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無功不收
山河城,符傀工會。
雲昭拿出張逵給的信件,這才被允許入內,而其他幾人被擋在外麵。
雲瓊斜了門口那個小哥一眼,嘟嘴喃喃道:“不進就不進,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那守門小哥看傻了眼。
他還從來沒在山河城裏見過像雲瓊這麽迷人的女孩,兩眼瞪得大大,一眨不眨。
雲昭最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妹妹,直接用大手掌抓住那人整張臉,給拽進工會裏。
“漣衣。”
他一邊往裏走去,一邊叫道:“漣衣,你一定要給我看好他們幾個,千萬別給跑了,等我出來,很快的。”
他手裏抓的那人拚命掙紮。
工會門外,烏漣衣朝裏麵道:“好。”
剛說完,一回頭,卻驚奇的發現,雲瓊,雲叢,汪琳琅他們三個居然瞬間不見了。
急得大叫。
“瓊!”
“瓊!”
“瓊!”
她隻會說一個字,翻來覆去就隻會一個“瓊”字,叫的還極響,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有個穿的錦衣貂皮的富貴大胖子走了過來,摸著下巴,嘿嘿細笑,上下打量烏漣衣。
烏漣衣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也覺奇怪。
那胖子掏出一大疊銀票,嘻嘻笑道:“小美人,跟我走吧。”
“鏘!”
烏漣衣拔劍,頂在他心口。
那胖子嚇了一大跳,手抖,銀票散了一地,哆嗦道:“你不是……你不是一直喊窮嗎,我買你回去當個小房,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啪!”
烏漣衣被他氣的想笑,用斷戈劍重重抽了一下他的肥臉,吼道:“滾!!”
大胖子如蒙大赦,連地上的錢都不要了,趕緊溜開,嘴裏還不停嘟囔。
“都站路邊喊窮了,還跟老子這裝什麽硬骨頭,呸,餓死你個死窮鬼。”
另一條街上。
雲瓊和汪琳琅一起捂著雲叢的嘴巴,將他架著帶走,等到了地方才放開。
鬆開手,雲瓊冷冷道:“雲叢,你聽好,一會兒不準告訴哥哥我們偷偷出來玩了,知道嗎?”
她變得不再對雲叢客氣,直接呼他全名。
雲叢隻能點頭,道:“好吧,可咱們還是回去吧,萬一被人抓到,那就慘了。”
“哎呀,放心啦。”
汪琳琅拉起他的手,笑道:“不會被人發現的,跟著姐姐就是了。”
她也不想在工會門口幹等著,索性溜出來玩一玩。
雲叢勉強點頭,但還是很擔心。
汪琳琅道:“喂,雲瓊,咱們分開還是一起去玩?”
雲瓊一甩秀發,哼道:“我才不要跟你們在一起兩個,我自己一個人去玩,走了。”
一轉身,愣住。
雲瓊對麵,不知何時,烏漣衣已經站在了那裏。
烏漣衣道:“瓊。”
雲瓊笑顏如花,跑過來挽住她胳膊,笑道:“哎呀,漣衣姐姐,別這麽緊張嗎,走,跟我一起去逛街吧。”
強拽著她,拖向街邊去選一些好看的首飾。
另一邊。
汪琳琅頭靠在雲叢肩上,把他羞得滿臉通紅,一動不敢動。
“走嘛,愣著幹什麽。”
催了他一下,兩人也離開,朝雲瓊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
符傀工會。
雲昭被人帶著七拐八拐,轉了好幾圈終於到見考閣。
推門進去。
看到裏麵坐著四個老頭,看起來好像是監官的樣子。
還有十幾個二十出頭,或者三十多歲的男人在遞交信物證明,應該是考生。
帶路那人對雲昭道:“你一會兒把信件交給他們就行了。”
說完,他走了出去。
一排坐著的四個老頭,見進來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便哄道:“出去出去,這裏不是你這種小鬼頭來的地方。”
正說話的功夫,那些考生紛紛掏出身上的包裹,塞了過去。
雲昭聽到包裹裏麵叮叮響,一猜就知道是銀兩。
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行賄,倒是出乎雲昭的意料。
四個老頭也不客氣,直接收下。
坐在正中間的一個白胡子老頭,見雲昭
還在,指著他喝道:“你,怎麽還不走?”
雲昭筆直走了過來,將信件放在桌上,道:“我是來參加考核的。”
“你參加考核?”
白胡子老頭狐疑的盯著他看。
一般來他們符傀工會參加考核的人,多數以工匠,道士為主,年紀都不小,幾乎就沒有多少十幾歲的小孩。
接過來信件,拆開一看。
白胡子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居然是劍宗山傀儡堂介紹來的。”
“什麽?”
旁邊那三個老頭聽聞一驚,搶著去看那信件。
看完之後都是樂不可支,笑的肚子都疼。
雲昭皺眉,道:“沒錯,怎麽了?”
白胡子老頭樂道:““劍宗山的傀儡堂,不是十幾年前就已經關閉了嗎,怎麽現在又詐屍了?”
另一個白頭發老頭,道:“小子,張逵那個古怪的老家夥,現在怎麽樣了,死了沒啊?”
第三個沒有頭發也沒有胡子的老頭,喝道:“小鬼頭,你難道不知劍宗山早就沒傀儡堂了嗎,現在還拿他的信過來幹什麽,快滾。”
雙手一扯,將信撕成粉碎,丟在地上。
見這幾個老頭的語氣十分不善,雲昭緊皺眉頭,心中憋火。
他曾聽張逵說起過。
張逵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是山河城符傀工會的一員。
他天分較高,而且聰明,但為人卻不識趣,經常和工會裏的人鬧別扭,相處的非常不好。
後來,他因為有極高的傀儡術天分,被劍宗山特招了去,這就更加讓他的那些‘朋友’妒忌。
本來張逵被招入劍宗山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但是由於他性格怪異,不擅與人交流,所以沒當好司教一職,導致學生流失嚴重,最後竟然把傀儡堂搞得關了門。
這一消息傳回到符傀工會,更是被他那些‘朋友’笑掉大牙。
雲昭雖然不喜歡張逵那老頭,而且更討厭他的孫女張含玉。
但是,也有師承之情,怎麽可能忍得了他們這些老不死的嘲笑。
當下冷冷駁斥。
“張堂主活的好好的,比某些胡子都白了的老家夥要硬朗的多。”
那白胡子老頭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麽?”
雲昭淡淡道:“說人話,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你……”
白胡子老頭怒瞪雙眼,暴喝道:“沒有信件介紹,滾出去。”
雲昭轉身就走,淡淡道:“好,你別後悔,我可是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這種行為,我想城主大人應該能管的吧。”
四個老頭立刻臉色驚變。
他們的職位的確是城主安排的,要是收的被捅出去,那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等等。”
連忙站起來,叫住他。
雲昭隻是不聽,大步向外走去,一邊還嚷嚷道:“符傀工會,四個監官,受錢……”
當中那個白胡子老頭拚命叫道:“好,我讓你參加,我讓你參加,別喊了。”
雲昭這才站住,走了回來,對那些給了錢的十幾個考生嘿嘿一笑。
十幾個考生都是壯漢子,被他這麽一喊,心裏發虛,直想抓住他狠狠打一頓,讓他閉嘴。
那白胡子呼呼喘著粗氣,心裏暗忖。
“臭小子,你給老子記著,一會兒我看你有什麽本事通過考核。”
那個沒頭發也沒胡子的老頭,叫道:“小子,過來填你的履表吧”
雲昭走了過去,拿起筆,刷刷寫著,到了最後選符師,還是傀儡師的時候,直接兩個都給勾上。
白胡子老頭一下扯過履表本,看了一眼,直接撕下來,罵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符師和傀儡師隻能選一樣,你填兩個幹什麽,重寫。”
本子遞出去,讓他重新寫一遍。
雲昭填到最後,依然選了符師和傀儡師,把白胡子老頭氣的暴跳如雷。
“我說你是沒腦子還是怎麽著,我讓你選一個,不是兩個。”
“是兩個。”
雲昭淡淡笑道:“我就是要填兩個,沒錯。”
白胡子老頭吃了一驚,叫道:“你要同時報考符師和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