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烈女醉

劍宗山,主峰。

“乒!”

三把利刃,重重尖交鋒對撞,迸濺出大片火星,其中兩把立刻寸寸粉碎。

邵淵隨和劍問被對方真氣撞開,同時倒退七八步才停住。

“叮叮叮……”

那些粉碎的劍刃碎片,灑落在他們中間的地上。

邵淵隨低頭。

手中雙劍斷到了劍鍔處,碎的不能再碎了。

而且,他身上名貴的蠶絲白衫,被割的全是裂痕,露出裏麵雪白的皮肉。

劍問低頭。

手中一把光芒四射的細刃神兵利劍,沒有半點缺損的地方,依舊如新,堅韌無比,散發陣陣鋒芒。

愛煉**的張夷銅笑道:“邵白臉,你輸了,趕緊下來吧。”

邵淵隨憤憤不平,叫道:“這不公平,他用他老爹的成名法寶,‘天罡正劍’,是一件“尊器”,他依仗法寶之利而已,不算。”

神州大陸上的兵器有強弱之分,由高到低分為:

神器,仙器,皇器,尊器,殺器,靈器,玉器。

劍問的天罡正劍,是他老爹劍傲成名時所用,曾在劍宗山同輩中打遍無敵手,連餘幻璋都不是敵手。

而其來曆,則是由他爺爺掌教劍無敵親自鑄煉而成的‘尊器’,可全是他們劍家祖傳,三百年後傳到了他的手裏。

而邵淵隨的那兩把劍,頂多算是‘殺器’,威力自然不能跟劍問的天罡正劍相提並論。

劍問道:“那我把天罡正劍給你,咱們再打一次。”

邵淵隨哼道:“不打了,我才懶得跟你這小屁孩動手,沒勁。”

低頭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左一個破洞,右一道裂痕,十分不爽,恨恨的走了回去。

劍問追上去,硬把劍塞過去。

“別啊,再陪我打一會兒嘛,你用天罡正劍,我空手,這樣總行了吧。”

“不要,走開,別纏著我。”

“來嘛來嘛。”

“啊,你好煩啊,煩死人了,別再跟著我了,滾開。”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糾纏在一起,你推我躲,摟摟抱抱,搞得好像一對恩愛夫妻一樣。

就這樣,第一場,劍問勝出!

第二場。

張夷銅陰陰笑著,走了出去,道:“白妹妹,出來陪哥哥玩玩。”

“嗖!”

白叢甯伸出一對白嫩手臂,指捏蘭花,引動一股清甜微風,花瓣紛紛,一句話都沒有,飛躥出去。

人在半空,手指一點。

“咻咻咻……”

無數彩色花瓣如滿天花雨一般,撒向張夷銅。

這些花瓣雖然看起來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撒下來遮天蔽日,裹在人身上,一樣能紮入皮肉,刺進骨頭,一樣能讓人生不如死。

張夷銅可是知道花海峰秘術的威力,急忙往一旁閃去。

“噗噗噗……”

無數花瓣如鐵片一樣釘在地上。

張夷銅回頭看了一眼,叫道:“白妹妹,不用這麽狠吧,你這是要我命啊,我要是死了,以後誰追你?”

白叢甯虛浮在空中,腳下環繞花瓣,將她托起。

杏眼冷厲,俏臉冰寒。

“油嘴滑舌,該打。”

右手一伸,捏個指決,引動四周幾裏外的花瓣紛紛飛來,形成一根花鞭。

一側。

沈妙跳著腳歡呼道:“白師姐,加油,打那個張**,他壞死了,前幾次還想騙我吃他那些藥,想欺負我。”

一直沉默如山的鐵猛殷,突然狠狠斜了張夷銅一眼。

張夷銅感覺到一股寒氣。

回頭看到鐵猛殷正死死盯著自己,知道他一直對沈妙有意思,但礙於麵子不說,也沒有表示,隻是偷偷的那種喜歡而已。

急忙解釋。

“妙妙,我那純粹是醫藥研究而已,隻是想看看藥效如何,絕沒有齷齪的想法,再說了,為了那事,你師尊差點打死我。”

沈妙吐了吐小舌頭,笑道:“活該,白師姐,打他打他,別客氣。”

“啪!”

空中,白叢甯揮鞭抽下,又被躲開,在地上抽下一道深深的鞭痕,如被刀砍。

張夷銅連連躲閃,異常狼狽。

白叢甯毫不手軟,花鞭越抽越快,越抽越狠。

“啪!”

終於沒躲開,張夷銅屁股上被抽了一下,立刻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

捂著流血的屁股,又跳又叫。

“白妹妹,既然你這麽狠,那就別怪哥哥不客氣了。”

雙手袖子一抖,五指間頓時多了八個小瓶,每隻手四個。

“去!”

猛的甩向空中的白叢甯。

白叢甯立刻揮鞭橫抽,就聽“乒乒乒……”聲響,八個小瓶被抽的粉碎,裏麵飛出一團淡紅色粉末。

被風一吹,全飄向白叢甯。

白叢甯急忙用胳膊捂住口鼻,同時閉住呼吸,沒有去聞。

張夷銅在地上笑道:“沒用的,這個藥是不用鼻子吸,照樣能滲入皮膚,這就是哥哥我專門為你研製的‘烈女醉’,嘻嘻嘻……”

笑的極其猥瑣,連忙擦了下口水。

半空。

白叢甯果然看到那些紅色粉末滲入手臂皮膚,立刻渾身發燙,肚子裏跟火燒一樣,心髒跳速過快,手腳發軟,頭昏眼花。

隨即,真氣一散,從天上摔了下來。

“白妹妹,別怕,哥哥來啦。”

張夷銅見機會來了,急忙衝上去,張開雙臂,穩穩接住如一團烈火般的白叢甯。

“白妹妹,我終於抱上你了,你好香啊。”

白叢甯被他那些藥一迷,俏臉燒紅,更加豔麗。

雙眼如醉,神魂遊**,看張夷銅都是四個腦袋,軟軟的罵道:“卑鄙……”

張夷銅無恥笑道:“多謝誇獎,哥哥就愧領了,來,讓哥哥親一下。”

撅起酸梅幹一樣的嘴,親了下去。

白叢甯守住心神,強運真氣,然後一個肘錘,砸在他臉上。

“啊……”

鼻子被砸中,疼的鬆手跳腳。

白叢甯翻身落下,虛汗直流,渾身發軟,一直有種無比強烈的衝動,想有個溫柔可靠的男人抱著自己,給自己依靠和安全。

張夷銅感覺鼻子劇痛無比,好像斷了鼻梁。

伸手一捂,再放下。

就見手掌心全是鼻血,而且還有兩顆門牙,頓時瞪眼巨驚。

“白妹妹,你怎麽能打我英俊的臉呢。”

說話漏風,口齒不清。

沈妙在一旁大聲叫道:“張**,你不要臉,不要臉。”

白叢甯勉強站了起來,右手一引,真氣凝聚,重新將散落的花瓣集了起來,又變成一根花鞭。

“呼。”

花鞭抽去,將張夷銅纏了十幾圈,裹成一個肥胖子。

白叢甯左手再引,飛出一把花刀,直刺他眼珠。

“啊,不要殺我。”

張夷銅大叫,那花刀停在他眼珠子前麵不動。

白叢甯忍受著百爪撓心的痛苦,呻吟的道:“解藥……給我解藥……”

張夷銅壞笑道:“沒有解藥,中了我的烈女醉,就必須和我一同共赴巫山才能解除,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白叢甯沒聽他的廢話。

真氣引動,纏在他身上的花鞭越收越緊,如同一條蟒蛇,勒的他胸骨哢哢直響,幾欲爆裂。

“啊……疼疼疼……”

張夷銅痛苦大叫:“有有有,有解藥,快放開我,我要死了。”

白叢甯滿頭大汗,強撐著內心的浴火,腰波流醉,咬唇道:“快給我。”

張夷銅道:“你先放了我才能給你。”

白叢甯不相信他,但是這麽死死綁著的確什麽東西都拿不出來,於是放開了他。

跪在地上,粗沉呼吸,張夷銅這才感覺活著真好。

隨手翻出一瓶藥,丟了給她。

白叢甯接過解藥急忙服下,她已經快被折磨的受不了了。

盤坐運功,催發解藥,沒多久,‘烈女醉’的藥力散去,身子不再酥軟。

她睜開眼,依舊流出醉人的眼波,如一汪秋水**漾,隱約感覺,那顆冰涼堅硬的心,被悄悄撩動,正期待著某個心儀的男人降臨。

第二場,白叢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