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滅世一說
那豬剛鬣得觀音一助，法力早已回至巔峰之期。
這一釘耙的威能，就如那十萬大山聚成一點，順勢而下一般，異常之重。
然就這般威能，待砸到那孫言頭頂時，卻是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而孫言也是感到了有蟲子在身旁縈繞，便是抬起了頭。
現在的他已無任何情緒、思考、以及神誌。
一雙毫無一絲情感的血瞳，正落於眼前的那隻‘蟲子’身上。
這時他也是動了。
砰！
隻輕輕一拳，豬妖便被砸入半山之中。
沒了蚊蟲騷擾，那猴子猩紅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了那殘片之上。
到那鈴鐺之處，他幾乎如下意識一般，雙手極輕把殘片一一拾起並收入懷中。
做完此事，他才望去了那豬妖剛被打飛的方向。
此時豬剛鬣也是從那碎山石裏爬出。
剛瞧得那猴子微微一動，他自身腹間便是傳來了微微刺痛。
低頭望去時，腹部已然被那一拳洞穿。
然那沒了神誌的孫言，仍是不打算放過這豬妖。
將其沾滿血了右手拿出，一把握在了豬妖手臂之上。
下一瞬，兩條手臂竟是從那豬妖身軀之上消失，不知落入何處。
豬剛鬣利用僅剩的雙腿不斷強踢著孫言身軀，想要從中掙脫而出。
然哪怕這豬剛鬣雙腿之力有千萬斤重，仍是不能撼動孫言絲毫。
以手做刀，孫言一擊朝兩腿斬去，又一雙腿從那豬妖身上消去。
彼時那豬妖模樣極慘，不僅四肢皆無，就連耳鼻亦是被強行摘下。
下一刻，他輕舉起了拳頭，準備朝那豬妖頭上敲去。
如今現在他到底有何實力，豬妖不知，孫言也是不知。
但如那輕拳落下，怕是誰也難擋。
然拳還未落下，一清明之聲忽從遠方傳來。
“悟空！住手！！！”
聽得這一語，孫言視線從豬妖身上移開，朝遠處望去。
隻見一佛僧手持如意棍從遠處走來。
而此人，正是唐僧。
瞧了一眼，他毫無情感的目光又移了回來。
此刻孫言腦中隻有一字，那便是‘殺’字。
不管那人，他又舉起了拳。
唐僧見孫言竟難於控製自身，眉頭微皺，想了半響，忽是盤坐地麵，雙手合十誦起了咒語。
咒語一起，入了魔障的孫言腦裏如同是那如意棍在裏麵攪動著一般，那疼痛，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
“啊！啊！！！”
來自靈魂深處的拉扯，讓孫言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他那金剛不壞之身，亦是四處亂撞，或是巨石或是大山，皆被他的腦袋撞得粉碎。
饒是如此，也是不能減少絲毫疼痛。
那緊箍咒，唐僧不知念了多久。
直到那猴子已無絲毫聲音傳來，他這才停止了咒語。
望著遠處那半死不活的豬剛鬣，再看那一旁已是昏迷的孫言，他徑直走了過去。
到孫言身旁，瞧孫言那煞氣絲毫不減，雙目之中的猩紅仍是在流動，他微微一歎，咬破手指，將一精血滴於猴子口中。
那精血甚是驚奇，竟是那金黃之色，而細看過去，更能在那流光四溢的金色之血中瞧得一二佛文。
吸食精血，猴子衝天的煞氣這才緩慢消散開來，再看眼眸，已是恢複那淡金之色。
平息魔騰煞氣，唐僧目光旋即落在了被打去四肢，削去口鼻的豬剛鬣身上。
“聖僧，救我，救我，我願護你左右，同去西行～”
到那豬剛鬣身旁，唐僧冷笑，一腳踏在其豬頭之上。
“護我前去西行？我可用得著你護送？你以為早些時候你與那觀音所說之語我沒聽見？”
聽見此話，豬剛鬣瞬間心便是涼了半截。
那觀音不是說她已屏蔽萬裏感知，仍是玉皇大帝等人也是無法探知嗎？
可眼下……這唐僧是如何能夠勘破屏罩，窺得自己與那觀音大士私話？
接著，那唐僧便是又冷冽笑道：“不過……放過你倒是無礙，這西行路上，正好缺了兩人，就由你來代替其一吧！”
“真……真的？”
豬剛鬣雖氣息羸弱，但聽這唐三藏不殺自己，雙目之中仍是泛起了希奕之色。
唐僧點頭，俊臉浮起一絲笑意，喃喃低語，“當然，是……真的。”
下一刻，寂靜夜幕下，忽聞一淒厲吼叫。
……
靈山，大雷音寺，眾佛無不顯陰沉之色。
而那如來佛祖，亦是深深擰起了眉。
觀音瞧眾佛深沉，便是開口：“佛祖，那魔猴，竟是那滅世者，此該如何是好？”
如來端坐大殿之上，隻是搖頭，亦是不知該是如何。
從遠古至今，天道降福澤於大地時，都會起一禍亂。
那那禍亂，則被稱為滅世。
此事可大可無，滅世一起，則天地隕滅，神佛也是不能避免。
億萬年至今，共起兩則滅世之事。
一是那混沌初開之際，世人皆知那世間由盤古破開天地而生，但卻不曉在破天地之前，世間極為祥和。
那時，人們安居樂業，無神、無佛、無魔、無妖，又或者人人都是那神佛，或是那妖魔。
人們沒有爭鬥，沒有戰鬥，更是沒有死亡。
但因天降福澤之時，意外催生出另一大世界。
原世界是一片萬物繁盛，植物盡生之地，被世人稱為大地。
而那因天降福澤所催生而出的世界，則是一片茫茫，無論從哪兒望去，除了深白，便無其他，後被世人稱為上天。
後長久歲月中，倆大世界不知為何竟碰撞交融相貼於一起。
至此，萬物盡滅，天地一片混沌，大地不是大地，上天不是上天。
這，便是那第一次滅世。
而那第二則滅世，則是上億年前，正處於遠古之神的年月。
那時，一眾身披黑袍，自稱域紂管理者打破虛空，忽臨大地而來。
該群黑袍人實力極為強大，抬手間萬山盡毀，舉腳時大地震裂。
忽現強敵，一眾上古神自是難以視而不見。
一時間，群神湧動，一一朝那黑袍之人攻來。
其中，女媧、共工、誇父、伏羲、帝俊、東皇太一、燭龍等等上古神盡數到場。
可這般上古眾神，在那五位黑袍之人抬手間，便是瞬間落敗而來。
正當那五位域紂者欲摧毀世間時，天道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