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自然是妖
接著，那男子忽瞧見了屍妖眼中的血紅，竟是被嚇得連連倒退。
“妖怪，有妖怪啊！！！”
然才叫出聲來，他便隻覺腹部傳來陣陣劇痛，再低頭望去時，竟已被開膛破肚而來。
“這屍妖，手段還真與我有些相似，也不知家夥的主人到底是誰，竟能煉製得那麽一屍妖而來。”孫言不由得開始思索了起來。
見如此一幕，另一女子則是被嚇傻了來，半響，都是一語不發。
手染汙血，孫言瞧見那屍妖眼中的紅色仿佛是更加豔麗了來。
若原先是那暗紅，則現在是那深紅，愈發嚇人。
見血後，屍妖女子忽口中發出怪異叫聲，一雙攝心奪魄的眼神，死死盯在了河邊那凡人女子身上。
雖是離得較遠，可孫言還是瞧見了。
隻看那屍妖女子雙眸似閃過一絲精光，旋即嬌嗬一聲，便是迅速逃離開了去。
孫言瞧這情況，亦是化作一隻夜鷹，緊緊飛在屍妖女子身後，一同跟了去。
這屍妖意誌極強，一直忍耐到了荒山野嶺之後，這才是釋放出了本性。
一時間，無數花草樹木紛紛被她那一雙利爪全部折斷，甚有兩隻未長眼的小獸，亦被活吞了去。
這般發泄一直持續了數個時辰，她這才是安靜下來。
“嗯，即在人身上找不著善事線索，不如在妖身上試試？或是有用也說不定呢！”空中，孫言看這情況心想道。
此時，那屍妖應是恢複了神誌，雙膝跪地，眼中盡顯恐懼之色的看著那一雙滿是鮮血的手掌。
踏踏踏！
忽然，她後發出一聲聲踩踏枯葉的腳步聲。
屍妖大驚，連連往後瞧去，見是一黑袍男子。
此人不是孫言還能是誰，這屍妖修為境界可不如他，因此才是如此膽大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屍妖反應極其迅速，頓做出警惕之姿，冷厲道：“你是何人？勸你快點兒滾開，若不然，你可會後悔的。”
孫言則是不緊不慢，在那女子即發作前，一把將她黑袍掀去，露出了她那原來麵目。
如他所料，這女子，正是那屍妖。
身上那褐色斑點，便是那屍斑。
這屍妖長相不賴，身材亦是完美，尤其是那一頭白發，讓人看得出神，隻可惜，她已是死人一個。
“你……找死！”被人瞧見了原麵目，她頓是一怒，一爪向孫言抓了去。
雖孫言在那斜月三星洞算得不入流，可這一屍妖而已，哪能與他修仙之人相比較。
還未等得她近身，孫言淡淡一笑，頓施了一定身術而去。
頃刻間，那脾氣極為暴躁的屍妖，便是如同一塊木頭一般，一動不動。
然李歌卻未動手，隻輕聲歎了一句：“你這屍妖，無須如此，我來此，隻是日行一善罷了，你若有何需要我所幫忙的話，大可告知，若是能幫，我定會不留餘地。”
聽此，那屍妖眼睛便是眯成了一條縫，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類。
忽是冷哼一聲道：“你既是知曉我是妖，又為何會幫我？人，永遠都是那最為狡詐的，要殺要剮你且動手，若是想要我為你達成某些目的，絕無可能！”
“原來如此，就因我是人呐！”
孫言也是明了這屍妖的顧慮，畢竟她可是人為成妖的，若想得她信任，如是為人的話，應是不可能了。
隻見得他微微自然點點頭，將灰袍摘去，笑道：“你且看我是人，還是妖？”
話音才落，孫言身上光滑如玉的肌膚，眨眼間棕毛生長，個子也是矮了一大截，不過是一二呼吸間，便已是化為原形。
“你是妖？”屍妖那淡紅色的眼瞳，瞪的極大。
“不然呢？這下……你可以信我能幫得到你了吧？”孫言笑道。
此刻她便是不再懷疑，人，她是不信，若是同類，這般實力，亦可隨意打殺自己，犯不著如此利用。
隻是，她心還有一問。
雖說是同類，但妖本都是獨善其身的，至於去幫助其他小妖，這本是不可能，更別提去做那善事了。
可這妖猴，卻是說要日行一善事，這行為就極為古怪了。
在她看來，她們妖魔，莫去傷人，就已是善事。
正於她思量之際，身上一鬆，旋即就能動彈了來。
“說罷，你心中究竟有何事，是我能夠幫得到你的！”剛是解除法咒，孫言便是緩緩問道。
事已至此，她已未有他法，隻得默默低下了頭，視線落在自身那一雙繡花鞋之上，低語說道：“若你是真心想幫我，那就……就讓我變成一個真正的人罷，我想與她相守一世。”
她的聲音很低，低到孫言不注意聽的話，還真不曉得她到底說了何語。
但已會諸多道法的他，還是捕捉到了這一細語。
一隻屍妖被情所困，這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可細想，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變成一個真正的人，他是沒辦法的，妖就是妖，任你如何變化，心中的那一顆心，還依舊是妖。
但與她相愛之人廝守一生，這一點雖是難辦，倒也應是有些法子的，可前提是，對方對妖無恐懼之色才行。
若是見到都懼，又談何來相守一世呢？
……
數個時辰後，倆遮掩嚴實的神秘人再次回到了小鎮中。
二人極有目的，進了小鎮，便是直奔河邊碼頭去。
然到了以後，二人卻未能在那兒發現得了什麽。
“看來，她還是害怕我們妖！”碼頭邊，男子輕聲對另一女子歎道。
這二人，便是孫言和那屍妖了。
從來的路上，孫言也是知曉了這女孩口中所說的廝守之人是誰了。
他原以她口中之人是某個男子，但沒曾想，她所說的竟是一女子。
而那女子，正是孫言從午間遇到二人時，另一旁的凡人女子了。
該女子姓溫，名一柔字。
正如其名，在那屍妖看來，那女子是這世間最為溫柔的人了。
二人相遇於半月之前。
那一日，正欲一藥王穀之地煉製凶妖。
穀主不知從哪得一女屍，見此女屍因冤仇而死，恨意直衝眉梢不散，於是便對其產生了心思，讓手下弟子，帶入了那藥王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