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吃多了躺著歇會兒

第二天。

“救命啊……”

黑皮膚少年阿甲,失足掉進溪水裏,隻沒到腰,卻好像快死了一樣拚命掙紮。

雲瓊急忙伸手過去把他拉了起來,問道:“沒事吧?”

阿甲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心有餘悸:“沒……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雲瓊擰著剛才沾濕了的衣角,甜甜笑道:“不用客氣,嘻嘻。”

旁邊站著的阿乙阿丙阿丁,全都如見仙女般倆眼發光,被她深深吸引。

一個時辰後。

“救命啊……”

阿乙也掉進水裏,掙紮喊道:“雲姑娘,救命啊,我快淹死了。”

雲瓊也將他拉起來,關切的問:“沒事吧?”

阿乙笑嘿嘿的道:“沒事沒事。”

一旁,東方白候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才沒有發作。

又一個時辰後。

阿丙掉進河裏,自己就朝雲瓊伸手,露出一口黃牙,嘿嘿道:“雲姑娘,救我。”

雲瓊還是不厭其煩的他救起來,笑道:“不要緊吧。”

阿丙抓著她手不放,笑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一旁,東方白候咬牙切齒,整個額頭都是暴起的青筋。

還是一個時辰後。

阿丁看到一條河,剛想自己故意跌進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吼了一聲。

“滾下去!”

東方白候飛踹一腳,將他踹落河中。

阿丁在水裏上上下下的沉浮,雙手亂扒,喝了一肚子水,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不理雲瓊去救人,東方白候揪住了阿甲三人。

“救命是吧?”

按住就是一頓亂拳加重腳,揍的他們嗷嗷叫,滿地亂跑。

等阿丁被救上來,發現他三個兄弟跪在地上,頭頂著石塊,鼻青臉腫。

東方白候瞪著他,喝道:“過來跪好。”

阿丁趕緊跑過來跪好,自己拿起石塊頂在頭上,聆聽訓教。

東方白候在他們麵前來來回回繞了幾百圈,口水噴了他們一臉,惡狠狠訓斥一個時辰,把三人罵的狗血淋頭。

最後,三人被迫對天發誓不再惹事,不然就天打雷劈。

剛發完誓沒半個時辰,四人在準備午食的時候,招惹來了一大群鐵馬,轟隆隆如長河決堤,鋪天蓋地的衝來。

所有人被追的抱頭鼠竄,跑出十八條腿才勉強甩掉那群鐵馬,不然就會被活活踏扁。

東方白候怒火攻心,錘了他們一頓,要將他們趕走。

四人跪在地上,抱著雲瓊兩條腿大哭,鼻涕眼淚縱橫交錯。

“雲姑娘,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求你不要讓他趕我們走,不要啊。”

“雲姑娘,我們發誓真的不再惹事了,相信我們吧。”

“雲……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一個直接哭的地麵都濕了,把雲瓊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哥哥,就讓他們留下吧。”

沒辦法,隻能去求東方白候。

東方白候當然不能拒絕雲瓊的要求,也隻能讓他們留下。

吃過午食後,幾人繼續上路,朝出口的方向前進。

這是阿甲的主意。

因為雲瓊要找哥哥,但森林實在太大太大,找了也白找,浪費時間不說,還可能遇到危險。

不如直接就去出口那裏等,說不定還能很快遇上。

雲瓊同意,沿途留下記號,告訴哥哥自己正在去出口的路上。

莽古森林真的實在太大。

他們走了一整天,還沒有走出去,累的腿疼。

東方白候爬上樹頂看了看。

他們現在應該在森林的中心位置,離出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此時,天色漸暗。

眾人找了一處空地,生起火,準備過夜。

阿甲四人自告奮勇去抓小妖獸來充饑,讓雲瓊他們坐著等。

沒一會兒。

阿丙獨自跑了回來,氣喘籲籲,一直指著來的方向。

東方白候一把揪住他衣領,怒道:“你們又惹事了?”

“沒……沒有。”

阿丙解釋道:“我們在那邊,發現了地炎鼠的蹤跡,好多呢,快幫忙。”

“地炎鼠?”

東方白候一愣,那可是好東西啊。

進入莽古森林都兩天了,光顧著找雲昭,都快把這次最主要的目標給忘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要是還抓不到地炎鼠,拿不到通令,他們就要滾蛋回家了,所以這是個好消息。

“小子,幹的不錯。”

拍了拍他肩頭。

阿丙嘿嘿道:“侯哥過獎了。”

東方白候對雲瓊道:“瓊兒妹妹,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雲瓊不放心,道:“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

瑪妮也站了起來,道:“瓊,我也,一起去,我可以控製,地炎鼠。”

阿丙叫道:“那太好了,走吧。”

帶頭跑了出去。

眾人穿過一片黑暗,來到一處空氣潮濕的密林中。

“你們都來啦。”

阿甲在那裏守著,見到他們,連忙壓了壓手,示意別輕點。

東方白候微微貓眼,湊了過來,問道:“地炎鼠呢?”

阿甲指著前麵,那裏的地上有幾個洞,低聲道:“都在那裏麵,剛剛才跑進去的。”

看了看四周,東方白候眼睛一亮,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塊帶血的肉。

“那是你們放的?”

指著那塊帶血的肉。

阿甲看了看,明顯疑惑了一陣,最後點頭道:“沒錯,就是我們放的。”

剛說完,地洞裏吱吱一陣響聲。

有四隻地炎鼠從洞裏,鑽了出來,**鼻子,聞到了血腥味,立刻**不以。

地炎鼠是食肉動物,對血和肉都很敏感。

被那肉塊吸引,四隻地炎鼠爬了出來,飛快的朝那肉竄去。

竄到肉旁邊,還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

發現沒有問題,幾隻地炎鼠這才啃咬起來,結果全被麻翻。

阿甲抓抓腦袋,奇怪道:“怎麽倒了?”

東方白候狐疑的看著他。

“不是你放的肉嗎,你怎麽還不知道?”

“我……我當然知道,它們這是吃飽了撐的,躺著歇會兒。”

東方白候差點也翻到,頭一次聽到這麽奇葩的說法。

還想多觀察一陣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可沒料到阿乙直接跑了過去。

“喂,等等。”

東方白候在後麵叫道。

阿乙傻嘿嘿跑上去,一手一個抓了起來,笑道:“沒事,你們看。”

阿丙和阿丁也跑了過去,各自抓住一頭地炎鼠,開始擠它們的肚子,好不容易才把黏糊糊的通令給擠了出來。

用衣袖擦了擦,亮晶晶,在月下發著精光。

“噗!”

突然,林中射出一箭,射在阿乙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乙疼的狂叫。

這時,對麵的林子裏,走出十幾個手持弓箭的少年。

他們都是山民打扮,土頭土臉,麻衣草鞋,連手裏的弓箭都是臨時用竹子做的,一看就知道是從深山裏出來的刁民。

也正因為是從深山裏出來的,所以特別看中這次入試,發誓無論如何都要通過。

阿丙,阿丁架著中箭受傷的阿乙跑了回來。

那些少年彎弓搭箭,指著東方白候他們。

“把地炎鼠還給我們。”

東方白候叫道:“放屁,是我們先抓到的,憑什麽給你們。”

領頭那少年怒道:“那塊肉是我們放的,藥也是我們下的,當然是我們的。”

嗯?

東方白候愣了愣,扭頭望著阿甲,問道:“不是說那是你放的嗎?”

阿甲尷尬假笑,道:“見者有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