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打牆
張麻子的動作特快轉頭就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不見他人了，隻能憑借著著記憶，大體找著方向，尋了過去。
還好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張麻子走的也沒有很遠，我幾步就追了上來，他當時正在原地轉著圈兒，那麽小的空間地界，他竟然還能夠演繹出跑的很急的架勢。
“幹嘛呢？”我走近，拍了他一下。
張麻子停下動作抬頭，瞧見我之時滿臉詫異，隨即一個巴掌朝我身上甩了過來，嘴裏頭還罵罵咧咧的，“王宗利！你丫死你那裏去了？老子等你這貨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我沒有跟他鬧騰起來，隻覺他的話有很大的問題，瞧張麻子這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看見他離開，不過一兩分鍾的時間罷了，就這麽小會兒的功夫，他卻表現出過了很久一樣。
並且，他的臉上煞白，眼圈隱隱發青，眼珠子裏頭也是帶了紅血絲，眼白有些發黃，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十分的虛。
“你一直都在這兒？”我試探問著，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方便判斷眼下的情況。
“靠！你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來的時候我也不記得走了這麽久，結果現在要回去了，怎麽走也走不出去了！”張麻子氣的直跺腳，這種焦躁的樣子也沒有持續多久，便愣住了。
他看看我，帶著詢問的眼神，滿臉疲憊，待我沉重點頭之後，張麻子立刻蹲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透露著濃濃的絕望。
我知道，現在不是泄氣的時候，將張麻子拉起來，並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可視範圍不過那麽一點兒，很容易找不準方向，要是真的想出去，必須要避免發生像張麻子之前的那種情況。
張麻子一直抓著我的衣角，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心裏頭的壓力更大了，琢磨著好法子。霧起的再大，肯定也是有邊界的，隻要我們路走的沒錯，一定會出去的。我安慰著自己，並抓住了張麻子的手。
“臥槽王宗利！你真的是個死基佬！”張麻子又開始他的胡思亂想了，急急想要甩開我的手。
我腦袋一陣兒發暈，搞不懂張麻子這腦子裏頭，到底裝了些啥，若不是怕他再次走丟了，我也不至於去抓他那隻肥爪。
“我們兩個牽在一起，沒走一步，就用腳在地上頭勾線，確保咱們走的都是直線。”我解釋著，對於這樣子的豬隊友，實在是感到無力。
張麻子聽懂之後，那煞白的臉硬生生羞出了紅色，衝我擺了擺手，抿唇不語，示意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處理。
我先邁出一大步，另一隻腳在跟上的時候，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就這麽一大步的距離，我便看不家張麻子的影子了，也幸好我倆的手還牽在一起，張麻子也十分配合，我的動作，跟著走了過來。
看到他的身影之後，我繼續走一步，並等著張麻子過來，反複多次，我倆形成了默契，直接超前走著。
持續很久之後，我發現我現在邁出的那一步，出了很大的問題，我腳前頭的東西，分明是之前走的時候，在地上留下的劃痕。
“怎麽不走了？”張麻子疑惑跟了上來。
我指了指臉前的痕跡，張麻子的臉又白了，整個人都崩潰了，直接蹲在了地上，嘴裏頭碎碎念著，我注意聽了，都是些罵罵咧咧的話，無非吐槽現在的境遇罷了。
我不能跟張麻子一樣，必須觀察清楚周圍的環境，找到問題所在，如果放棄的話，很有可能我們會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除了我腳接觸到的那處劃痕之外，我探出身子後發現，周圍全部都是同樣的痕跡，錯亂複雜，毫無規律。可是我跟張麻子之前在走的時候，明明確保了是直線的，根本不可能這麽亂的啊。
我又想起了之前的時候，我看見張麻子在原地打轉兒的情況，看似走了好久，其實不過是可視範圍內的掙紮罷了，這種情況情況我聽我爸講過，煞氣重的地方，最容易遇到這種情形，稱作“鬼打牆”。
“王宗利！你不是帶了兩大包東西來的嗎？肯定能有用的！”張麻子忽然站起了，指著我腰間掛著的兩個兜，將希望寄托於此。
“我……”我伸出手，捏了捏兜的邊角，想不出解釋的話。
張麻子見我猶豫，直接伸手搶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打開，臉上激動地很。然而，當他看到倆都裏頭裝的的是黃豆和糯米之後，臉都成了豬肝色兒了，恨不得給我來上一拳。
“家裏頭的家夥事兒都被我爸弄走了，我也不知道帶點兒啥，起碼……起碼餓了還可以吃這玩意兒。”我摸摸鼻子，覺得有些尷尬。這麽扯，我自己聽了都要發脾氣了。
張麻子氣呼呼的，話都說不利索，那拳頭抬了好幾下，最終也沒對我動手，而是將氣撒在了那兩個兜上頭，用力甩在了地上。
黃豆和糯米都撒了出來，我蹲下身子，想著將兩個東西收好，但凡事我爸放在小倉庫裏頭的，定會有妙用。當我收集時候，發現我們的可視範圍，似乎是多了那麽一點兒，我看著兩個兜裏頭的玩意兒，試著拿起一小把，撒了出去。
在扔糯米的時候，這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黃豆扔出去，卻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伸出手抓著張麻子的肩膀頭晃動。
“王宗利！你！”張麻子被惹毛了，又想發脾氣。
我在這個時候扔了把黃豆出去，霧頓時消散，張麻子的動作總算是停了下來，看看清晰的路，再瞅瞅我，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有法子！”張麻子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伸出手從兜裏頭抓了兩把黃豆，朝著四周都撒去。
不過六七把黃豆的量，周圍的霧全部都消散了，這也就代表著，困住我們的霧，隻有我們身邊一小部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