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藏兵於民(求收藏)

上古先賢者常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或許這話用於現在的蘇策頭上,可能是有些為時過早了些,但孔子說的得道者多助,失道才寡助這話,對於現在的蘇策來說,確是最為休合適不過的。

可以說,在這三個月內,就是靠著蘇策的一個人,從而養活了整個武陵郡這五十多萬的百姓,以及包括玉壺山上近百萬的五溪蠻。

想要弄到這等有如天文數字般的糧食,相信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那都是不容易的,而蘇策,確辦到了。

從江東,淮南,徐州,交州,豫州,荊州,甚至是司隸,冀州等地,淮南魯家借著石煤之利,而為蘇策換來了足量的糧食,財貨,甚至包括茶,鹽,鐵等戰備急需的物資。

石煤,這種近乎於是壟斷的行業,足以讓蘇策換得來足量的糧食,而魯家,通過此事亦是掙得缽滿盈盆。

而玉壺山上的沙大同,他在得到了蘇策足量的糧食供應之後,靠著這些糧食,養活了整個玉壺山上近百萬的五溪蠻,光這一點,沙大同就可以說是立了件大功。

因為,若是沒有這些糧食,玉壺山上那上百萬的五溪蠻們,在過了這一個冬天,到第二年的開春時的青黃不接,再一直要熬到秋收時分,這中間足足有十來個月時間,這十來個月,足以讓玉壺山上的五溪蠻們餓死上五成以上的人。

五成,那就是近五十萬人口。

而因著沙大同與蘇策的聯合,而救下了這五十萬人,這對於五溪蠻的種族延續,應該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一樁近乎於壟斷的交易,養活了供貨方玉壺山上的五溪蠻們這上百萬的人口,養活了中間方蘇策麾下這若大的一個武陵郡五十多萬人口,亦讓售貨方淮南魯家,掙得個缽滿盈盆,名重於整個江東,淮南等地。

可以說,這一樁交易,應該是皆大歡喜的。

而對於蘇策來說,在這一樁裏,蘇策,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因為,通過這一樁交易,讓蘇策得到了整個武陵郡這五十多萬人的民心,而玉壺山的上百萬五溪蠻,甚至於包括與武陵郡相臨的整個荊南四郡,荊北三郡,交州,淮南,江東,徐州,兗州,豫州等地,都為蘇策掙夠了足夠的名聲。

因為,這些地方的流民們,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情,在武陵郡,有一個年青的太守,他在無償的分發糧食給流民,他在為流民提供土地,提供種子,提供耕牛,等等等等。。

而這些,對於一個幾乎是一無所有的流民來說,這就是一種生存下去的根本。

他們,趨之若就。

中平二年六月,有見於武陵郡內,正在逐漸增多的流民數量,而因為郡中的官員缺失,蘇策遂下令,著整個武陵郡內,開始大範圍的征兵。

凡年滿十六,並處在三十以下的青壯,隻要身體健壯而無殘疾,往日也無甚惡習者,皆可應征入武。

武陵下轄十二縣,每縣征兵一千二百人,以維持縣中安定。

而做為武陵郡治所所在的臨沅城,除應招的一千二百人之外,另征郡兵七千,合原本蘇策從廣宗所帶回來的一千餘老兵一千,組成一支八千人的大軍,做為武陵郡的正規軍,鎮守武陵,以防郡中禍亂。

當然,對於後來沙大同有見於與蘇策合作的很是開心,又從山裏撥下來的七千餘五溪蠻,蘇策,確是並沒有計算再整個編製裏麵來。

如此,算將起來,整個武陵郡內,分屬郡兵者有一萬四千四百人,加上蘇策所設的如都尉,縣尉,遊擊等,合共大概也就是一萬五千餘人。

而再加上駐紮在臨沅城東大營裏的直屬於蘇策指揮的八千正規編製的郡兵,那就是二萬三千人。

這二萬三千正規大軍,就是蘇策擺在明麵上的大軍數字。

當然,武陵郡的真正軍事力量,還應該加上玉壺山上沙大同先後兩次送下山的攏共一萬五千人的地蠻兵。

如此算將起來,蘇策手頭上掌握的軍隊,足足是達到了三萬八千人。

以一個五十萬人口基數的中型郡縣,養活一支差不多在四萬人的大軍,甚至於連十比一的比例都沒有達到,應該說,這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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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沅城,東大營內,此刻確正是火熱的一片。

因為,這裏,正是蘇策征兵的所在。

半個月前,蘇策就已經傳喻於整個武陵郡,凡年青力壯無傷殘病症,達到年齡者,皆可來這武陵郡來報名。

至如今,雖然蘇策下令著隻招收三萬七千人,但是,此刻,在這臨沅城內的青壯,起碼亦是超過了十萬人,而在來臨沅城的路上,甚至於還有更多的人。

這不光是因為蘇策得到了整個武陵郡所有百姓們的擁戴,而讓這些流民們都踴躍的來參軍,更是因為蘇策開出的對於士卒們的待遇。

除了一日一稀二稠三頓飽飯外,每半年尚還有一串大錢的軍餉,並免除為兵卒者除人頭稅以外的所有賦稅,這是軍中普通士卒的待遇。

軍中為伍長者,每五天可得一頓肉食,免二個人一切賦稅,為什長者,三天一頓肉食,免三人一切賦稅,曲長一天一頓肉食,免五人一切賦稅。

官至都尉者,除頓頓有肉食外,每半年尚可多領一串大錢的軍餉,並免除包括都尉本人在內的三族親屬十人的所有賦稅,加賞良田五畝。

而升至牙將,偏將者,封賞等同都尉,並另賞良田十畝,這是蘇策定下的軍中基本的常例。

而在軍中,有表現突出者,除按製提拔為軍中頭目外,尚可另行賞賜或錢,或糧,或田地。

有飽飯吃,有軍餉拿,這些應該說都是次要的,但隻要當了大官,可以免除家人的賦稅,並另有多餘的良田賞賜下來,這對於這些流民們來說,無異於是天降福音。

所以,待得蘇策傳令於整個武陵郡之後,若大的一個武陵郡內五十餘萬人,隻要是合格者,無不是打點好了一切,而飛奔向臨沅城而來。

為的,就是那可以免除家人賦稅,並得到良田。

對於往日裏,那些個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流民們來說,有田有地,這就是他們的命根,就是他們的一切。

而蘇策,也正是有見於這一點,所以,才會頒下這等命令。

兵權,乃是蘇策在這亂世裏生存下去的第一保命手段,對於直屬於蘇策麾下的兵馬,蘇策從來就不會虧待於他們。

但是,來投軍於蘇策的人,都是些什麽人?

這裏麵有九成九以上都是天南地北而來的流民,他們就如同是無根的漂瓶一樣,四處的流浪,雖然此時在這武陵郡內,蘇策能為這些流民們提供足量的食物而暫時的讓這些流民們停下了腳步,生存在了這裏,蘇策也是得到了他們的忠心感激,但這種民心,隻是暫時的。而究其原因者,也就是因為這些流民們,他們身上已經是一無所有,毫無牽掛,今日蘇策這裏提供了足量的糧食,能讓他們填飽肚子,他們就對蘇策感激不盡,但如果隔日,隔壁的郡縣內,突然有人宣布說會為他們提供更優厚的條件,那麽,對於這些在武陵郡內毫無牽掛的人來說,他們是不是又會很快的轉身就走掉?

這種人,不是蘇策所想要的。

所以,蘇策他才會使出這樣的一個辦法來。

征兵,不征兄弟,不征獨子,不征老,弱,病,殘,隻征十六至三十歲之間的青壯,凡入伍者,按軍中製,為兵,為將皆看你個人能力。

軍中賞罰分明,而蘇策在軍規當中,又定下了如此具有著競爭力的條件,如此一來,隻要這些兵員們,得到了蘇策賞賜的良田,這樣,他們就有了根,有了根,自然就隻能聽蘇策的將令行事。

先賢兵法大家曾有言,控製一支大軍,從政治上入手,比以軍法入手猶為顯得簡單。

而此時的蘇策,應該說,就是從一個政客的角度,以田地,糧食,金錢等物,而去拿捏住這一支大軍的咽喉,從而達到控製每一個士卒。

應該說,蘇策的行為,是成功的。

因為,此刻,這甄選出來的這一支二萬七千餘人的大軍,此刻,已經是完全的歸並於蘇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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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沅東營,點將台上,蘇策身著魚鱗細鎧,手扶腰刀傲然而立,而其身後,同樣一身重甲的沙摩柯,亦是頂盔貫甲,持著一柄九尺餘長幾乎跟沙摩柯一般高大的大刀,而靜立於蘇策的身後。

此時的沙摩柯,雖然尚還年幼,但是,因著常年生活在環境極度惡劣的玉壺山內,常年的與猛獸相搏殺,而養出的一身生猛如虎的凶戾之氣,此刻,確在這雄壯的身軀裏散發出來,如海浪般,凶狠地壓上去,覆蓋住整個東營校場。

做為一員二流巔峰的猛將,常年的生死搏殺,早已經是過早的催熟了沙摩柯這一份淩厲的氣勢。

此刻,在這東營校場內,除了蘇策原本從廣宗戰場上帶回來的那千餘老兵外,餘者,確全都是流民,是平頭百姓,是普通人。

他們又如何能受得住沙摩柯這等充滿著血腥的煞氣。

一時間,整個東營校場,因為沙摩柯,而變得一片死靜。

(這裏解釋一下,小生認為的二流巔峰,應該是按照呂布,關羽這個級別來算的,若是按沙摩柯的年齡,等他真正到了壯年,身體達到武力的巔峰,必然已經是建安年間去了,那個時候呂布,典韋,華雄已經死了,而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甘寧,周泰,孫策,太史慈,夏侯兄弟,許褚,張遼,顏良,文醜這些個一流的猛將,他們也差不多都過了本身武力與體力的巔峰,那個時候的沙摩柯,就如文鴛,張苞,關興他們一樣,都可以在二流裏稱雄了,因為猛將們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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