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半騷擾

抱著白小小進到了公司裏,那哥幾個還沒走呢。看著我抱著白小小,全都圍了上來:“小小這是怎麽了?有沒有事啊?要不要送醫院啊?”

我也是一臉的苦惱,送醫院?恐怕不行,也不知道,這麽大的一隻刺蝟,在X光下,那還不得現了形?

應付了他們三個,我把白小小抱上了小二樓。把白小小放在**,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滿心的內疚。

剛才那麽大的一個怪物,就是麵前的這個小人,拚了命的在跟它對抗。我呢?這麽大的一個小夥子,我就隻能在一邊哆嗦。越想我越是鄙視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我才能成為像這些仙家一樣,有雲裏來霧裏去的神通。

我暗暗發誓,那本煉氣篇我得好好練了。

看著白小小緊閉的大眼睛,眼睫毛連抖都不抖一下。我伸手在白小小的鼻子下探了探,呼吸均勻而綿長,我這才放下心來。

正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突然就聽見樓下亂了起來。不停的有桌椅板凳碰撞的聲音和不知道是誰的呼喝聲。

這是誰?我心裏別提有多生氣了,小小還生死不明,這是誰在這鬧事?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跑了下樓,隻見郝寧,梁子兩個人拿著拖布笤帚,柳琴拿著一個鋼管椅子衝在前邊。

他們三個麵對的是十幾個混混一樣的人物,耳釘,鼻釘,唇釘,滿臉上打的這些釘子鐵環拿下來得有個幾斤。腦袋上的頭發染成了各種顏色,啥色我都不在乎,問題是染一腦袋綠毛的那小子心得有多大?大半夜不趕緊回家還在這胡混什麽?綠了心裏還沒數嗎?

我一瞅這幫人手裏有拿棍子的,有拿鐵管的,還有拿片刀的。郝寧梁子兩個人臉色都白了,唯獨柳琴拎著鋼管椅子顯得還有點興奮。

這倆小子真是太給我們男人丟臉了,這個時候讓人家一個女生衝在前方。不過要是從武力值來看,這樣的陣型確實沒毛病。

因為小小的原因,我心裏正憋著一股子火沒地方宣泄。正好有這麽一幫小地痞來了,說不得我就得拿他們出出氣了。

“都閃開,交給我。”我右手背後,左手在前,要是穿一身大褂啥的,那絕對是一派宗師的風範。

見我過來,郝寧一拉我的袖子:“我去,夏天,小心點,這幫子人來者不善啊。”

我一抬手把我袖子抽了出來:“料者無妨。”

我剛抬腿往前走,沒想到柳琴用胳膊一劃拉,差點就給我劃拉一個大跟頭:“小心點,我在這呢,沒事。”

那幫小痞子看著我氣度儼然的出場,差點讓柳琴給撂倒,全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笑個屁啊,你們知道我們柳姐那是啥勁頭嗎?那兩傍一晃,沒有千斤的力量,起碼二百斤的力量那是沒跑。就這些一般的體格,劃拉到哪個不是一溜跟頭啊。

我更是生氣,撥開柳琴的胳膊,我走到最前邊。我的右手一直在背後背著,不是裝比,是因為我右手還握著五行棍呢。五行棍無影無形,今天晚上真要打起來,肯定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你們是幹什麽的?有什麽事跟我說,要是沒事,趕緊都給我滾蛋。不走我報警,全給你們拷走。”我腳下不丁不八,挺胸收腹,真是滿滿的一團精氣神。

可是這幫小痞子也許是沒素質,也許是學曆太低,根本就沒注意我這外放的氣勢。一個腦袋上染著絢麗紫,鼻子上掛一溜鼻環的小子上來幾步:“報警?我就沒見過有敢報警的。還拷走我們,信不信我們回來,有一個算一個,腿都給你們打折啊?”

聽見這話我確定了,這不是什麽真正的人物。這些人就是一幫上不了台麵的小混子,也許還有不愛上學的學生客串。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們腿打折了?趕緊的滾蛋,回家小心你媽你爸還得再削你們一頓。”我真有點不愛搭理他們。想我夏天出道以來,那鬥的都是妖孽餓靈,最次那也得是上次跟我爸我媽吃飯的那個大哥一級的。突然來了這些小角色,真是浪費了我的英明神武。

小黃毛一聽我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真火也出來了:“兄弟們,人家壓根就沒看得起咱們,來吧,幹活吧。”說著掄起手裏的棍子就先往我們桌子上的電腦砸了過去。

尼瑪,這可是我們這最值錢的辦公器材。

我一伸手,五行棍如同我的手臂延長了一般。這一下,正捅到那小子的肚子上。沒等那小子的棍子掄下來,我這一下,就把小黃毛給淩空捅出了好幾米。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所有的小混子都不動了,都傻傻的看著我。

他們看不到我的五行棍,隻能看著我一伸手,小黃毛就淩空倒摔出三四米開外。內勁?鬥氣外放?降龍十八掌?廬山升龍霸?

所有人的心裏都在研究我剛才這一下子,就連柳琴在我後邊都大喊了一嗓子:“我去,夏天,牛奔啊!這是什麽招?”

我哪知道什麽招,我這是無招勝有招。

小黃毛摔到了地上,身子蜷的跟炒好的麻辣小龍蝦似的。

“上……上啊,幹他……們。”小黃毛說一句話得倒一回氣,就這樣都疼的直哆嗦。

真有不怕死的,我剛才顯露了這麽牛的一招,還有人真敢往上衝。又有兩個小子掄著手裏片刀衝了上來,我看著他們直搖頭。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來古惑仔裏邱淑貞的一句話,她作為灣島三聯幫老大小三,表麵顯得賢良淑德,老大原配死了多少年了都不著急上位。其實她就是打算要一統三聯幫,跟唐朝的武則天學,搞個女權主義。後來在他們新開的賭場門前,邱淑貞說:“就佩服你們這幫小混混,命真不值錢。”

我現在也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想法,但是想法歸想法,一點都不耽誤我手裏的動作。五行棍左右一擺,兩個人被我抽的打著橫的飛了出去。看樣我練這個煉氣篇還是有一定成效的,要是在以前,我絕對沒這麽大的力量。

剛才捅小黃毛,他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但這回他可看清楚了,我空著兩手,隻是左右一揮,他的小弟們就口眼歪斜的飛了出去。我去,如果不是排練好的,那隻能是一種解釋,我是一個隱世的高手,高手高手高高手。

小黃毛連疼的再嚇的,臉色跟紙那麽白:“你……你別動,我們大哥來了就收拾你。有種的你讓我給我大哥打電話。”

我笑嗬嗬的走到小黃毛跟前,路上經過這幫小痞子的時候,他們都自覺的紛紛給我讓路。我蹲下去,用手拍拍小黃毛的臉:“趕緊打,打慢了我就打你。”

就這樣的小痞子,就不是什麽幹大事的人。他們肯定是受人指使,我也想找著到底是誰放著覺不睡,大半夜的找我的麻煩。雖然我那些強力的戰將都不在,但是我現在是一棍在手,天下我有。

小黃毛手直哆嗦,播個電話號都播錯了好幾回。要不說小混子上不了台麵呢,連老大的電話都不存一個?

看著我非常鄙夷的看著他,小黃毛有氣無力的申辯了一句:“我們都不存電話號,為了安全。”

好吧,沒想到,這幫人的安全意識這麽好。

我伸手往小黃毛的腦袋要拍,小黃毛拿著電話的手一捂腦袋。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趕緊的,我沒有閑工夫搭理你們。”

說著話,我站起來環視了一圈那幫人:“都杵在那幹啥呢?動起來都動起來,把我這些桌椅板凳給我歸攏好了。小心點啊,碰壞東西都得照價賠償。”

在我的督促下,這幫小痞子扔下棍子開始幫我大掃除。

小黃毛也是真慫了,估計肋條骨至少得有裂紋。他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大哥,我們老大說了,他馬上就到。”

我衝小黃毛一樂,回頭召喚其他人:“來來,把受傷的這三個人先擱門口,在屋子裏幹活當害。”

然後在哎呦哎呦的慘叫聲中,小黃毛和剛才抽出去那倆被這幫小痞子扯著胳膊腿給抬了出去。

當傳說中的老大來的時候,我正指揮著這幫小子拖地呢。

一共是三輛卡帕奇停在了我的門前,呼呼隆隆的下來小二十號人。這幫人看著我這些做家政服務的感覺眼熟,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是他們的小弟。

一個一臉連毛胡子的家夥上去一腳就把拿拖布的那小子踹了一個跟頭:“讓你們幹特碼什麽來了?就特碼讓你們來拖地來了?活雷鋒啊?”

我看著挺來氣,憑什麽踢人家啊?人家拖地拖的挺幹淨的知道不?再說了,你剛來,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呢,就發什麽脾氣?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知道嗎?

我手裏一擺我的五行棍就打算給這個大胡子點厲害看看,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見車那邊有一聲大喊:“先別動手,讓我先看看。”

這聲有點耳熟,我伸脖子一瞅:豁,這人我認識,不就是跟我爸媽吃飯那回的大哥嗎?