,金芒一閃,手腳飛出,鮮血噴灑牛頂天一身,尊者淒聲哀鳴,浩然不動聲色,不慌不忙的揮劍。

四肢一寸寸變短,叫聲越來越慘烈,牛頂天恐懼到極點,額頭布滿了黃豆大的汗珠,衣袍全部濕透,想再閉上眼睛,卻無能為力,眼皮僵化了。

“呼!”尊者的頭顱飛上高空,光禿禿的脖子噴出血泉,下一刻,整個人化著血肉,漫天飛舞,灑落在牛頂天身上。

浩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神態自若,手執金靈劍,劍尖刺入牛頂天的手腕,隨時準備削去他的四肢、腦袋,將他絞成肉醬。

絲絲靈力入體,牛頂天嗓門一陣顫動,能說話了:“不要……饒命……靈友饒命。”道心一開始就失守,又被浩然的血腥手段嚇破了膽,已經完全崩潰。

“目的,計劃!”浩然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截了當。

南秦北秦實力相當,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的行為不正常,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有後續行動,有更厲害的人撐腰,所以才肆無忌憚,囂張猖狂,不怕南秦宗報複。

“我…我…們…們準備滅…滅了南…秦…”牛頂天聲音嘶啞,斷斷續續地講述北秦的計劃。

果然不出浩然所料,北秦宗的背後是牛角宗,三十三小宗之一,距此三百五十萬裏,他們派出一位風靈、五位羽靈,暗中加入北秦大軍,打算全殲南秦宗,獨霸野牛森林。

人馬已全部埋伏在南秦四周,總計兩大風靈、七位羽靈、三百一十七名地靈、八百尊者,北秦幾乎是傾巢出動,火日午時發起突然襲擊。

此外,秦力派出三十八個小隊,負責掃蕩小門小派,秦石、牛頂天、權赤劍隻是其中一隊,務求速戰速決,不露一點風聲,斷絕南秦宗的援兵,他們今早出發,已經滅了十三門,完成後也趕去南秦參加戰鬥。

“殺戮,滅門。”浩然倒吸一口涼氣,說不出的悲哀,初入萬靈城,便碰上大規模戰鬥,聖城名不副實,比外界靈區還要亂,陳宗卻放任自流,看來是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他們不管,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